举行两次婚礼的忌讳_女孩和她的两次婚礼

时间:2019-02-07 04:54:56 来源:QQ空间素材网 本文已影响 QQ空间素材网

  【编者按】   钱钟书的一部《围城》让世人都把婚姻比作围城。从古至今,这“围城”里的故事最抓眼球,也最能展示人们的伦理道德观。因此,本刊连载向读者推出《中国式婚姻问题诊断》一书,意从新的视角向读者展示婚姻的内涵,请心理学博士来分析“围城”里发生的爱与恨。书中的事件也许就发生在你身边,也许与你毫不相干,但它却告诉你:爱是一门需要努力学习的艺术,而不是一个人偶然的幸运和快感。只有用健康的方式处理情感上的问题,才能有效地解决痛苦。真正的婚姻总是和严肃、责任、给予、牺牲连在一起的。
  作者简介:王国荣是心理学博士、临床心理医生和咨询专家,他创建了我国首家私人心理诊治所――苏州荣格心理咨询与治疗中心。现任中国整体心理疗法研究中心主任,上海博爱医院心理健康援助中心专家级咨询师。
  
  心理求助者:卞亚敏,女,26岁
  
  一位浪漫女孩的自述
  
  (一)邂逅
  我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大学毕业后我应聘到一家美国独资企业。我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他们希望我嫁给上海人或外国人,我不以为然,我相信,缘分来时,地域是挡不住的。
  我和史建民相识就是缘分。那次出差去重庆,我们的座位紧挨着。我在翻译一份资料时遇到困难,他热心地主动帮我,没想到他英语那么好。
  他是94级重庆某中学的理科状元,现在在上海一家电子公司任技术部经理,这次是回家探亲。与他短暂的接触,我发现他不仅天资非常高,头脑也非常活,我禁不住地对他产生了好感。
  回上海后,他主动打电话给我,多次约我出去喝咖啡、看美展。那段日子,我被他当公主一样地宠着,两个月后,我们确立了恋爱关系。
  他很善良,也很孝顺。每当我们上街买东西,他总惦记着给他母亲也买点什么。他6岁时死了父亲,母亲与他相依为命,他能有今天,母亲功不可没,他总说要好好回报母亲。我被他这份孝心深深打动了,我为自己找到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而庆幸。
  不久他向我求婚,我期待已久的幸福时刻终于来到了。
  我们的婚礼定在2002年的“五一“节。之前我参加过很多好姐妹的婚礼,在别人的幸福和快乐中,我不止一次地梦想过我的婚礼:西式教堂里,回响着悠扬的风笛音乐,我穿着洁白的婚纱,和他并肩站在一位慈祥的老神父面前,交换戒指,交换彼此爱的誓言……那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丽、最重要的时刻,我希望它像童话一样完美。
  可是,还没等我把我的诸多设想说出来,他就告诉我,他决定在老家重庆举行我们的婚礼,他说那边已经做好了安排,就等着我们回去了……我能够体谅他的心情,当即表示同意他的一切安排。
  之后,我们回到重庆筹办婚礼,他带我走访了很多亲戚朋友。几乎所有的人见到史建民的时候都要当面夸他几句,说他聪明呀,有出息呀,孝敬母亲呀……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家乡话,聊得热火朝天,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一个我。我坐在那里一直陪着笑,心中尴尬至极。
  (二)婚礼
  结婚典礼一开始,主持人让我们介绍恋爱经过,我一脸娇羞地看着史建民,他拿着话筒说:“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我心里有很多感慨……”
  接下来,让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他走下台去,直奔到坐在台下的母亲身边,一句一句地赞美他母亲,说着竟哽咽了,他母亲也抱着他哭,边哭还边絮絮叨叨地述说过去的酸甜苦辣……母子俩这么一哭,底下的亲戚朋友都跟着抹眼泪。
  我一个人站在台上,看着底下眼泪横飞的场面,感觉这不像是一个喜庆幸福的婚礼,都快变成一个追悼会了。没有人记得我才是今天的女主角,我才是应该被祝福被关注的新娘,所有的亲戚朋友,他们都在羡慕我婆婆有福气,称赞史建民有出息。
  史建民喝了点酒后更是昏了头,他举着话筒,给他母亲一首一首地献歌。我被完全冷落了,我当时感受到了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沮丧。
  我极力忍耐,可是当婚礼即将结束时,史建民还在给他母亲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我差点气昏过去。我愤然离开那个让我感到耻辱的场面,独自一人来到一条小街上,坐在石凳上哭。
  当时,我身上还穿着婚纱,周围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人,他们异样的眼光让我想起了精神病院的疯子,但我已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大哭一场。
  我太想回上海了,太想我妈了。这是什么婚礼!一个人一生只有这么一次啊!那场婚礼在我的心中投下了很深的阴影,每当夜深人静时,我总会不由自主想起那个让我倒足胃口的婚礼,那段不愉快的经历好像一颗钉子,永远钉在我的大脑中。
  (三)变化
  我开始以挑剔的眼光重新审视我曾经引以为豪的丈夫,越看越觉得失望,他其实是一个有很多缺点的人,做事马马虎虎。除了对他的母亲好以外,他是一个自私的人,对我不冷不热,很少主动关心我。有一次我病了,他也只是简单地说一句:“吃药了吗?”就再没过问,比起谈恋爱时的呵护备至,他简直变了个人,我太失望了。可他却把对母亲感恩的话常常挂在嘴边,一接到他妈妈的电话就高兴得像个孩子。他还时不时提醒我跟他妈妈讲话时要礼貌一点。我觉得很委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那么小气,那么容不得他对母亲好。我内心痛苦极了,只要他一提到他母亲,我就不想听,一接他母亲的电话我就反感。我内心里对远方的那位老太太充满了愤怒,都是因为她,我的婚礼才那样糟糕,因为她,他才冷落了我。
  史建民是个粗线条的人,他一点也没意识到我情绪的波动,一如既往地上班、回家,看起来还是那样的快乐。有时候他也会问我:“你看起来不高兴啊?”可我又不想透露自己的心曲,我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一个吃老人醋的小女人。我委曲求全,可他并不领情,有一次他竟说:“你看我妈对你多好,你对她不要总是板着脸,对她不好就是对我不好。”他的话让我更寒心,我没想到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竟然这样看待他的妻子和母亲的关系,我在他心中算什么?
  虽然如此,但“离婚”二字我一直没有说出口。让我离不开他的重要原因是,我们夫妻生活很和谐。
  这样,我们的婚姻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模式,白天,我们较少情感上的交流,可一到晚上,我们俩却是一对幸福的夫妻。
  不久,我和我的一个同行有了暧昧关系,面对他深切的关怀,我无法阻挡。他每天给我一封E-mail、两三个电话,出其不意地送我一些小礼物。点点滴滴,让我重新体验到恋爱的那份激情和狂热。有一次约会时,他吻了我,并发出了热情的邀请:“我们去宾馆吧。”那一刻,我的头脑一片混乱,我在心中挣扎着,努力抗拒着内心的需要。就在去宾馆的路上,我终于说:“我,只想和你做精神情人……”他深情地看我一眼,就把车转了方向。下车的时候,他拉住我的手,说:“我会等你。”我的眼泪顿时落下来,我无法给他承诺,毕竟,我还有一个婚姻的束缚,我不希望结婚一年就说拜拜。
  
  一个完美的结局
  
  在我的提议下,卞亚敏把史建民带到了我的咨询室。当我把卞亚敏的状况告诉史建民之后(按照我们的事先约定,我没有说出那个精神情人的秘密),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他从来没有意识到妻子内心的压抑和痛苦。我鼓励卞亚敏把心中的积怨都说出来,卞亚敏几次诉说都泪流满面。当我们都说到史建民像个没长大的大男孩时,他深深地垂下了头。
  沟通进行得很顺利,史建民的领悟力很高,他流着泪对妻子说:“谢谢你和王老师及时点醒我,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真诚地请你帮助我快快长大。”两人相拥着走出了咨询室。
  一个月之后,卞亚敏兴奋地给我打电话说,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史建民带着她在上海的一家教堂再次举行了一场西方式的婚礼,卞亚敏穿着婚纱,重新做了一回新娘,到场的只有两个人最要好的朋友,他们见证了这一神圣的时刻。“王老师,祝福我吧,我幸福得都快晕倒了!”
  每个女孩都渴望一场美好的婚礼,这话一点也没有错。但愿每一个女孩都能遇到一场美好的婚礼。
  
  【博士点评】
  
  一、婚礼在一个女孩的心中有多重要
  那场尴尬的婚礼实际上已经给卞亚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心理学家研究表明,这种创伤经历,带给人的伤害限期一般是两年左右,有的可能持续一生。每个未婚女孩子,对自己的婚礼都会有美好的憧憬和期盼,而卞亚敏却体会到尴尬和委屈,所以之后她一系列的心态变化应该属于正常。
  换个角度看,如果她主动一些,事情的结局就不会是这样。在亲友忽视她的时候,她缺乏的正是主动的勇气和行为。在婚礼上,在母亲和儿子哭成一团的时候,她适时地提醒丈夫、安慰并稳定丈夫的情绪,和母亲沟通,而不是把自己抛出婚礼之外;回上海之后,主动和丈夫表达自己在婚礼上的失落的心情,多一些沟通等等。正是因为卞亚敏的隐忍、退让和被动,才让她的痛苦一再加深。
  二、史建民在婚礼上的表现正常吗?
  史建民和母亲在婚礼上哭成一团,这让旁人看来也许不太正常,可对他们自己来说,可能一直以来的习惯使然。在儿子眼中,母亲是至高无上的;在母亲眼中,儿子依旧是怀中的小宝贝,的确,他们依旧旁若无人地表达依恋。然而,母子俩都没有意识到,儿子的婚礼其实也是儿子独立和成人的仪式,在这个仪式上,一个成熟的母亲应该做的是放心地将儿子交给儿媳。而不是和儿子也像小孩子一样哭泣。从这一点看,史建民和母亲都没有成熟,都没有从彼此的关系中独立出来。身为新郎,他更没有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从这一刻起应该担负起呵护和关爱妻子的责任。
  三、卞亚敏该怎样处理精神情人和丈夫的关系?
  因为情感上没有满足,卞亚敏自然要从其他人身上寻求满足,这时候那个同行出现了。如果换另外一个人,也许卞亚敏也会同样迷恋。实际上卞亚敏爱上的并不是某一个人,而是那种爱的感觉和情感的交流。这种情感的交流应该发生在她和丈夫之间。
  
  (本书由中国言实出版社出版)

网站地图 | 关于我们 | 联系我们 | 广告服务 | 免责声明 | 在线留言 | 友情链接 | RSS 订阅 | 热门搜索
版权所有 QQ空间素材网 www.qzone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