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对联”:对联大全

时间:2019-01-21 05:02:55 来源:QQ空间素材网 本文已影响 QQ空间素材网

  对联,乃诗中之花也。自从有了“新年纳余庆,佳节号长春”的对子以来,对联很快成为深受人们喜爱的文学样式而广为流传,且历久弥新,不断发展。不管是锦心绣口的文人雅士,还是初通文墨的贩夫走卒;不管是经纶世务的名流大家,还是寄情山水的渔樵僧道,都超乎寻常地钟情于对联。于是乎,高手如云,佳作叠出;于是乎,对联集锦代有所裒,对联佳话层出不穷;于是乎,对联成了中国人心中重重的文化情结,成了中国文人特别垂青的文化表达,也成了中国文化特有的一方瑰丽灿烂的文化景观。
  文有文论,诗有诗论,词有词论。有了对联,也就有了对联之论,如日本僧人遍照金刚编撰的《文镜秘府论》、清李渔撰写的《笠翁对韵》、车万育撰写的《声律启蒙撮要》、梁章钜撰写的《楹联丛话•续话•三话》,以及徐珂撰写的《清稗类钞》、褚人获撰写的《坚瓠集》等,争奇斗艳,各有千秋,但基本上都是从形式或写法入手,少有内容、义理或境界方面的精辟之论。我以为,对联园地是一个多姿多彩的缤纷世界,有奇景,有佳句,有哲思,有灵性,有禅境,有菩提,有会心的理趣,有透彻的顿悟,有深刻的思辩,有逼人的机锋……中国文人的智慧、颖悟与机敏,深刻、睿智与奇崛,达观、圆融与超迈,风雅、豪放与洒脱,以及中国文人的文化人格、文化魅力与文化气韵,中国文人的一切,都可以滴水见太阳,从一句联语中窥而见之,见而敬之,敬而仰之。
  作为一个文人,我也十分喜爱对联。一是只要开卷读书就很难避开对联;二是积习难改钟情于对联。于是兴会所至,每有吟咏。尤其是近年来,或题咏,或戏谑,或自嘲,或励志,或摹景,或咏物,内容广泛,形式多样,不拘一格,亦不乏得意之作。兹搜寻整理,选出若干,以求证于同好与大方之家,聊博一粲耳。
  
   一
  
  偶然的机缘,我在二十八岁的时候开始涉猎《金刚经》之类的佛学著作,虽然当时并不全懂,但受其影响,凡心渐退,佛心渐萌,也算是有缘。于是在我“而立”之年的春节,我在自家大门口贴了这样一幅自撰自书的对联,联曰:
  
  佛门在缘,净则缘,若有其缘,菩萨度我;
  三十而立,吾何立,一无所立,夫子骗人。
  可以看出,青年时代我虽然执教于讲台(当时搞成人教育兼任电大辅导老师),也曾有过功名抱负,但很快就从思想上皈依了佛学,看透了,想开了,也就清醒了。于是才有了上述的自我调侃、儒学怀疑和佛门缘望。
  年轻时候我撰写的对联已经很多,但自认为较好的,是撰写于1992年春节的一副对联。当时我36岁,刚刚离开达旗一中到达拉特报社任编辑,正雄心勃勃想有所作为(当然是想在写作上有所建树),于是写下了这样一副豪情万丈的对联,并不无张扬地贴在了自家的大门口:
  
  千山慷慨呈秀色,
  万水激昂赋文章。
  
  2003年,在出版自选集《长河共渡》时,我在“自序”里曾提到这一联,并写下了自我解嘲式的评语:含几分自嘲,带几分疏狂,也有几分渴望。可斗转星移,韶华暗换,今日回首,方知“秀色”尚远,“文章”未老,缥缈之中徒有许多缺憾与惭愧……
  后来,我将上下联延展,各增了九字,丰富了内涵,增加了意蕴,但也却多了几分伤感色彩:
  
  千山慷慨呈秀色,秀色依旧蓊蓊然秀焉;
  万水激昂赋文章,文章几曾郁郁乎文哉?
  
  2004年以来,我的对联创作进入高产期。引发的机缘,是一次上网――我不知道鱼龙混杂、泥沙俱下的网站里竟还有专门对对联的聊天室,竟然还有对对联感兴趣的高雅人群。当时真有点喜出望外,于是点击进去。不久,我便成了几个群组的“老师”,经常当仁不让地点评人家的对联,当然也得不时露一手,即时对出自己的下联当场“示范”。于是,日积月累就有了许多意想不到即兴之作。当然基本是人家出上联,我对下联。但因为是临场发挥,即时应对,好的并不多。不过也可以拣出一些趣味十足的联句:
  
  伊人何处花掩泪,
  才子他乡酒浇愁。
  
  柳暗花明春正半,
  山高月小秋已迟。
  
  绿茶一盏消暑热,
  美酒几杯解愁怀。
  
  秋水芙蓉歌一曲,
  山间竹笋诗几节。
  
  催花未歇花奴鼓,
  滴露早湿露仙衣。
  
  春雨临江斜探海,
  秋风揽月醉依云。
  
  风雨声,风雨情,风风雨雨,声情并茂;
  山水诗,山水画,山山水水,诗画一帘。
  
  高山流水知音何在?
  细雨长风红袖添香。
  
  海纳百川,绿水黄河大长江;
  天蕴三光,微星明月金太阳。
  
  有一次,我刚上网就有电话找我出去办事,于是我退了出去。可第二天上网后,发现有人留言:“神龙见首不见尾?”我随意地对之曰:“孔雀开口则开屏。”谁知正好构成一副很有创意的对子:
  
  神龙见首不见尾,
  孔雀开口则开屏。
  
  此时,对方正好在线隐身,立刻给我推出这样一个上联:
  
  两面湘绣,珠联璧合,两相忆。一带彩练,霓明虹丽一心同;
  
  看来是个潇湘女子,我对之曰:
  
  一缕徽纱,物是人非,一掬泪。几瓣梅花,骨傲色香此情长。
  
  下面一来一往,一连对了好多对子(人家出句,我对句):
  
  一美女戴耳机对话筒想说啥?
  两和尚披袈裟配捻珠欲化缘。
  
  二十年欠下了无数感情债,
  一辈子离不开那条爱恨船。
  
  这份情今世未全来世再;
  如此缘了犹未了何必了?
  
  无眠又起,那月三分,那夜三分,伊人何在?
  有仙则灵,此山一脉,此水一脉,我佛必来。
  
  可以看出,对方是一个才女,也许正在为情所伤。
  有一天,突然闯进一位不速之客,好像是东北什么大学的教授。此人一上来就出言不逊,不可一世。经过一番唇枪舌剑之后,他开始了“打擂式”的挑战。下面是当时一来一往的记录,自然是他发难在先,我应对在后:
  
  立冬冬寒寒冬至,
  小雪雪飘飘雪来。
  
  老子庄子,道家双峰,岂可随便以老庄自称?
  孔师孟师,儒学两圣,理当虔诚继孔孟道统。
  
  千缘万缘尽尘缘,尘缘何如仙缘好?
  天道地道皆大道,大道正与佛道通。
  
  何当一叶轻舟入海流,嬉潮海天边去;
  此时两行白鹭上天游,瞰苍茫地尽头。
  
  过五关,斩六将,关羽千里走单骑;
  闹天宫,搅龙王,悟空只身斗群魔。
  
  老夫退避谦让,还想怎样?
  小子胡搅蛮缠,意欲何为!
  
  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不相让;
  干戈化玉帛,软硬兼施欲结盟。
  
  二
  
  我提前退休后,在达旗十中执教五年,结识了几个青年才俊。他们也喜欢对联,经常出些有意思的句子让我对,久而久之也就有了一些收获,较有点意思的如:
  
  忙里偷闲是艺术,
  苦中作乐乃修身。
  
  望子成龙子成龙,
  喜梅傲雪梅傲雪。
  
  沧海孤舟何所惧,
  浪尖群鸥亮翅来。
  
  金鸡报晓,晓来谁染霜林醉?
  玉兔捣药,药成我结紫丹香。
  
  达十中辛刚老先生年轻的时候,曾到白云山一游,得知佳县县政府所在地叫“佳芦镇”,又发现那里的女人都很水灵漂亮,于是吟得“佳县佳芦镇家家有佳人”之句,然几十年来多方索求竟未得下联,甚以为憾。我得知后想起了燕山地区有个燕子村的地方,每到春三月,紫燕成群,上下翻飞,蔚为奇观。于是凑成了这样一副对联:
  
   佳县佳芦镇家家有佳人,
   燕山燕子村堰堰飞燕影。
  
  有一位青年教师勤奋好学,与我成忘年交,但他小我一轮,按孔夫子的观点“长一轮者,父事之” ,他应执晚辈之礼才是。有一天,他从手机上给我发了这样一个有趣的上联:
  
  我属鸡,你属鸡,同属鸡。相差尽管一轮,忘年之交,何须论辈?
  
  我很欣赏他的聪明和幽默,于是对之以:
  
  乾是卦,坤是卦,都是卦。天地虽成两道,顺时以变,岂为无情。
  
  后来,我又根据上网现象拟出一联:
  
  男上网,女上网,全上网。悬隔不知多远,倾心而谈,定然有缘。
  
  也有考在外地的学生用手机给我发上联,如2007年9月15日,收到东北来的一个上联,颇有意趣,我对之以下联:
  
  窗中云影,历春夏秋冬万千变幻都非凡境;
  黄山烟霞,集华嵩衡岱古今气象皆是胜景。
  
  今年中秋节,薄云遮天。晚七时许,月亮东升,但却是红红的,可不一会就完全躲在云雾里了,再也没出来。此为中秋节之最大憾事也。我吟诗一首:“阳台东望月绯红,又是中秋万里情。把酒临风长对月,阴霾遮去未成吟。”之后,我以群发的方式发给几个好友。不一会儿,短信过来了,有和诗的,也有出上联要我对的。其中有这样一句:
  
  今夜不见月,云边孤雁,水上浮萍;
  
  因为对方是一个年轻的女士,我对曰:
  
  刚才雾遮星,眼里香花,心中美意。
  
  除了被动地对句,我也经常主动地制作些对联,以作消遣,如集句或给一些成语、熟语配句或写出某种情境感触:
  
  谋定而后动,
  功到自然成。
  
  远水不解近渴,
  清风可送白云。
  
  大匠不示人以璞,
  智者岂问道于盲?
  
  树欲静而风不止,
  花未开却馨已远。
  
  玉可琢可以成器,
  道不同不相为谋。
  
  微风起于青萍之末,
  妙音来自天籁当中。
  
  仰之弥高,钻之弥坚;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用我则行,舍我则藏。
  
  枝头有鸟,桃李不知寂寞,
  花丛无蝶,海棠难赋深情。
  
  座中常有清茶好,常有佳酿好;
  人生得一知己难,得一红颜难。
  
  秋水伊人,翩然而来,翩然而去;
  禅林学士,一则以喜,一则以悲。
  
  梧桐雨,夜半来,阶前滴滴枕上泪;
  杜鹃鸟,何须啼,山中沥沥枝头血。
  
   三
  
  当然,我也有一些即兴创作的或写给朋友们的对联,不但力求工稳,而且内蕴、意趣和境界都不错。如2004年中秋节晚上,我远在兰州的儿子几次发短信倾诉思乡之苦,我也想儿子,但好男儿应心雄四海,有远大理想。于是我借用杜甫的“月是故乡明”之句和法国著名诗人兰波“生活在别处”的名句拟成一副对联,发给儿子以慰其思乡之情。儿子读后非常喜欢,以为寄寓深远。联曰:
  
  月色故乡好,
  风景别处佳。
  
  又如戏赠《铺路石子》的作者刘杰先生的两副对联,我就颇为自珍。刘先生也是一个爱文墨的人,虽然仅为初中毕业,却远非初中学历,自学成材,文字功夫也颇为了得。尤其是其为人,与世无争,与人为善,谦逊平和,心静如水,常为朋友们所称道。我们从其书名,亦可见其朴实无华之一斑也。余尝戏之曰:不入佛门,却有佛家境界;未通道规,何来道家情怀?
  写给刘先生的两副对联是:
  
  心慕谪仙,却不敢对月微醉;
  情怀屈子,几曾见披发狂歌?
  
  不爱唐彩,不爱宋瓷,只偏爱铺路石子;
  能解春花,能解秋月,可慧解傲雪梅香?
  
  
  我的朋友中,高峻是一个检察官,也是一个文人。2004年,他出版了法律随笔《身边的法》;2006年,他又出版了诗歌、散文集《走进四季》。面对法律,他是一个刚正的检察官;面对人生,他是一个儒雅的文化人。我也曾给他写过一副对联,只是未曾给他过目:
  
  走进乡村,走进山野,走进四季,走进矿工之家,走进社会大风景:
  写出感悟,写出性灵,写出色彩,写出身边的法,写出人生好散文。
  
  去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有朋友说,经进一步的开发建设,白塔公园颇有可观之处了。于是相偕一游,只见树木花草扶疏,亭台楼阁掩映,一湾碧水,几座小桥,游人如织,大为快慰。后来,我经常或结伴或独自徜徉游玩。时间一长,就有了思考,也有了对联:
  
  阳光普照,佛光普照,慧光普照;
  绿树常存,禅树常存,情树常存。
  
  一泓碧水何处来?在佛塔脚下,佛祖眼里,清流依然浊水;
  半轮秋月高天挂。于菩提树前,菩萨心中,嫦娥难忘俗情。
  
  一塔巍巍,闲居闹市藏佛圣,香烟袅袅,经乐飘飘,问
  熙来攘往,有几个善男信女?
  数舟悠悠,漫随流水织锦绣,花影离离,鸟声啾啾,看
  绿快红怡,何曾见才子佳人。
  
  达十中的中年教师冯云酷爱《红楼梦》,勤读不辍,不但反复阅读原著,而且还大量搜寻红学家们的论著进行比较研读,博采众家之长之后,他开始在自己的博客上写文章,初成建树。2006年冬,他还联络几个志同道合的同仁组成了一个“红学小组”,使校园出现了一种浓厚的学术气氛。不久,我撰写了这样一副对联,算是鼓励,也算是一种参与:
  
  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一块顽石通灵性,风月辉映,演绎一部红楼梦;
  曹雪芹,脂砚斋,文学史上,旷世知音结情缘,著评璧合,荟萃旷古才子书。
  
  有趣的是,我早年的一个喜欢文学的学生得知后,竟然通过手机短信对了一个颇有情趣的联句,亦不失为雅事一桩也:
  
  七夕夜,农家院,葡萄架旁,几杯淡酒话离愁,情境相融,戏说千年天仙配。
  
  不久,下了一场大雪,漫天皆白。次日上午,我在讲课中突然遇到“物象”、“意象”和“意境”几个较为抽象的概念,需要讲给学生,可怎么讲才好呢?踌躇之间,扭头见楼下几株垂柳在雪景里格外醒目,光秃秃地站在那里。我便启发学生道:“请看楼前的垂柳,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就是一个个物象,但是当我们赋予它某种情感让它人格化之后,它便成了一个意象了”。之后,我脱口吟出一句上联,并随手写在了黑板上:
  
  楼前垂柳脱绿衣,袒露一身本色;
  
  学生们兴致勃然,纷纷吟诵,不但一下子理解了“物象”和“意象”的概念,而且还七嘴八舌地试着对下联。过了一会儿,我边启发边写出这样一句下联:
  
  雪里寒梅绽红花,飘出几缕幽香。
  
  没想到有几个学生直嚷,说对得不好。理由是本地压根儿就没有梅花,对得有点牵强。这似乎有些道理。我很高兴学生的进步,并答应过两天再对一句。第二天早晨,雪地里出现了雾挂景观,好不壮美。我从家里到学校一路走,一路观赏。突然想起昨天的上联,于是一个更好的下联在一瞬间出现了,真乃天助我也:
  
  雪里雾凇着银装,亮出通体琼枝。
  
  时隔不久,是圣诞前夕即“圣诞夜”或“平安夜”(12月24日晚),我在电脑上查阅了有关资料后,一同事开玩笑地说:“能来个对联吗?”我沉吟一会儿,一副对联竟然又成了:
  
  圣诞夜,圣诞节,一宵双连,信徒礼拜救世主;
  小弥撒,大弥撒,两度迭起,教堂唱彻赞美诗。
  
  诸如此类的对联,不仅可以让学生轻松地掌握有关知识,而且还可以在师生互动过程中加强勾通,增进友谊,活跃气氛,提高教学效果。一次讲课涉及到古代音律方面的知识,难度较大,于是我编了两个对联,化难为易,变枯燥为有趣:
  
  角徵宫商羽,七音聚会;
  一二三四五,只手成拳。
  
  角徵宫商羽,七音共奏共鸣,旋律有情声声茂;
  木火土金水,五行相生相克,制化无象色色新。
  
  古乐中有清乐、雅乐和燕乐之分,各含七音。如清乐分宫、商、角、清角、徵、羽、变宫等。两副对联,化繁难为简易,让学生轻而易举地掌握了难度较大的古音律知识和五行知识,这不是很好吗?
  去年,我五十初度,也曾戏撰一联,表达了自己的志趣和心境。联曰:
  
  欲穷千里目,观天地人而窥道,神与物游,梦化蝶飞,原本老庄后裔;
  更上一层楼,乐诗书画以养心,意共云飘,情随鹤舞,常思魏晋遗风。
  
  可惜,懂得“老庄”和“魏晋”的人太少了!
  
  鲁德重即予里潮先生,用一枝剔骨入微的笔,写出了两本杂文集:《野潮集》和《风骨篇》。我也曾为他写过两篇文章:《高原“剑客”》(报告文学兼文论)和《〈风骨篇〉的风骨及其他》(书序);也曾为他写过两首五言律诗。此外,还有一副对联也早已拟就,但因为藏拙,迟迟未能写给先生。联曰:
  
  一枝笔,激浊扬清,忧以天下,乐以天下,无愧文化人忧乐本色;
  两本书,话今论古,爱为苍生,憎为苍生,不改杂谈家爱憎情怀。
  高厚也是我多年的文友。他早年参军,拿枪的时候就拿起了笔,后来他从部队到地方、到法院,始终没有离开读书和写作。他为人正直,豪爽大度,既有法官的耿明正义,又有文人的超拔情怀。2007年初,他的诗歌、散文作品集《心灵涛声》出版,读罢让人胆放心舒,于是一副关于他的对联很快从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军旅生涯,法官生涯,伴随着文学生涯,痴心不改,涛声依旧;
  读书情趣,写作情趣,浸润了山水情趣,灵性永存,话语常新。
  达旗教育界曾有一位学者型的语文教师――刘礼洲,他先后在达二中、达一中、伊盟电大达旗分校任教,后在达一中退休。刘先生不惟学问好,人品好,而且象棋、围棋都造诣不浅,出手不凡;为人平和,志趣高雅。可惜,在其古稀之年,精神犹健之时,竟因一时生气而遽然弃世,时在丙戌年八月下旬,让家人、同事、老友、弟子们同声一悲。
  惊闻刘先生去世之时,我曾在哀痛中撰写了两副挽联,以致哀悼之情;在刘先生去世一年多后,我又将两副挽联收在这篇文章之中,就算是我对他的永久的纪念吧:
   谈古论今,高山流水知音少,前瞻失友矣;
   教书授业,明月清风古韵存,后继有人乎?
  
  一生平和,似春山流云,秋水映月,何物未曾容得?
  岂能咻咻气恼,竟乘清风遽去?
  老来狂傲,如凄猿�泪,杜鹃啼血,底事难以放下?
  硬是耿耿伤怀,不与明月常存!
  
  我还有几个“半联”,一直未得下联,在此一并写出,索诸高手,以成“璧合”:
  其一:2006年即丙戌年是一个很特别的年份,两次立春,又润七月。我偶得半联,苦求无对,兹一并写出,以求珠联:
  
  一岁二春双七月,天上两度鹊桥会,人间两度玫瑰香透
  情人节,更有两度春秋,三十八年方遇;
  
  其二:妙玉是《红楼梦》里一冰清玉洁的方外女子,极聪颖,极有学问,也极有个性。我也有关于她的半联,不知谁能对得下联?
  妙玉妙言妙语妙心妙悟妙质如玉妙人儿;
  
  其三:响沙乃鄂尔多斯一景,亦为一迷也,多少人探索叩问,至今不得其解。我写过有关文章有关诗,也有相关一联至今不得其对:
  
  响沙沙响响嗡嗡,缘何而响响至今?自汉时响起,
  唐时响起,几时响起?
  
  我不希望上述几个半联竟成“绝对”。
  对联,无疑是中国文化最具鲜明特色的文学样式之一。自有对联出现的一千多年里,其生命力从未衰减过。不仅春联已具有普及性,成为民俗中最鲜亮的内容,而且其他形式的对联,如婚联、寿联、挽联、楹联、堂联、亭联、阁联、行业联、励志联、节日联,等等,都雅俗共赏地融入了国人的生活内容和审美情感之中,甚至融入了亭台楼阁等景观构成之中而无法解构淡出。总之,到处是让人眼亮、让人欣喜、让人沉吟的寄寓深远、韵味无穷的可读之联。我深以为,五岳失去对联,五岳为之减色;名园失去对联,名园为之失色;名楼失去对联,名楼为之黯然;名人失去对联,名人为之遗憾……
  对联,中国文化的玫瑰,中国文人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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