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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好、宣传好、贯彻好十六届六中全会精神,是当前宣传思想工作的重大政治任务.... 是指导我们推进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的纲领性文献. 一、提高对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学习六中全会精神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中共中央党校 刘海涛教授 大家好！很荣幸今天有这样一个机会，和大家一起学习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精 神，共同探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这样一个新的话题。我想今天结合六中全会精 神，主要讨论四个方面问题：第一什么是社会；第二：什么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第三：为什么要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第四：如何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一、什么是社会？ 为什么要谈这个问题，因为我们党的十六大根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新阶 段的新要求，制定了新世纪头二十年的奋斗目标叫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因此我在 2003 年至 2005 年在中央党校的主体班主要讲授建设小康社会这一专题。那么从去 年年初开始教学计划做了相应的调整，小康社会就不讲了，开始讲构建和谐社会， 所以我们有些同志也跟我开玩笑，说我与时俱进的速度比较快，小康社会还没研究 明白呢， 现在又搞和谐社会。

其实这里面确实存在一个问题，社会上也有一种议论， 既然我们党已经提出了一个建设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那么为什么现在又突出强调 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而且十六届六中全会的决定说得很清楚，就是要以经济建 设为中心，把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再具体点说，小康社会 与和谐社会究竟是什么关系，所以首先要从社会这个概念说起。

关于社会，有广义狭义之分，从广义上说有个大社会的概念，就是特定的生产 力生产关系上层建筑交织起来的一个有机整体。我们平时所说的资本主义社会，社 会主义社会，社会形态都是指这个意义上的社会。还有一个是狭义上的社会，特指 人与人之间的各种关系，或者说是人与人之间各种关系的总和。大学生要毕业了， 我们做教师的或者说做家长得都要嘱咐几句，你要走向社会了，其实他在学校里读 书的时候就没有脱离特定的社会，现在为什么又强调你要走向社会了，进入更加广 泛的人际交往领域，原来你在学校里人际关系比较简单，回到家家庭关系，在学校 师生关系、同学关系，经济关系还没有插入其中，一走向社会就进入了更加广泛更 加复杂的人际交往领域，所以这个社会就是一个小社会概念。

（一）小康社会中提出“和谐社会”建设 1 1、小康社会与和谐社会的区别 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这个“社会” ，它是指的大社会概念，所以党的十六大把 “全面” 两个字分解为六个更加，体现在构成社会的各个要素上，叫经济更加发展、 民主更加健全、科教更加进步、文化更加繁荣、社会更加和谐、人民生活更加殷实。

经济更加发展，人民生活更加殷实，显然是经济发展的比较好，民主更加健全，是 政治发展的比较好，科教更加进步、文化更加繁荣，显然是人民精神生活发展的比 较好或者叫文化发展比较好。还有一条，社会更加和谐，这一条指的是社会关系发 展的比较好。正是由此引出了一个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话题，所以构建社会主 义和谐社会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也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一个基本要求。

小康社会强调的是社会各个要素的发展程度，我们说人均 GDP 接近 3000 美 元，这就叫全面小康了，从 3000 美元以后到 9000 美元，就接近发达国家程度了， 第二次现代化等等，这里的经济、文化、政治发展到什么程度，这是制定社会发展 目标的一个依据。但是和谐它不是这样，和谐它指的是社会各个要素之间的相互关 系是不是相适应，是相适应为主还是不适应为主，指的是这个方面的问题。小康并 不见得是和谐，要实现社会和谐也不见得非需要小康，二者是这么一个关系。举一 个简单的例子，一对夫妻很贫穷，生活不富裕，这不叫小康，但是夫妻间关系特别 好，这就叫和谐，而这个和谐不一定要建立在富裕的基础上。那么后来经过夫妻的 长期努力，生活水平提高了，这时候有雄厚的经济基础了，这叫社会更加和谐，但 是也有一种情况，两个人吵架了，闹离婚了，这就叫不和谐。

2、小康社会与和谐社会的联系 对于我们中国共产党人来说，我们既要实现全面小康又要使社会各个要素之间 更加和谐，实现二者之间的统一。所以从这个角度说，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奋斗目 标和实现和谐社会的目标是统一的，不得把二者分割开。一方面我们要追求社会的 发展和进步，另一方面要实现社会要素之间的和谐，这就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的任务。因为社会有两层含义，大社会和小社会，所以和谐也有两方面的要求，从 大社会这个角度来说， 所谓和谐社会指的是经济社会协调发展共同进步， 这叫和谐。

经济社会协调发展，除了生产力以外，其他的要素都属于生产要素。从小社会的角 度来说，从人与人关系的角度来说，那就是实现全体人民各尽其能，各得其所而又 和谐相处。通常人与人的社会关系决定着社会性质，所以我个人认为构建社会主义 2 和谐社会主要应该从调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入手，这是小康社会跟和谐社会之间的 关系，由此可以看出小康社会和和谐社会是两个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两个概念。

（二）为什么把构建和谐社会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 1、社会发展进程的需要 关于这个问题可以从两方面加以考察，从理论上来说，它是我们深化对社会主 义认识的一个必然产物，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对社会主义的认识不断深化，主要 体现在对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目标的认识上，党的三中全会以前，尽管我们指导思想 失误，但是我们把社会主义发展目标看成富强，这一点是没有变得，建设富强的社 会主义国家，光有富强够吗？不够，所以改革开放以来又加上了民主，又加上了文 明，这叫三位一体。随着我们对社会主义认识的深化，我们党又逐渐认识到，中国 共产党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在领导人民致力于经济建设，政治 建设和文化建设的同时，还要致力于社会建设。所以从三位一体变为四位一体。

那么以前我们在经济、政治、文化这几个方面说得比较多，我们党也做过相应 的决定和决议。

比如经济体制改革或者经济建设， 我们至少有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 十四届三中全会、十六届三中全会三个决定。比如说政治体制改革，党的十三大报 告至少用一章阐述了政治体制改革的基本问题。以后党的代表大会的政治报告都涉 及到了政治体制改革的问题。关于文化建设，主要有十二届六中全会、十四届六中 全会两个关于精神文明建设的决定。此外还有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科技体制改革的 决定。现在回过头来看，已经说得基本比较全面了。再往深了说，恐怕还要经过不 断的总结，不断的实践，才能深化认识。现在回过头来看，我们对什么说得比较少， 或者说重视不够，社会建设。社会建设也有两层含义，一个就是我们所说的各种要 素之间关系的建设， 构建和谐社会， 还有一点就是围绕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所展开的， 社团、社区、社会组织、社会管理、社会政策、社会事业这几方面的建设，这个是 不够的，所以我们党有一个基本判断，过去改革开放的进程中出现了一手硬一手软 的现象，这是邓小平同志的判断，物质文明建设比较硬，其他建设比较软，不光是 精神文明。现在又有一个新的提法，经济一条腿长，社会一条腿短。经济建设发展 很快，GDP 的增长速度很高，但是社会事业严重滞后。这就是矛盾和差异。大家想 一想，一手硬一手软，再加上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体现在一个人的身上，那是什么 状况，典型的脑血栓。这就是不平衡，也说明我们重视不够。那是不是我们党对这 3 个问题不够重视呢？不是的。因为大家知道在过去计划经济条件下，我们党政机关 的职能跟社会机关的职能是绞在一起的，不仅企业办社会，事业单位也半社会。一 个企业一个事业单位俨然就是一个小社会，什么事都在这个范围内解决，所以我们 每个人的社会身份，福利待遇主要不取决于社会建设，而是取决于你所在单位的效 益。有效益了就能发奖金，小孩入不了托，单位可以建托儿所，建幼儿园或者建个 小学校，但是如果你的单位效益不好，那这些问题就很难解决了。

随着改革深化，社会分工的发展，我们看到社会职能逐渐从党政机关，从企事 业单位中分离出来，逐渐剥离。正是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发现了，我们以前对社会 事业，社会的建设重视不够，欠帐比较多。所以才形成了经济一条腿长，社会一条 腿短的现象。这就叫不和谐。许多不和谐的现象都是从改革的进程中产生的。所以 提出了加强社会建设的问题，提出了构建和谐社会的问题，而且要加强对这一问题 的理论研究。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应该把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这个问题摆 在一个更加突出的位置。这是第一方面的问题。

2、是改革进程的客观要求 第二方面的原因就是现实的需要，或者说是现代化发展进程的一个客观要求。

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的成就是巨大的，举世瞩目的，包括我们的敌对势力也是不得不 承认的。但是我们也要看到，改革开放的进程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在这一过程中， 也产生了很多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这个不用我说，让大家说，都心中有数，都能 列出几条。

比如贫富差距问题很突出，党政机关的消极腐败问题，老百姓非常痛恨， 环境污染问题，我们大家都可以亲身感受到。再往小处说，北京去年又出现养狗的 问题，多宝鱼问题，红心鸭蛋的问题。那么什么叫社会问题，马克思对此有一个经 典的概括：凡是涉及到人与人关系的问题都是社会问题，我们列举的这些问题，我 们看到的这些现象，追根遡源，都可以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找到根源，这就是社 会问题的成因，人与人之间关系出了问题，那么我要问，假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 友好的，是融洽的，是和睦的，会产生这些现象吗？不会。所以我们现在所说的人 与人之间关系的问题主要是指一些负面的问题。

在计划经济条件下，已经形成了一个特定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与人之间比 较适应了，比较熟悉了，说白了就是平均主义，左看看，右看看，大家都一样，或 者叫按等级的平均主义，大家都习惯了。但是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恰恰是对这种 4 关系产生了强烈的冲击，要调整这种关系，把计划经济条件下的人与人之间关系移 植到市场经济的基础上，这样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必然出现剧烈的调整。现在虽然我 们市场经济已经建立起来了，但是和市场经济相适应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完 善，或者说人们对这种关系还不熟悉，还不适应。正是在这个过程中，人与人的关 系中矛盾的一面，冲突的一面，不平等的一面突出了。正是这种人与人的关系中的 负面问题产生了各种社会现象。显然这些社会现象严重的制约了我们社会现代化的 进程，对我们的社会政治稳定都产生了消极影响，所以必须加以解决。

那如何解决？还是按照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思路，抓住它的本质，从调解人与人 之间关系入手，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断适应，各尽其能，各得其所，和谐相处这 就叫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正是因为现在社会矛盾社会问题比较突出，因此我们 才应该把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摆在一个更加突出的位置。那么既然人际关系这样 重要，所以我们理解六种全会的精神，研究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一些问题，主 要应该从研究人际关系入手，围绕社会关系这一主体加以展开，这是第一个问题， 什么是社会，两层意思，小康社会跟和谐社会是什么关系。那么第二层意思，为什 么把构建和谐社会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

二、什么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从三个方面加以展开，一是和谐，二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三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总要求。先说第一个问题：和谐。

（一）和谐的界定 1、什么是和谐？ 其实和谐对我们中国人来说并不陌生，有人不是说吗，我们的传统文化就是 “和”文化。什么叫“和”文化？就是主张“和为贵”的文化。所以现在我们提构 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专家学者们都追根溯源，看看“和”这个思想是从哪产生的， 什么时候产生的。

当然这也是我们研究问题的一个毛病，遇事当前先要看看老祖宗是怎么说的。

一看了不得了，甲骨文里就有“和”字，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和”这个字源远流 长，甲骨文是殷商时期的文字， “小”康这个提法呢是西周时候<诗经>里出现的,所 以你看“和”比“小康”形成的还早。那么什么叫"和",这个好像甲骨文里没有说， 说了咱也不认识。

我们古代有一部典籍叫 《国语》 ， 其实就是春秋时代的国别史， 《国 5 语》首先给“和”下了一个最初的定义，叫以他平他谓之和， “和”就是讲究平， 和就是平，和平平和。以他平他，就是强调矛盾的双方对立统一，相辅相成，相互 适应，又相互制约，形成一种均衡状态。

什么叫“谐”呢？“谐”也是和的意思，同义字。我们的语言比较丰富，能用 不同的字眼表达同一个概念，同一个思想，也是为了行文工整，上下对仗，读起来 琅琅上口。所以春秋《左传》有这样的说法：八年之中，九和诸侯，如乐之和，无 所不谐。这样“和” “谐”连到一起了，和谐产生了。如乐之和，跟音乐那样之和， 无所不谐，没有不和谐的地方，这都是一个意思。这恐怕是把“和”跟“谐”放到 上下文里连用最初的记载。到了东汉，著名的文字学家许慎写了一部著作《说文解 字》 ，对古代文字做了一个系统的总结。他给“和”下了一个更为简明扼要的定义：

“和”相应也，三个字， “也”是语气助词，可以拿掉，就是相应。什么叫“相应” 啊？相互适应，相会对应，相互照应，相互配合。所以西方人理解的“和”有对称 均匀的意思，这跟“以他平他”是一样的，都有共性。但是西方的“和”强调一种 竞争，斗争，在竞争的过程中达到一种力量的平衡。我们这个“和”当然也有这个 意思，但是从许慎对“和”这个字的解释我们可以看到还要相互适应，相互配合， 听起来比较唯心。

2、和谐的内涵是什么？ 根据我们中国人的理解， “和谐”的主要含义是构成事务的不同要素，或者说 是矛盾的双方在对立统一的辩证运动中相互适应，相互配合，相互依存，相互制约， 形成的一种相辅相成的均衡状态。这个意义上的“和谐” ，它的对立面是分裂，是 无序，是冲突。那么从这个基本的含义中还可以引申出一个意思，实现矛盾双方互 相妥协的一种调节行为，而且这种调节行为是以和平的方式出现的。调和，和解， 和谈，讲和都是从这引申出来的。这层意义的对立面是我们生活中所说的的斗争。

3、理解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四个概念 我们讲和谐，理解社会主义和谐社会，首先必须树立四个基本概念，涉及到我 们一个眼光的问题，就是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和谐。

第一个概念是多元，就是说和谐是建立在事物的多样性的基础之上的，讲和谐 要尊重多样性。

第二个概念是差异， 差异是自然和社会的常态现象。

所以讲和谐不是否认差异， 6 而是调解差异，因此有学者指出所谓和谐就是有差别的统一，对立统一即为和谐。

第三个概念是矛盾，讲和谐不是否认矛盾，跟矛盾不是对立的。当初我们提出 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时候，社会上有一种议论，说现在社会上矛盾这么多，你 为什么谈和谐。很多人都说社会上这么多矛盾了，就不要谈和谐了，谈和谐就是否 认矛盾，掩盖矛盾，其实这是一种误解。因为矛盾是普遍存在的，不管你谈不谈， 讲不讲，它都是客观存在的，那为什么我们会有这样的看法，大家都知道，以前我 们已经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共产党的哲学就是斗争的哲学，所以谁讲和谐 就是机会主义，修正主义，改良主义，要加以抵制。那现在回过头来看共产党的哲 学是不是斗争的哲学，是，没错。不光共产党的哲学，整个的哲学，不论什么党的 哲学都是斗争的哲学，因为你只要承认矛盾，就得承认斗争，斗争是矛盾存在的常 态现象，既然矛盾是普遍存在的，那斗争也是普遍存在的。

那过去我们错在哪了，为什么我们的指导思想失误了，原因在于我们把哲学意 义上的斗争理解为了生活中的斗争。生活中的斗争一般都是呈现出激烈的状态，又 把生活中的斗争理解为阶级斗争，凡是我们社会生活中出现的矛盾都是阶级矛盾， 阶级斗争。又把阶级斗争理解为你死我活，这条路越走越窄。阶级斗争确实呈现你 死我活的这样一个状态，但是现在来说，阶级斗争不一定你死我活。西方社会也有 阶级斗争，议会里各个党团钩心斗角，这就是阶级斗争的一种形式，但是没看到谁 死谁活啊，而且西方人现在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把死刑都废除了，没有后顾之 忧了，所以阶级斗争不见得是你死我活。过去我们思想总爱走极端，把矛盾理解为 阶级矛盾，把阶级矛盾理解为你死我活这样一个矛盾，所以强调用极端的方式来解 决矛盾。

其实解决矛盾的途径多种多样，既可以用极端的方式，暴力的方式，也可以用 和平的方式。

今天我们讲构建和谐社会， 主要强调的是用和平的方式解决社会矛盾， 这是构建和谐社会的含义，当然我们也不排除用极端的方法，不要说外地入侵了， 象陈水扁改换国号了，这当然得用极端的方式来解决，就是我们党内的严重腐败现 象，社会上的刑事案件恐怕也得用一些极端的方式解决，否则不可能维护社会的稳 定跟和谐。但是对于大量的社会矛盾主要还是用和平的方式加以解决。至于我们用 哪一个方式解决，不取决于我们的主观愿望，而是取决于矛盾的性质，矛盾存在的 客观环境，以及矛盾力量双方的对比，而且矛盾存在的客观环境也很重要，中国共 7 产党内部一直就有矛盾， 但是它存在的环境是不一样的， 所以解决的方式也不一样。

在旧中国，中国共产党处在白色恐怖之下，党内出现了叛徒，出现了贪污腐败分子 怎么解决？解决的方式很简单，骗到小树林里面，首长说了一句话：我代表祖国和 人民处决你这个叛徒，啪一枪就完事了。现在我们党内也有消极腐败分子，但是还 用这种方式处理就不可以了，那叫违法犯罪，就是因为矛盾存在的环境不一样。但 是不论你用 “和” 的方法解决还是用所谓极端的方法解决，最后都要追求一个目标， 实现一种状态。

第四个概念：均衡。实现事物的，实现社会的均衡发展。

我刚才说的这四个概念是理论，是眼光，是概念。那么我们现在联系实际，用 这样的眼光来看待社会，就可以理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来龙去脉。

4、怎样看待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首先我们说社会是多元的，用多元的，多样性的眼光来看待社会。尤其是改革 开放以来，社会日益呈现出多样性的发展趋势，那么多样性有一个本质的多样性， 多元化。生产资料所有制形式或者叫经济成分，过去是单一的公有制，就是全民所 有，集体所有，其他所有制占 1％。现在呢，是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分共同 发展，这就叫多元，既然多了，人们的身份也就多样性。过去你在城里就都是工人， 在农村都是人民公社社员， 现在不一样了，社员分化的很厉害，有的社员是个体户， 是私营企业老板，有的社员是民工是雇工，身份都多样性了。城里也不样了，过去 我们都是国有企业的工人，现在有人不在国有企业工作了，给外国人打工去了，身 份就变了，收入来源也变了，也多样化了，那么反映到人们头脑中呢，价值观念也 多样性了，这是不能不承认的现实，这叫多元。

其次是差异的观点看待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正是多样性的发展，第二个概念也 产生了，导致人与人之间的差异的增大，当然差异是普遍的，过去人与人之间也有 差异。男女搞对象还得先看一看长相如何，般不般配，当然现在也看长相，但是除 了长相以外还看什么？说白了就是看钱，所以现在最本质的差异是收入上的差异， 所以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眼光都聚焦在分配领域，因此才有了收入差距拉大，两极分 化，分配不公，贫富悬殊这些说法，在差异这个问题上这些说法最多，我们大家都 说钱是身外之物，但是你身上不带钱，什么事也干不成。现在北京的高速公路设计 的都认钱，车上高速他不管你，出了高速路障就拦下了，不让你走，怎么办？乖乖 8 的掏钱，你一掏钱，才让你走。

那现在到底差距大没大？实事求是的说大了，人与人之间就不用说了，一说心 里不平衡，区域之间差距明显增大。旧中国是一个经济文化发展很不平衡的国度， 其实也没有不平衡到哪去，差不多。因为有证据啊，1952 年刚刚建国三年，当时内 地和沿海在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上的差距是 1：1.43，沿海地区比内地高出 43％，我 们觉得这个差距比较大，要逐渐缩小，所以 56 年以后实行均衡发展战略，建立了 许多三线工程等等， 那时就开发了西部了， 但是差距还是扩大了。

到 1978 年， 从 1：

1.43 扩大为 1：1.6，其实也没有扩大多少，但是改革开放以来，情况发生了很大 的变化，改革开放以后我们就不叫内地跟沿海了，叫西部、东部、和中部。到 2004 年，西部和东部在人均 GDP 上的差距是 1：2.6，中部和东部是 1：2.06。那显然相 对于解放初，相对于改革开放之初，这个差距都扩大了。除了北京、上海、天津这 三大直辖市以外，现在我们国家区域上的差距总体上是 5 倍，国际上一般是在 2.5 倍左右，而且发达国家都低于 2.5，发展中国家当然比较高，印度是 3.3 倍，这叫 区域差距扩大。

第二城乡居民收入的差距也在扩大。1985 年的时候，城乡收入比达到了历史最 好水平 1.86：1，又过了不到 20 年，到 2004 年，这个差距扩大为 3.2：1，而且这 个 3.2：1 仅仅是从统计数字上得出的结论，什么意思呢，还有很多要素没有统计 进去，假如说一个农村青年和一个城市青年两个人一样穷，就有一辆破自行车，收 入却不一样，但是差距确是存在的。为什么呢？城里人骑自行车可能行驶在宽阔的 柏油马路上，那么农村的青年要骑在泥泞的小路上，那感觉能一样吗？不一样。什 么意思呢？就是除了收入以外，城市居民还享受到交通、教育、文化、卫生、体育 等方面的补贴和很多便利，农村的社会事业相对于城市更加滞后，所以享受不到这 些便利跟福利。还有现在有些地区好大喜功，欺上瞒下，统计数字也不真实。说我 们这建成小康村了，怎么统计的，农民养的猪，养的鸡，养的鸭那都算，不仅这些 都算收入，而且老母主怀孕了，那崽儿都算，还没生出来就算了。如果把这些因素 都考虑进去，我们现实农村跟城市居民的收入差距还会更大。那么国际上一般处在 什么水平上呢？1.5：1。而且我们 2020 年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就要实现 这个目标，现在就给我们剩下 13 年的时间了，可见任务是艰巨的。

那除了区域之间，城乡之间的差距以外，行业之间的差距也引人关注，现在大 9 家又把目光聚焦在垄断行业的收入上，据中央的一些官方媒体报道，现在垄断行业 的收入大体上是党政机关收入的 3 至 6 倍，这只是从统计数字上得出的结论。实际 情况比这恐怕还要高。什么问题，收入差距在扩大，这叫差异。

再次，矛盾的观点看待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有了差异矛盾也就产生了，有的人 说我怎么看见矛盾，你怎么就没看见，一段时期以来，我们的社会矛盾突出的表现 为群体事件，严重的刑事案件居高不下，或者说呈高发态势。1994 年到 2002 年， 我国的群体事件从 1 万多起增加到 5 万多起，增加了 4.8 倍，参加人数超过 100 人 的群体事件都增加了 3 倍以上，又有消息灵通人士透露，到 2005 年，又从 5 万多 起增加到 8.3 万多起。什么叫矛盾？这就叫矛盾，而且这种矛盾很现实的摆在了我 们党跟我们政府的面前，说摆在面前比较抽象，说摆在门前是比较形象的。

什么叫摆在门前啊，你就看吧，各级党委政府的大门口总有一些人在那静坐， 在那打着横幅，在那示威，这就叫摆在门前。不是有人调侃吗：政府是人民的政府。

是，老百姓说了政府是人民的政府，你看，门前坐了那么多人民，那可不是人民的 政府吗。这是矛盾，而且我认为这种矛盾也是一种常态现象，避免不了。但是你要 解决，怎么解决呢？过去蒋介石也遇到这个矛盾，怎么解决啊？宋美龄跑到美国去 了，罗斯福跟她会谈。罗斯福就问：你们中国工人如果闹罢工，你们怎么解决啊？ 宋美龄觉得这个问题太小儿科了，没有回答，小手指头一翘，在脖子上划了一道。

到现在社会在发展，文明程度在提高，各个国家的执政党，不要光说共产党，资产 阶级政党和政府也在极力的避免用极端的方式解决矛盾。但是我们说了，你这个矛 盾都激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那你不用极端的方式能解决的了吗？不行，还得用 极端的方式解决，但是要发展到那个程度，我们付出的政治成本，政治代价是相当 高昂的。必须极力避免矛盾的升级，矛盾的激化，那怎么去避免，这就要求我们各 级党委和政府平时就要善于发现矛盾，及时化解矛盾。

最后，就是均衡的观点看待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用六中全会的话说，最大限度 的减少不和谐因素，最大限度的增加社会和谐因素，那这个过程叫什么？这就叫构 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决不能掩盖矛盾，粉饰太平，今天掩盖了，明天掩盖了，最 后矛盾总爆发。所以要通过多做一些理顺情绪，化解矛盾的工作，把矛盾解决在萌 芽状态，这就叫构建和谐社会。通过这样一个途径，实现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全 体人民各尽其能，各得其所，和谐相处，这叫均衡。我们党中央已经发现了确实在 10 改革开放中出现了不均衡的现象，我刚才已经列举了两个不均衡了，城乡不均衡， 区域不均衡，还有就是我们的经济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是以牺牲资源为代价的，所以 弄得人和自然也不均衡了。还有经济一条腿长，社会一条腿短，这是均衡吗？这也 不叫均衡。下面又出现一个新的问题，国内的发展跟对外开放也不均衡，我们的对 外开放依赖度很高啊，恐怕已经超过了国际的正常水平了，这也不均衡啊。

正是有这些不均衡，我们十六届三中全会作出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的决定， 决定的时候提出了五个统筹的思想，那就是统筹城乡发展，统筹区域发展， 统筹经营社会发展，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统筹国内发展与对外开放，所以这无 个统筹， 就是均衡的具体要求， 就是构建和谐社会的基本途径，这是第一个小问题。

（二）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内涵 1、什么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我们党提出构建和谐社会的时候，全党全国人民都积极响 应，小西坝居委会在这说要构建和谐社区和谐家庭，我们大学的高等院校，据我所 知，也没闲着，要构建和谐校园，党政机关要构建和谐单位、和谐机关。我不知道 杂们里面有没有学天文的，天文学家说了，要构建和谐宇宙、和谐天文系，现在啊， 太阳系也不均衡了，九大行星有一颗不够标准，滥竽充数，后来经过讨论，给它开 除了，剩八大行星，这就和谐了，都有 一个和谐的追求，说是不是和谐又败坏了， 不是，我们说这个和谐啊，它是规划事物之间的关系的它不是一个实体性的名词， 不是说这个茶杯和谐了，它就和谐，不能说它和谐了，只有这个茶杯跟这个桌子或 者和这个茶盘发生一定联系的时候， 才有一个和谐与不和谐的问题， 我这个矿泉水， 这么一放，和谐挺好。假如我要放这，我就不管它了，这就不和谐了，放到这和谐， 放到这不和谐， 那么研究和谐社会，研究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从哪入手，从关系入手， 家庭和谐主要是夫妻关系，社区和谐主要是邻里关系，校园和谐，同学关系，师生 关系，或者学校和家长的关系，那么这些关系都可以归结为一个本质的关系，叫社 会关系，所以我们说的和谐社会，其实啊，就是社会关系的和谐，这是和谐、和谐 社会最基本的含义。

那社会关系比较抽象，那么我们又怎样研究和谐社会，从哪入手，按照马克思 主义的方法，在社会关系领域，在开辟出一个基本的关系，生产关系，经济关系， 或者说生产关系、经济关系在某种程度上就等于社会关系，什么叫生产关系，什么 11 叫经济关系， 用马克思的话说， 人与人之间互相交换其活动，这是一切关系的基础， 互相交换其活动，那么在这个关系中，或者在这个互相交换其活动的过程中，这个 社会关系也好，经济关系也好，呈现出两种性质，不是一种性质，一方面，呈现出 和谐合作的性质， 另一方面， 呈现出斗争冲突的性质，你就按照这两种性质的属性， 去认识人际关系，基本就能得出一个正确结论，这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两重 属性，既有和谐合作的一面，又有斗争冲突的一面，正是因为它有两重属性，所以 我们才说和谐社会它才有意义，否则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和谐的，没有 斗争冲突，那和谐社会就没有意义了，它本来就是和谐社会，你还构建它干什么， 或者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斗争就是冲突，你建不起来和谐社会，那你怎么建你 也没用啊，你提这个也没有用。对应我们社会主义来说，我们强调的是和谐合作， 所以什么才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呢？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应该具有相互适应、相互配合的性质，而且这种性质要支配人际关系的发展，要成 为人际关系的主流，这叫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2、为什么要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还有一重属性呢？斗争冲突啊，社会主义关系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存在着 斗争冲突这层关系，而且人与人之间和谐关系又不能自然而然自发的产生，正是因 为如此，我们才在和谐社会前边加上两个字：构建。就是人与人之间和谐合作的关 系，也要通过自觉的建设来实现，所以啊，所谓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就是按照 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基本要求，用合作的方式，积极引导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由斗 争冲突向合作和谐的方向发展，这就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内涵，那么现在我 们认识到了，要构建，就得提要求，提标准。

三、怎样构建和谐社会 1、构建和谐社会的总要求 关于这个问题，六中全会指出，我们要构建的和谐社会，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道路上，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共同享有的和谐社会，这是一个基本的指导 思想，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不是在马克思、恩格斯指明的共产主义道路上， 也不是在苏联、美国、新加坡、日本的道路上，所以我们所说的构建和谐社会，是 有中国特色的和谐社会，要从我们的实际出发，从我们的国情出发。

六中全会还有一个基本的判断，目前我国社会总体上是和谐的，这是一个正确 12 的判断，这就是说，虽然我们提出构建和谐社会，并不是说我们的社会不和谐了， 我们才要提出，总体上是和谐的，但是有不和谐的现象，要及时加以解决，那么关 于总体上是和谐的，你总要有个参照物啊，或者说你这个结论是从哪来的，假如我 们参照马克思、恩格斯设想的共产主义社会，说按照这个标准，我们这个社会就是 和谐的，千万不能这么说，总体是不和谐的，你对照马克思的设想，你哪一条和谐， 哪一条不和谐，说不跟它比，跟发达的资本主义比，那恐怕我们也比不了，也有差 距，我举两个例子，一个人你在香港，香港是资本主义社会，生活满 7 年，工作满 7 年，这个特区政府怎么也得想方设法给你弄一个永久性居民吧，特区的永久性居 民，一个外来的民工在北京打工 7 年，打工 17 年，不给你转户口，还是外来务工 人员，不拿你叫流动人口就不错了，人家都不流动了，我们还叫流动人口，人家都 住下了，住下了都不行，还是流动人口，那你说我们这个和谐状况跟香港怎么比， 再举一个极端的例子，一个德国的企业家，在中国江苏一家三口都被杀害了，谋财 害命吧，后来案子很快就破了，凶手辑拿归案，开庭审判了，受害者家属老远从德 国跑到中国，给法院提出了一个强烈的要求，绝不能判处凶手死刑，那对我们当然 做不了这一点，那你说，你跟资本主义怎么比。可以说也比不了，那为什么你又说 和谐了？ 我们跟我们过去比。倒退二三十年，不要说你一个农民工进城经商做买卖，你 买张火车票到北京来观光旅游的机会的权利，物质条件都没有。你就是有钱想来北 京，都不卖给你火车票，你要买进京的火车票，得开县团级以上的介绍信，这个规 定一直持续到 1979 年。那今天呢，今天农民工进来了，住在了北京市民的家里， 成了家政人员，据说跟北京市民处的还不错，我们生产力水平就这么低，比发达国 家低的多，在这个程度上，我们实现了安定团结，所以说总体上是和谐的。不像发 达资本主义国家那样，充满着阶级斗争。

2、构建和谐社会必须从中国实际出发 这就是说，我们要构建和谐社会，要提要求，必须从中国的实际出发，决不能 好高骛远，决不能提出一些不切实际的要求，也不能向老百姓作出一些不切实际的 许诺。比如关于腐败现象，只能说坚决遏制腐败现象，不可以说根除腐败现象，因 为根除不了。象消灭贫穷，这个话都不要说，绝对贫穷可以消灭，相对贫穷永远消 灭不了。所以我们构建这个和谐社会，要求也好，标准也好，必须从中国的实际出 13 发，所以正是按这个思路，六中全会提出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总要求，六条 二十八个字：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 谐相处。

第一，民主法制是构建和谐社会对上层建筑的要求，人与人之间关系要和谐， 需要上层建筑来保护，来维护，来调解，那上层建筑应该是什么样啊？应该是民主 的，法制的，而不能是专制的，不能是集权的。所以我们要构建和谐社会，上层建 筑方面就必须发扬民主，健全法治。

第二，公平正义是构建和谐社会对市场经济的要求，这是基本的要求，我们说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互相交换其活动的关系，那现在人们怎么样交换活动，是通过 市场进行的，这样一来就要求交换公平，交换正义。所谓公平就是等价交换，有人 说等价交换了，为什么有人收入高有人收入低，复杂劳动是简单劳动的倍加，这也 是等价交换，所以还要承认事实上的不平等，这本身就是公平。什么叫正义呢？交 换双方的权利和利益要得到尊重和维护，这一条反映在我们国家的法律法规上就是 国家依法保护个人的合法财产，这叫正义。不能说人家多劳多得了，你看着红眼， 打土豪分田地，那不叫正义。当然我们现在所说的正义是拖欠工资的问题，这是最 大的不正义，双方的权利和利益都要得到尊重和维护。

第三是诚信友爱， 这是构建和谐社会对道德的要求， 胡锦涛同志提出八荣八耻， 这是对全民道德的要求，八个良好风气是对党的道德的要求。现在我们社会上确实 有一些不和谐现象，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诚信意识缺失，这届六中全会也有这个说 法，社会和谐的道德底线被突破了。倒退二三十年，说向雷锋同志学习，当然今天 也得向雷锋同志学习，学习什么？学习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那雷锋精神总 是具体的啊，说了。雷锋有一天出差了，去火车站看到一位农村大嫂抱着孩子，找 不到回家的路了很着急，而且天下着大于。雷锋同志主动上前送大嫂回家，放弃休 息时间，这一时传为美谈。今天我们也向雷锋同志学习，一会咱们下课以后到公共 汽车站去看一看， 哪位农村大嫂回不去家了， 我帮你送一送， 你想送大嫂让你送吗？ 一看你就象拐卖儿童妇女团伙的成员， 不会让你送的。

现在我们提出来要助人为乐， 你一到车站，民警想您提示千万不要把随身携带的物品交给不认识的人看管，我这 人觉悟比较低啊，谁让我看我也不敢看，那里边有毒品怎么办?有炸药怎么办？这 都不好说啊，耽误事。人与人之间关系淡化。原因在哪？诚信意识受到严重的冲击 14 和挑战。那么这个问题说复杂就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我这人愿意把复杂问题简单 化，怎么产生的，说白了还是党风出了问题，实事求是的作风没有得到真正的贯彻 和落实，所以要解决这个问题还得从抓党风做起，首要的一条是恢复党的实事求是 的优良传统作风，这样才能带动整个社会风气的好转。

第四条叫充满活力，这个活力是对社会各个要素的要求，通过和谐产生激发社 会发展的活力。

古人说得好：

和时生。就是不同的要素和在一起可以产生新的事物， 这里面关键的一个问题就是激发出活力，所以还要强调竞争，没有竞争社会就不可 能有活力，所以胡锦涛同志指出：要让一切劳动、知识、技术、管理、资本的活力 竞相爆发，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当然这也是十六大的观点。

第五条叫安定有序，所谓安定有序是构建和谐社会对人们社会生活的要求，社 会要安定，人民生活要讲究秩序。最后一条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这一条是人与人 之间和谐关系在人与自然关系上的延伸和外在表现。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也是人与 人之间关系的一个标志，一般的说来，人与人之间关系和谐了，有助于处理人与自 然的关系，人与人之间关系不和谐，危害的是自然，是环境，这叫城门失火，殃及 池鱼。从表面上看，这条规定的是人与自然的关系，但他体现的还是人与人之间的 社会关系，没有脱离特定的社会范畴。

上述这六条就是总要求，回答了我们按照什么样的标准建设现实的社会主义和 谐社会的问题。这是第二个大问题。

三、为什么要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涉及到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客观依据问题。关于这个问题的研究也很充分，学 术界提出了许多观点。比较有代表性的观点就是发展关键阶段论。意思就是一个国 家的人均GDP达到1000美元，在向3000美元过渡的时期，既是黄金发展期，又是矛 盾突显期，要是调整好了，能推动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如果解决不好，可能会产 生社会动乱，甚至导致社会的倒退。从拉丁美洲一些国家的经验中，这个问题恐怕 存在。但是，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也并不完全是这样，比如我们中国1945到1949 年，人均GDP也就是几十美元。但是那时侯的矛盾激烈到了极点。要通过三大战役 来解决。但是向北欧的一些国家。资本主义发展进程中，始终都比较平和，没有出 现什么大起大落。比如1000，2000，1万，2万，基本上没有出现大的社会动荡。无 论是矛盾突显期，还是黄金发展期，因国家，因阶段，因时代的不同，表现形态也 15 是不相同的。

1、三大规律的视野看待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建 研究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阶段，眼光一定要放高，应该放在三大规律的视 野范围内。把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问题放在三大规律中来认识这个问题。所谓 三大规律，那就是人类社会发展中，社会主义建设中共产党执政的作用，但是我们 党是从小到大的说， 从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来看， 和谐始终是人类的一个基本追求。

但是马克思和恩格斯说一切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除原始社会以外。阶级斗争 跟和谐并不矛盾。阶级斗争的目标就是追求社会的和谐。尤其是近代工人阶级反对 资产阶级的斗争的社会主义运动，它的作用就是建立和谐社会，所以在马克思主义 中，共产主义就是和谐社会。二者之间并不矛盾。

从社会主义建设规律来看，和谐是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基本特征，六中全会决 定说：和谐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属性。其实就是，从普遍性来说，和谐是社 会主义基本关系的特征。一个社会之所以呈现社会主义社会的形态，除了有上层建 筑和思想文化的标准外，最主要的是生产关系的标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所以社 会主义的建设，理所当然的包含着和谐社会的建设。

从共产党执政规律来看，构建和谐社会是共产党的执政目标，也是共产党人处 理社会矛盾的主要手段。

2、依据是三大变化来看待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建 社会矛盾很多，主要是用调和的手段，为什么不以别的方式为主，他的依据是 三大变化。

第一个变化是时代主题的变化。

时代主题实现了从战争与革命到和平与发展的转变，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以前， 世界的主题是战争与革命，在那个环境下不可能提出什么构建和谐社会这样一个要 求。五十年代以来，时代主题发生了变化。从战争与革命转向了和平与发展。这个 时期，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两大阶级也不那么直接的对立了。也不搞激烈的阶级斗争 了，出现了缓和的迹象，出现了阶级协调的迹象。法国实行了协商制的资本主义， 社会主义国家也开始改革了，发展中国家摆脱殖民统治后，积极发展本国特色的现 在化发展道路，这就为构建和谐社会提供了一个和平的国际环境。为什么当时没有 提出构建和谐社会，因为当时还是用战争与革命的思想方式，看待当今世界的新发 16 展，一致于我们的思想在文化大革命时走向了极端。那时侯天天喊打倒美帝，达到 苏修，打倒各国反动派。美帝，苏修，各国反动派在一起几乎就是全世界。惟我独 尊，唯我独设，唯我独谋。但是没有几个朋友。只有一些第三世界游击队队长，而 这些人都成了恐怖主义。成天跟这些人打交道，那形象必须受到损害。

在改革开放之后， 邓小平提出了和平与发展是当今两大问题。

有人抓住这句话， 邓小平说问题不是主题。后来邓小平又说问题正因为还没有解决，所以问题就成为 了主题。这就是历史潮流。这是中国改革开放，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客观依据， 是构建和谐社会的目标。在这种条件下，对内实行和谐社会，对外是和谐世界。维 护世界和平，促进世界共同发展。什么叫构建和谐世界。这又是一个思维方式的问 题。过去我们说社会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那是人类社会的共同规律。决不是用 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代替别的国家的资本主义，我们做不到，不够格。但是现在我 们看到的情况是不同社会制度是并存的。

各种文明是并存的。

所以江泽民同志说过：

世界是丰富多彩的。要尊重人类文明的多样性。不同文明之间，不同社会之间的关 系怎么处，江泽民同志说：在竞争比较中取长补短，在求同存异中共同发展。竞争 比较，求同存异，就叫和谐。这是一个变化， 第二个变化是中国社会性质的变化。

1949年前的中国，叫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矛盾是人民大众和三座大山。矛盾 的性质是对抗性，不可调和。解决的出路，办法是斗争与革命。因此中国共产党正 是顺应了这样的历史潮流，用武装斗争和新民主主义革命的途径。解决了旧社会的 矛盾。建立了新中国，在这个基础上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1956年中国进入社会主 义初级阶段。社会性质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与此同时，社会矛盾的性质也发生了变 化，过去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生产力，生产关系完全不适应了。现在建立了一个 新的， 旧的推倒从重来。

新的是既适应又不适应，这个就比斯大林有了很大的进步， 斯大林在“辨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这篇论文中说苏联条件下的社会主义， 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完全适合的。完全适合就是没有矛盾，而 我们不同意这一点， 我们认为既适应又不适应，但适应是主要的，不适应是次要的。

正是因为适应是主要的，所以我们要坚持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和道路选择。对不适 应的部分，因为他是次要的，完全可以通过改革，通过调和的方式加以解决。所以 改革是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重要动力。构建和谐社会就成为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愿 17 望。

第三个变化，是中国共产党历史方位的变化。

简单的说，就是从在野党，地下党到向执政党的转变。从领导革命的党向领导 建设的党的转变，这就是历史方位变化的含义。这两个转变在1949年到1956年间就 完成了，所以党的历史方位的变化，要求我们党要实现指导思想，活动方式，执政 方式与时俱进。确实当时我们已经开始了对社会主义道路的探索取得了良好的开 局。在1956年元月刚刚完成社会主义改造，紧接着毛主席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写成 了《论十大关系》 。不断发现我们这个社会有矛盾，而且一下子抓住了十个矛盾。

毛主席说十大关系就是十个矛盾。我们方针是正确处理十大关系，调动一切积极因 素为建设社会主义服务。1957年，毛主席在这个基础上思想又升华了。写出了《关 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 ，把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作为我们国家 政治生活的主题加以提出。与此同时，我们的探索在各个领域也全面展开。例如。

在经济领域，我们主张统筹兼顾，适当安排，农轻工并举，以农业为基础，工业为 主导，走中国式的工业化道路，三个为主，三个补充，四大平衡的体制改革都提出 来了，在政治方面，发扬民主，健全法制，党的八大做出了一系列的规定，最主要 的是我们形成了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政治协商这样一个政治制度。共产党和个民 主党派长期共存，互相监督。在科学文化领域，毛主席提出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这一点连赫鲁晓夫都不满意，他认为百花中肯定有毒草出现，百家争鸣肯定有反马 克思声音出现。他认为这是毛主席的自由话，毛主席之所以能提出百花齐放，百家 争鸣的论点，表明我们党相当有自信，或者说表明我们党同人民群众的关系相当密 切。在民族领域，提出了民族平等，民族团结的方针，实行民族区域自治。这只是 我们探索的部分成果。今天回过头来看，这些思想，这些认识都没有过时。而且也 是今天我们要构建和谐社会要坚持、继承和发扬的。如果沿着这条路线继续发展， 我们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一定会取得更大的成就。但是事与愿违，到1958年，我们 的指导思想失误了， 不但没有提出构建和谐社会这样一个目标， 反而重提阶级斗争， 这就是失误的标志。

现在回过头来看，失误也是在所难免的，因为从国际上看，共产主义运动，苏 联社会主义建设没有开个好头。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值得借鉴的经验。反而斯大林 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开了一个极其恶劣的先例。就是用暴力的手段去处理党内的意见 18 和分歧。斯大林的大清洗，不仅为苏联的社会主义建设埋下了祸根，也为其他社会 主义国家，包括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产生了影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就没有解决好 这个问题。

3、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客观依据 从中国的情况来说，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刚刚从网上“跳”下来，过去是上 马管军，现在是下马管民。长期从事武装斗争，没有什么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到 了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摆在我们面前时，显得有一些束手无策了。缺乏和社会化大 生产相适应的素质。但是还要领导人建设，因此，革命和战争的思维方法不可避免 的传到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在过去的经济建设中充斥着大量的军事术语，到现在还 有这个痕迹。因为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都是打仗出身，习惯用军事术语，对于经 济领域那些词不熟悉，但是现在的中央领导，基本上都是工程师出身，所以搞什么 事都叫什么工程。这种情况就产生一种用革命战争年代的思维和手段来认识和解决 社会主义条件下的新问题。这叫主观和客观的脱节，理论和实际的脱节。客观上， 我们已经是社会主义国家了， 但是我们党在主观上还停留在民主革命时期。

客观上， 我们党已经是执政党了，但是主观上我们党仍然把自己看作是在野党，地下党，尤 其是这个地下党的思维活动方式，对我党的影响很深。现在在我党的活动方式中还 能看到痕迹。现在换届了，换届后副书记就少了，过去副书记很多，所以一开会要 开个书记碰头会。碰头就是接头的另一种说法。传达文件大家知道，先党内，后党 外。先干部，后群众。逐级传达。这种传达方式就是革命时期传下来的。革命战争 年代，白色恐怖，交通不变，所以党的指示精神首先传达到省委，省委到县委，但 是现在我党执政了，手中掌握了各种宣传资源，手段，就没有这个必要。但是我们 还要这样做。有时候这个文件还没有传达到县团级 ，美国之音率先把它传达给全 世界了，弄得我们很被动，小道消息满天飞，大道消息是什么我们又不知道。还有 个问题是中央很多机关都不挂牌子。不挂牌子还是底下党的特征。党的现代化进程 很快，但是还可以看到我们地下党和在野党时期的活动痕迹。所以当时的影响是根 深蒂固的。指导思想不可能不失误。思想上没有真正进城，经过一段路再回头看， 知道哪条路比较正确，哪条路是错误的。哪条路是死路。

正是因为有一个经验和教训，所以才为我们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这个目标的 提出提供了客观的依据。也正是在改革开放的进程中，我们党才认真总结了历史经 19 验和教训。认识到构建一个和谐社会对我们党长期执政地位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和科 学性。所以党的十六大首次提出了“社会更加和谐”这样一个要求。十六届四中全 会又提出了要加强党的执政能力的建设，其中就包括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能 力。去年的六中全会又对构建和谐社会做了全面的部署，通过《中共中央构建社会 主义和谐社会的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 ，这一系列重大战略部署的提出，表明我们 党对三大规律的认识又有了进一步的深化，也表明我们党对三大规律的尊重。所以 欧文们要构建和谐社会就是要建立在变化的基础之上，在这个基础上贯彻六中全会 的精神，通过实践，不断的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四、如何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关于如何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已经做了全面的部署， 大体上反映在五个方面。

第一，提出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指导思想。指导思想是马列主义，毛泽 东思想， 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以及党的十六大以来的路线，方针， 政策，其实简单的说我们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指导思想就是中国化的马克思主 义，或者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如何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构建和谐社会呢， 所以要将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当代的实际情况相结合。

第二，提出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目标和任务。一共是九条。

第三，提出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原则。

六个“必须坚持”六个必须坚持，我们挑几个展开，“必须坚持以人为本”， “必须坚持科学发展”，“必须坚持改革开放”，“必须坚持民主法制”，“必须 坚持正确处理改革开放和发展的关系”，“必须坚持在党的领导下全社会共同建 设”。

六个方面不能面面俱到，其中提出两个层面的问题：一个是生产关系层面的问 题，指导思想层面的问题叫坚持以人为本，“以人为本”与构建和谐社会有什么关 系呢？他们关系密切，有本质的联系，构建和谐社会最主要要解决的就是人与人之 间的关系，所以我们构建和谐社会当然要以人为本。这是全党的共识，但是如何理 解以人为本。在理论界和学术界有一定的差异。一个共识，各自表诉，以人为本首 先要树立这样的观点，以人为本的“人”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和谐社会是人与 人之间的关系，人与人不就是两个人吗？什么意思呢？就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进 20 步，社会结构不是越来越简单，而是越来越复杂，过去在计划经济条件下，我们的 社会结构号称两个阶级一个阶层。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工人，都在城里住，这 叫工人。农村居民都叫农民。反正都是人民公社社员，知识分子姓什么，没有明白， 不知道姓啥。以为姓资，从资产阶级抱养来的，邓小平认为姓工，工人阶级的一部 分。正因为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所以就跟着工人阶级在城里住，工人和农民是什 么关系呢？是夫妻关系，工农联盟。后来就不仅仅是这三个阶层了，还包括新产生 的社会阶层，所以以人为本是以这其中两个人为本，而不是一个人，就是不是以一 个人为主，让另一个人处于服从，被领导的地位，或者说是被统治的地位，更不能 把另一个人当做阶级异己分子，用团结，改造的政策来对待另一个人。这样不可能 实现人与人之间的和谐。要和谐，两个人都是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相互尊 重的关系。互相理解的关系，相互适应的关系，相互配合的关系，法律面前，人人 平等，这样才能构建和谐社会， 第二，我们还要承认两个人的差别，虽然是两个人，但是两个人不一样，这个 差别主要表现在人的天赋， 这个差别恐怕是不可能消灭的，表现在社会生活中， 只 要你实行按劳分配的制度，势必会产生事实上的不平等。那么我们应该尊重和承认 这种差别，目的是调动一切积极因素，使每一个人的聪明才智，素质和他的岗位， 收入最大限度的想吻合，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各尽所能，各得其所。

第三点， 我们还要调节这个差别，差别过大势必导致两极分化，导致社会动乱。

调解差别的前提应该是承认和尊重差别。差别中产生的自然因素，历史因素，文化 因素都可能产生差别，最主要是人的素质。即使是社会主义条件下，这个差别也不 可能完全消灭，但是我们要认识到这个差别的性质发生了变化，已经不是过去那种 阶级的差别了，一个阶级剥削另一个阶级的差别。而是不同的职业，不同的社会分 工造成的。在社会主义条件下的人与人关系的本质是，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互相 交换其活动，差别在任何地方都有两方面的性质，一方面，没有差别就没有进步， 有差别才有社会发展的动力，但另一方面，差别过大都会危害社会的稳定。或者说 产生两极分化，导致社会分裂。

我们对待差别的态度是， 不是消灭而是调解， 过去我们按照马克思主义为指导， 要不断缩小乃至最终消灭差别，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但是我们把最终消灭 差别提前了，不利于社会的进步，那么调节差别靠什么，要转换观念，转换方式， 21 过去我们调解差别三种方式，计划经济，阶级斗争，平均主义。现在应该实现平均 主义，向城市差别的转变。阶级斗争向依法治国转变，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变， 现在社会上有不同的分工，这不是由我们的主观意志决定的，社会的分工只能靠市 场经济来调节，通过竞争来推动社会的流动。从资本主义情况来看，这种竞争有利 于社会差别的缩小，发达国家农业人口最多占总人口的 5%。产业工人最多占10%， 这5%和10%又物以稀为贵，他们的地位反而上升了，美国的农民还聊呢，我参观美 国一个农场，夫妻两个雇了一些大学生，一小时5美元。一天工作8小时，管吃管住， 他一年的产值200万美元。200万美元什么概念，就算一年10％的纯利润就是20万， 我是2001年去的，那一年美国大学教授的工资也就是7、8万美元，他一个农场家庭 就是20万美元，一家三口平均下来也相当于一个大学教授了，这不就是差别的缩小 吗。他靠什么，他靠的就是市场竞争，当然这是良性的竞争，有序的竞争，每个人 在这个岗位上挣的钱当然是多多益善了，这也要靠供求关系来调节，那么人与人之 间矛盾怎么解决啊？不能引用阶级斗争的办法来解决，私营企业主跟民工发生矛盾 了，那好，我们把民工组织起来，把私营企业主的厂房烧了，我们再组成一个政党， 跟他进行阶级斗争，把生产资料夺回来，这不是破坏社会的稳定吗。那我们采取什 么办法呢？叫依法治国。把矛盾的解决引导到民主和法制的轨道上来，这是我们在 新的历史条件下处理社会差别的基本手段，所以市场经济要依法治国，坚持民主法 制，这是一个层次的问题，指导思想。

第二层次呢，那就是生产关系，坚持改革开放。改革开放主要干什么？主要是 完善社会主义市场，完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经济制度，因为人与人之间关系 最本质的是生产关系，所以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可以说等同于完善生产关系。

现在我们社会上有不和谐现象， 追根溯源，就是生产关系不完善，市场经济不完善， 至少现在在生产关系领域有三大不平衡：

第一个不平衡是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不平衡，公有制是强势，非公有制 还是弱势，不能以他平他，所以计划经济体制弊端还是公有制这一强势表现出来。

有人说非公有制经济也有不少弊端，假冒伪劣商品，房地产这些问题，与其说这是 非公有制经济的弊端还不如说是公有制经济弊端的表现，在假冒伪劣商品的背后， 在房地产混乱局面的背后都有政府的行为在后面起作用，我们不说官商勾结了，那 是个别现象，但是有政府的行为在起作用，比如地方保护主义，这就是不平衡啊， 22 不能制约啊。

第二个不平衡是劳动关系不平衡，用人的都是强势，被用的都是弱势，所以才 产生了同工不同酬，才大面积拖欠民工的工资，产生各种劳动合同的纠纷。

第三个是生产跟消费不平衡，生产者是强势，他可以制定霸王条款，消费者是 弱势，所以这对矛盾在社会生活中表现为消费者的利益得不到有效地维护，于是就 产生一种矛盾的现象，非法维权。维护权利是正当的，但手段是非法的，因为他不 平衡啊。

所以要实现平衡该怎么办，没有别的办法，改革开放不能停步，还得用改革的 办法加以解决，不能倒退回去，那么改革主要改什么，主要还是完善市场经济，完 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经济制度，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所 以要两个毫不动摇，毫不动摇的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的鼓励和引导非 公有制经济的发展，光发展还不行、不和谐，要把二者统一于现代化的进程中，有 差别的统一。怎么统一呢？股份制改造。通过股份制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战略重 组，使各种经济成分在市场竞争中找到最佳位子。发挥各自优势，不同的经济成分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适应，相互配合。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约，也达到一种以 他平他的状态。

这叫作和谐， 所以改革的任务还很艰巨。要坚持改革开放毫不动摇， 这是六个必须坚持。

我主要说这两个坚持，两个层面的问题。一个是指导思想层面的问题，一个是 生产关系层面的问题。

第四个方面，决定指出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总体思路，那么这个总体思 路可以概括为三句话：第一句用发展的办法解决前进中的问题：第二句更加注重社 会经济中的协调发展，加强社会建设：第三句以解决广大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 的利益为重点。那么这三句话，我理解核心还是第一句话，用发展的办法解决前进 中的问题。显然我们出了不少的问题。社会矛盾，这都是发展带来的，没有发展就 没有这些问题，例如贪污腐败来说，三五十年以前，贪污一万块钱判极刑，后来涨 到十万，又后来涨到一百万，现在可能是一千万也差不多了，也不枪毙了，慎用死 刑，这说明社会进步了，随着数额的增长，说明钱越来越多了，所以从这个角度来 说，它是发展中的问题，是前进中的问题。

如果不发展，可能和谐，但是没有进步，这样的现象有没有？有，我前年到古 23 巴去了一趟，给我的第一印象，古巴就是个和谐社会，人与自然高度和谐，水清澈 透底，空气清新，皮鞋都不用擦，跟西方发达国家一样，人与人也和谐，家家没有 防盗门，也没有防盗窗，党和人民群众也非常和谐，还有制度保证，叫搭便车制度， 党政机关的用车都是蓝色牌照，只要老百姓看到蓝色拍照的车来了，只要车上有空 座，立刻招手就可以把车拦下来，只要顺路就可以上车，司机不能拒绝，如果不拉， 有带黄牌的监督员，随时把你的车牌号码几下来，让你作检查。古巴同志说了，此 举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缓解能源交通紧张的问题，二是为了密切党和人民群众的 关系。而且古巴还全民免费医疗，免费教育。一个4600美元成本的心脏病手术，国 家不收患者一分钱，患者家属来陪床，还免费提供午餐。这是我对古巴的第一个印 象。第二个印象就是全民都吃不饱肚子，这个印象把第一个印象全给否定了，你是 要和谐呢还是要吃不饱肚子？所有的生活必需品必须凭票供应，供应的东西顶多能 吃20天，有人从美国进来点美元到市场上去买，市场上商品奇缺，物价高昂，一瓶 小的矿泉水0.6美元，一筒牙膏1.4美元，人们的平均工资每月15美元。我们到了一 对局级干部家庭，可以说是一贫如洗，三间房，不但没有门，连门框窗框都没有， 就刷了一层白灰。他们声称他们搞的是古巴式的社会主义，我就问他什么是古巴式 的社会主义，古巴同志的理论水平也不高，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平等友爱。平等 友爱按照我们的理解就是平均主义，正是平均主义才使的劳动没有效率，无法调动 人民群众的积极性，而且大家都躺在国家的身上吃大锅饭，越吃越穷，所以古巴表 面看起来和谐，实际上他没有发展。

那么我们文化大革命时期，尽管那么乱，社会关系不也挺好吗，但是大家也吃 不饱肚子。现在改革开放了，问题出来了，解铃还需系铃人，从改革开放发展中出 现的问题，只能靠发展来解决，现在问题很清楚，就是差距问题。差距解决的方式 无非两种，一是把高的降下来，打土豪分田地，这样问题解决了，但是社会还有进 步吗？积极性还能调动吗？不可能。那怎么解决呢，只有把低的提上去，怎么提， 就必须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把发展作为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

我们说，要发展肯定要付出代价，所以构建和谐社会讲究的是平衡经济发展和 社会代价之间的矛盾，就是社会代价要由全社会来共同承担，不能让某些特殊的群 体来承担。

现在我们不和谐， 原因就是我们改革的代价大部分让农民跟工人承担了， 那么改革发展的成果应该由社会全体成员共同享用，所以六中全会说要共享改革发 24 展的成果。实事求是的讲，我对共享不是很赞同，我觉得应该改成分享，共享是不 可能的，分享有可能做的到，但是不论是共享还是分享，决不能是独享，构建和谐 社会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前提还是发展，这是第四个方面的问题。

第五个方面的问题就是六中全会规定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关键在党。中国共 产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什么事关键都在于党，但是怎么理解关 键在党这个含义，我认为有两重含义：一是要提高我们党的执政能力，这叫关键在 党。二是在党跟社会的矛盾中，更多的要在党的自身找原因，现在基层党群关系， 干群关系比较紧张，原因除在谁身上啊，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都有原因，但是为 什么要更多的从党的方面找原因，这是由我们党的执政地位所决定的，所以关键在 党就要求我们加强自身建设，提高党的执政能力，提高每一个党员的自身素质，而 且党的执政能力也是建立在每个党员不断提高的自身素质上的，提高素质的途径很 多，但最主要的还是学习。所以中国共产党是一个讲学习的政党。毛主席说认真看 书学习，弄懂马克思主义改造我们的学习，毛主席还说办学习班是个好办法，很多 问题可以在学习班里得到解决， 所以我们就办了个学习班， 但是大家也要实事求是， 不要指望所有问题都能在学习班里得到解决。所以今天我讲的这些东西呢，不一定 满足大家的求知欲望，但是我不否认办学习班这样一个好的形式，这次学习班可能 比较短，大家结束这次学习班回到各自的岗位上，肯定会在实践中继续努力学习， 不断提高，所以最后我衷心的希望大家能够抓住机会，把握机会，创造机会，在不 久的将来到中共中央党校的地厅班，省部班继续学习，有些问题我们在那里探讨， 今天就探讨到这，谢谢大家！ 25 中国与周边关系新发展 阮宗泽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 （2007 年 3 月 1 日） 今天的题目是中国与周边关系。要建立和谐世界，必须建立和谐周边。没有一 个和谐的周边，和谐社会、和谐世界都是空谈。今天，我们一起来探讨中国和周边 国家的关系，这里主要涉及两个问题：中日问题和中印问题。这两个都是我们周边 的老大难。

我们周边有很多问题。经常有这样一句话：

“爱全人类容易，爱你的邻居非常 难。

”大家体会一下是不是这样？还有一句话：

“必须有一个好的篱笆，才能有一个 好邻居。

” 首先要了解，什么是“周边” 。

一、 什么是“周边”？ 环顾地图，中国的周边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周边环境。北边有强大 的俄罗斯，是世界上疆域最大的国家；东边是朝鲜半岛，朝核问题、小小的朝鲜半 岛搅得人鸡犬不宁；西边是中亚，是一块非常复杂的地区，有哈萨克斯坦、吉尔吉 斯斯坦等国；西南是阿富汗。我们和阿富汗有 92 公里的边界线，而且这些地区终 年积雪， 几乎是不能住人的地方；南边是和印巴的接壤，这是一段非常复杂的地方。

和印巴之间还有一个很尖锐的问题：克什米尔问题。克什米尔问题曾经在历史上导 致印巴之间 1947 年、1967 年和 1971 年三次战争。和印度虽然有喜码拉雅山隔开， 其实和印度的领土争端是最复杂的；另外有尼泊尔、不丹，还有东南半岛。总之， 我们的周边环境是非常复杂的，准确地讲，中国同 14 个国家陆地边界接壤（原来 的“锡金”不复存在了） ，陆地边界有 22000 多公里，是世界上陆地边界线最长和 拥有邻国最多的国家，所以它也是边界情况最复杂的国家之一。

边界的概念是近代的产物。1648 年威斯特法尼亚条约签定，才进入近代国际关 系，才有了国家边界、国家主权的概念。以前是没有的，例如元朝的时候成吉思汗 一马平川杀到了欧洲。我到匈牙利去的时候在她的广场上看到他们的一个民族纪念 碑，碑的下面是几个柱子，柱子上有高头大马，大马上骑着几个人，这几个人没有 名字，就叫“来自东方的部落”。大家就想这个是不是一千多年前成吉思汗打到那 26 里留下来的。匈牙利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欧洲国家，但是这个国家的人名称呼却有着 东方特点，姓氏加名字。应对复杂边界问题，我们经过了一个学习的过程。1949 年 新中国成立时，我们与陆上邻国有 12 条边界，有的是自然形成的，有的是经过不 平等条约形成的，有的还未划定，非常复杂。例如我们与苏联的边界完全是不平等 条约形成的，俄国历史上占据了中国 150 万平方公里的领土。所以俄罗斯现在很害 怕，怕中国有一天要求收回领土，有很强的中国威胁论。2004 年，中国和俄罗斯签 订了友好合作条约，这个条约就把中俄边界问题从理论上划明了，我们今后不再对 对方提新的领土要求。还有一些边界状况则是人为的，例如中国和印度之间的麦克 马洪线。

人为的修建导致 1962 年的中印战争。

到现在还解决不了。

截至 2004 年底， 我们已与 12 个邻国签订了边界条约或协定，划定的边界约占中国陆地边界线总长 度的 90%。

中国和周边国家边界划定主要是两个时期：第一个时期即 20 纪 60 年代，先后 与缅甸、尼泊尔、蒙古、巴基斯坦、阿富汗等国签订了边界条约或协定；第二个时 期即 90 年代以来，与俄罗斯、老挝和越南以及新独立的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 坦、塔吉克斯坦等国解决了边界问题。

构建和谐周边。去年是我们周边外交丰收年：6 月是上海合作组织成立 5 周年， 10 月底 11 月初是中非合作论坛，11 月初是东盟对话伙伴关系。北边通过上海合作 组织，南边通过东盟， “10+1” ， “10+3”关系稳定我们的一南一北。当然，我们的 周边也在发生变化。现在我们的直接邻国是 14 个，间接邻国是 29 个，今后还会进 一步扩大。所以现在提出一个新概念“大周边” ， “大周边”首先包括中东、西亚地 区，这个地区是作为中国周边的战略延伸，它虽然没有和中国接壤，但历史上的丝 绸之路通过这些地区，和中国的联系非常密切；而且加上能源问题，所以我们必须 得重视这些地区； 大周边还包括南边的澳大利亚、 新西兰等。

所以， 我们现在讲 “周 边”有两个含义，一个是传统意义上的、狭义的周边，一个是大周边。

有一个木桶理论，这个理论的含义是：一个木桶所装水的多少取决于木桶最短 的一根木条。如果把中国的周边环境比作一个木桶，我们有两根短的木条，一个短 的是跟日本的关系，一个短的是跟印度的关系。

二、中日关系 2006 年 9 月 20 日，小泉下台；9 月 26 日，安倍经选举，提名，天皇认证，当 27 上了日本首相，日本进入了安倍时代，这具有较大的转折性意义。

2001 年，小泉上台后 8 月 13 日参拜了靖国神社。当时中国就提出了强烈抗议。

2002 年小泉再拜靖国神社，这个问题就严重了。我们提出小泉没有资格访华，中日 关系开始僵化。但是在一些国际场合中日领导人还是会见面握手谈话。到 2005 年， 小泉再次参拜。于是多边场合也不见面了，中日关系越来越僵。2005 年，在“10+3” （ “3”指中日韩）会议上，小泉借机跟温总理借笔来向外界和国内展示中日关系还 不是很僵。在这次会议上，我们联合韩国，一起抵制日本，抵制和小泉的见面。这 就在日本国内引起了一场大辩论：日本与亚洲国家的外交究竟应何去何从？其中主 要集中在历史问题上，在靖国神社上。日本著名右派新闻媒体“读卖新闻”自此总 结军国主义历史，社长渡边转变立场，认为日本应该真诚地反省过去，和周边国家 搞好关系，日本应解决好历史问题。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转变。

靖国神社，在 1978 年以前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人人可以自由参拜。1978 年， 14 名甲级战犯的花名册被搬进去，至此意义重大。昭和天皇在 1978 年前曾多次参 拜这里，1978 年后就不去了。中曾根康弘也曾经 1985 年参拜，我们抗议后他就不 再去了。可是小泉遭到抗议后偏偏还去。我们又抗议，他又偏去。

安倍时代给日本内部反省一个机会，日本内部也开始出现这样的声音。从日本 国内态度方面，在经济上，他们看到了在过去一段时间，中国经济的增长及发展对 日本是有利的；在政治上，众议院议长河野洋平与前首相一起反对小泉的参拜；在 日本民间出现右倾化让参拜问题变得复杂。所以当小泉在 9 月份下台之前，民意调 查显示，已有 50%的人要求新政府新首相应改善与中韩关系。从国际压力方面，中 国不再单独与日较量，而是与韩共同对日施压，这对日本的刺痛比较大；同时我们 也在国际上利用各种场合宣传中国的立场。例如，我们的外长曾专门就这个问题和 德国外长进行深入会谈。德国也曾向日本谈了这个问题。欧洲是这样，美国也有所 触动。美国以前是不参与态度。因为对美国来讲，日本是一他的铁杆朋友，他做什 么都不好做。但是现在，国际上美欧都要求日本改善同邻国的关系。2006 年小泉下 台前进行最后一次访美，并打算在参众两院发表演讲，却被拒绝，理由是“先把家 庭作业做好（也就是对待历史问题的反省） ” 。这也说明了美国的立场。

安倍 1954 年出生，是日本战后新生代政治家。他出生在政治世家。外祖父岸 信介是甲级战犯，后来任首相（57） ，对中国非常敌视。父亲老安倍当过日本外相。 28 安倍的考虑是什么？首先，他在竞选时，故意模糊参拜事，很多场合顾左右而 言他。

这一点应该看作是一个进步， 因为小泉在竞选时曾保证当选后每年参拜一次。

其次，安倍在其大选稳操胜券时，开始大幅调整策略，即向“村山谈话”靠拢（村 山富士是迄今日本首相中对历史问题表态比较公正的一个） ，接受审判结果，不挑 战远东军事法庭。

2006 年，安倍上台后打算去两个地方，一个是中国，一个是韩国。怎么去呢？ 先去中国再韩国，还是先韩国再中国，很有讲究，也颇费周折。当时传闻要先去韩 国，理由是去了韩国之后中国就没有理由不接待了。结果韩国不同意第一个接待。

同时和中国接触，我们最后同意第一站中国，10 月 8 号到中国，9 号到韩国。但由 于国内压力韩国有一个条件，不能过夜，所以安倍 9 号当日返回日本。

中日之间的谈判非常尖锐。国庆节前，9 月 29 号凌晨 4 点达成协议，日本驻华 大使老泪纵横，日本首相 5 年之后终于可以到中国来了。在 8 号访问之前，新华社 发布了一条消息：

“中日双方就克服影响两国关系的政治障碍，促进两国友好合作 关系达成一致。

”虽然是简单的一句话，其实很有讲究。比如，在“障碍”这个词 上双方出现分歧，中国主张用“政治障碍” ，日本主张用“政治困难” ，最后达成的 是各说各的话，中方用“政治障碍” ，日方用“政治困难” 。政治障碍，我们认为就 是指靖国神社。但是安倍迄今为止也没有说“我一定不去了。

” 这次访华是打破坚冰之旅，走过这一步非常艰难。

那么安倍具体有什么考虑呢？他提出一个概念，要和中国建立“战略互惠性关 系” 。从战略上看待中日关系，这点与我们的观点是一致的。其实是他看到了中国 与俄罗斯、美国、印度等其他大国关系不断向前发展，也希望改善中日关系。其次 安倍希望摆平中日、中韩关系，从而巩固其国内地位。因为 2007 年 7 月日本将举 行参院选举， 如果选举失败他可能会辞职。因此，真正的安倍时代应该是 7 月以后。

对于战略互惠性关系，中国是接受的。在历史问题上，他表示反省，在向村山 谈话靠拢，而过去只是说道歉。他这次在北京还提出来说，60 年前是一个状况，但 是二战以后日本走的是一条和平发展的道路。中国政府应该给予正面肯定。我们提 出“以史为鉴，面向未来”，日方改为“正视历史，面向未来”，写入了共同声明。

中方提出的“和平共处，共同发展”也写入了共同声明。日方提出以战略互惠规划 中日关系。 29 最近几年中日关系出现政冷经热现象，于是日方提出“政经分离”，这具有一 定的消极影响。现在其改为“政治与经济是中日关系的两个轮子”，这就比较全面 了，是一种向前看的态度。2006 年 12 月，在河内 APEC 上，温总理和安倍举行了会 谈。安倍邀请温总理访问日本。初步决定温总理 4 月访日，这将是一次重大的外交 行动。

但是，这是否意味着中日之间的问题就解决了，中日关系拨云见日了？其实 还差的远。中日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问题太多了：台湾问题、东海、钓鱼岛、日 本入常、历史问题。

例如在入常问题上，中国是否应支持日本呢？一开始，日本联合印度、巴西、 德国组成四国集团申请入常，没有成功；后来，其他三国撇开日本，组成了三国集 团申请入常。那么中国该反对还是支持呢？很难。三国集团比四国集团更有挑战， 因为三国都是和中国关系不错的，但是凭实力，日本实力最强。如果三国入了，日 本定能入。而且美国唯一明确坚定支持的是日本。

但是在众多问题上，本人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东海问题。东海问题其实是一个 海上边界的划分问题。

2004 年 6 月， 日本经济产业大臣中川昭一乘专机对中国的“天 外天”、“平湖”、“春晓”三大天然气田进行视察后，指责中国企图独占东海海 底资源。接着日本政界中的右翼势力加入这一合唱，要求政府采取行动，“维护本 国海洋权益”。2005 年 7 月日，日本正式授予帝国石油公司的东海油气试采权。

在海上划分上，中国主张“大陆架自然延伸”原则，日本则主张“中间线”划 分法。坦率地讲这两种划分都能够找到支持。两种划分的差距却相当大，相差约 30 万平方公里。自 2004 年 10 月开始中日就东海问题进行磋商，到现在还在进行。中 国提议两国联合在东海开发天然气田。比如，“春晓”油田在中国一侧，即使根据 中间线原则，“春晓”油田也在中间线以西，靠近中国，但是日本不停止勘探，而 且中日船只在一同一海域穿梭，一旦有小的摩擦就可能影响两国关系，是十分敏感 的。于是双方磋商，建立热线、信息通报制度等，以减少摩擦。

中日关系下一步：

（1）日本将从 2008 年取消全部对华官方援助 ODA。日本的官 方援助对中国帮助还是很大的，特别是在改革开放之初的那几年，由于中国几乎没 有外资，对华援助对中国经济的启动起了促进作用，应当给予正面肯定。但这也是 双赢的，把日本的设备卖到中国来对日本有好处，而且在中国的投资赢利也返回了 30 日本。无偿援助所占比例很少，主要是低息长期贷款。

（2）修宪，安倍是很右的。

此外，日本在外交上始终有一个支柱，就是美国；始终当美国的霸权帮手。上个月， 我在华盛顿开会，卡内基基金会，美国著名的智库，邀请了六个国家外交部政策研 究司的负责人和几个学者，专门讨论亚洲崛起对国际局势的挑战，其中“民主” “自 由”等概念讨论最多。会上几乎全是所谓的民主国家，美国、法国、英国、德国、 日本、印度、中国。会上的国家都自认为是民主国家，并且抨击非民主国家会引发 战争。印度说自己是最大的民主国家，日本也大谈民主，还讲“希望中国尊重民主、 尊重人权??我们亚洲才有和平。

”我气愤不已，要求发言，我说：

“我很惊讶日本 在和中国上民主自由课，人权课” ， “二次世界大战是历史上最大规模侵犯人权，侵 犯民主的事件，但是现在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好，居然要充当教师角色。

”发言之 后，会上鸦雀无声。还有一个美国学者的发言也很有意思，他说：

“如果让一个欧 洲的妇女做选择，是愿意生活在中国农村还是印度的农村，我敢保证所有的人都希 望生活在中国的农村。

”如果到印度农村去看看，他们的种姓制度，他们的状况， 我真是不敢恭维他们的民主。所以在这些民主人权价值观问题上冲突就产生了。美 国最近出台了一个报告， 是美国对未来 20 年、 30 年后世界怎么安排， 他提出要 “构 建民主法制下的世界秩序” ，还跑到北京来宣讲。安倍最近到欧洲去，大张旗鼓地 让欧洲人千万不要解除对中国的武器禁运，散布中国威胁论。现在日本是公开站在 美国一边。

尽管这些问题还未解决，也不能等这些问题解决之后中日关系再往前走，但是 有一点， 中日关系应该是超越个体问题的。

不能因为一个问题不能解决就不往来了。

中日关系应从战略出发。安倍现在还没说要去参拜，今年 4 月温总理访日， 8 月是 个坎儿，8 月安倍如果去了，中日关系也许更加复杂。中日关系走向值得密切关注。

三、中印关系 如何构建和谐社会？我一个在印度工作了很多年的朋友告诉我：

“要构建和谐 社会，可以到印度取取经，印度就是一个和谐社会。

”为什么呢？因为大家不造反， 生活的再贫困也安于现状，很满足，和谐世界就要达到这种境界。和谐社会而中国 人现在是很浮躁，很不满足。有钱的不满足，没钱的不满足，没有一个满足的，当 官的不满足，当老百姓的也不满足。怎么构建和谐社会？ 我去印度访问取道香港，在飞机上遇到一个在香港居住 8 年的印度人，他说， 31 现在国际上都在说中印崛起，龙象共舞。而且有一种理论认为，印度最终将超过中 国。他说：

“我看，这一天很遥远。

” “从我个人来说，我认为现在在中国做生意简 直就是天堂啊。

” “为什么？” “我在印度也有公司，比如定单来了，我就想赶快加 班做出来，把它变成钱啊，但是我在印度要我的那些同胞加个班啊，那可是我得求 他们，印度人不加班啊。印度人的休息是天然的权利，印度人的假期是世界上最多 的假期，经常会放假。你说我们怎么跟中国赶嘛。中国的假期少，还加班。

” 中印关系现在进入一个新阶段，现在国际上谈“中印”是一个热门话题。甚至 有一种说法认为“龙象的崛起将改变世界的面貌。

”美国一个著名公司对未来世界 2040 年的一个展望说，那时候中国将成为第一大国，美国第二，印度第三。

BRCK 即金砖四国，巴西 B、俄罗斯 R、中国 C、南非 K。再加上印度，这些都是新兴发展 中国家，他们的发展将改变世界的力量和全球化面貌。

世界办公室 PK 世界工厂。如果中国是一个世界工厂，他们认为，印度是一个 世界办公室。

印度的软件非常发达，现在买一个国外品牌的电脑，打电话报修服务， 很可能接听你的人就在印度。中印都各自有自己的优势，所以被拿来比较。在国际 上，一开始是中国威胁论，认为中国发展起来会威胁世界，后来又一度出现中国崩 溃论，认为中国这么发展不可持续，最后会崩溃，后来又拿印度作比较， “抬印压 中” 。

2006 年是“中印友好年”。

中印关系源源流长， 从大家最熟悉的唐僧西天取经， 40 年代独立以后，中印关系达到一个顶峰，非常好。那时候有一句有名的话 “China-India Brother” 。1954 年，两国总理（周恩来和尼赫鲁）实现互访，共同 倡导了著名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中国把印度的独立看作是对人类的贡献，印度也 把中国的独立看作是对人类的贡献，两国都是悠久的文明古国，彼此相互欣赏。

由于边界问题，尤其是 1959 年印支持和收容西藏叛乱分子并在中印边境制造 流血事件。这些中国是坚决不能接受的，中印关系开始恶化，接着 1962 年 10 月边 界战争，中印关系降至冰点。印度不断在中印边界推行所谓的前进政策，蚕食中国 领土。中国一再制止，印度不听，边界战争打响。中印之战让印度措手不及，印度 作为文明古国的自豪感在 1962 年降到了最低点。但是这场战争也在中印之间划上 了很深一道伤痕，直到今天仍在发生作用。印度对中国的不满，忌恨，种种复杂的 情感都在里面。 32 1976 年，两国恢复互派大使后，关系逐渐改善。1979 年 2 月：印外长瓦杰帕 伊访华，标志着两国高层往来开始恢复。1988 年 12 月，有一个重要事件，就是当 时的印度总理拉·甘地访华，结束了中印关系长期停滞的局面。邓小平和甘地有一 次很好的谈话，小平说，中印之间应该携起手来共同发展， “没有中印的发展，就 不会有亚洲的世纪。

” 1991 年 12 月，李鹏总理访印。1993 年 9 月，印总理拉奥访华，签署了关于在 中印边境实际控制线地区保持和平与安宁的协定等文件。1996 年 11 月，江泽民主 席访印，这是中国国家元首首次访印，双方确立了建立“面向 21 世纪的建设性合 作伙伴关系”。中印高层互访越来越频繁，应该说使得两国关系得到很大改善。中 印关系不乏晴空万里，但也有黑色乌云，这就是核试验。

1998 年 5 月，印度以“中国威胁”为借口进行核试验，使中印关系严重受挫。

印度一再把中国作为威胁，中国就要求联合国通过决议，谴责印度的核试验。

中印关系盘根错节，注定了两国关系还要继续发展。1999 年，印度外长辛格访 华，双方确认中印关系发展的前提是“互不视对方为威胁”，关系步入改善和发展 进程。2000 年 5 月，印总统纳拉亚南访华。2002 年 1 月，朱镕基总理访印，签署 了在旅游、和平利用外层空间、水利、人才交流、科技和植物检疫合作等 6 个方面 的文件。

2003 年 4 月， 中国非典最严重的时候， 印度国防部长菲尔南德森访问北京， 并且声明中国不是印度的威胁。2003 年 6 月，印度总理瓦杰帕伊访华，达成一个原 则，印方明确承认西藏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这个太很容易。但是，作为交换条件， 中国承认了锡金是印度的邦。协议签定之后，中印关系有一个很大提高。2004 年 6 月：胡锦涛主席和温家宝总理分别就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创立 50 周年，与印总统卡 拉姆和总理辛格互致贺电。2006 年 12 月胡访印。

可以说，现在的中印关系正在朝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

印度的大国梦也是与生俱来，所以它要发展核武器，来增添大国的“肌肉”。

有一点要讲，印度到现在还没有签订《不扩散核武器条约》 。现在只有 4 个国家印 度、巴基斯坦、以色列和朝鲜（签订而退出）没有签署这个条约。巴基斯坦表态， 印度签它就签，印度不签，它也不签。以色列在美国的保护下，不签就不签了。美 国和印度去年搞核合作，本来这是不符合美国法律的。按照 1957 年美国原子能法 规定：美国不和不签订不扩散核武器的国家发展核关系。但是美国要拉印度抗衡中 33 国，来实现其全球战略，不惜修改自己的国内法，为美印之间的核合作开绿灯。这 就是美国的双重标准：对伊朗尽力打压，对印度却开绿灯。印度入常锲而不舍，认 为其加入有助于平衡发展中国家的力量， 并讲 “印度在二战结束的时候是一只老鼠， 而现在已经是一只大象。

”印度希望中国支持其入常。到目前为止，我们的表态是 “印度是未来安理会常任理事国扩大很有竞争力的国家。

”印度入常难度较大，几 个大国其实都不希望安理会扩大。

中印边界争端是最复杂，难度最大的。中印之间有争议地区总面积为 12.5 万 平方公里，东段约 9 万平方公里，中段约 2000 平方公里，西段约 3.3 万平方公里。

中印边界问题之所以复杂和英国殖民有关。东段面积最大。当时的英国殖民殖民者 麦克马洪在地图上划出一条线，作为中印边界，接着召开西姆拉会议想使这条界线 得到承认。当时的印度，包括中国西藏的官员参加了这个秘密会议并签订协议，到 多少年之后才公开。中国中央政府始终不承认这条界线，而印度却以麦克马洪线作 为领土的要求。到 1947 年印度独立，印度不仅继承了英国既有的东西，而且要求 更多，进一步往前推进，蚕食中国领土。蚕食的结果就是，印度东段实控线大致和 “麦克马洪线”差不多，印在这段印方实控区设立了“阿鲁纳恰尔邦”，并向该地 区迁入了 700 多万人。中段的问题较少，中印双方已交换了实控区地图，边境问题 已经得到初步解决。西段约 3.3 万平方公里，主要在中国的控制之下。但印度认为 是它的。总的情况就是这样，东段印度控制，西段中国控制，但是东段资源丰富， 西段是战略地位重要。但是在国际上出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印度认为只有西段边界 存在争议。当时 1962 年中印战争的时候，中国是东段和中段同时进行进攻。但是 国外的一些学者写文章讲中印的边界争端时，就只讲西段。其实这里有一个重要原 因就是我们中国人不像印度人一样用英文写文章。印度人的英文能力比中国人强， 他们许多学者用英文写文章。英文是国际上的强势语言，用英文写可以让很多人了 解自己。我们在“走出去” “话语权”这个问题上，学者、官员以及各个层次的人 们都还有相当长的距离。印度人的英语非常流利，其文字表达能力很强。印度的学 者经常可以在国外的网站报纸上发表文章。我们中国有几个学者用英文在国外发表 文章。包括我自己，我很惭愧。有时候只是在国际会议上讲讲。所以现在国际上对 中国不了解，而印度当然讲对他有利的啊。

这里再讲一个“克什米尔地区” 。北边是巴控克什米尔，这边是印控克什米尔 34 （图） 。克什米尔问题也是英国殖民的后遗症。克什米尔大概有 800 万人口，80%信 仰伊斯兰教。巴基斯坦是一个穆斯林国家，所以从老百姓来讲是愿意归到巴基斯坦 去。克什米尔当时是一个土邦，帮主希望归到印度，老百姓希望归到巴基斯坦。所 以印巴分治导致克什米尔分治。1947 年，印巴就打了一仗，1948 年，联合国通过 一个决议，停火，谈判，双边谈，巴基斯坦来讲，这个地区最好实行全民公决来决 定克什米尔的归属。

印度最担心这一条线（印控和巴控克什米尔线）会变成边界线， 成为边界线等于事实上的分裂。

所以印度的立场是整个克什米尔归印。

巴基斯坦说， 他不能失去克什米尔，失去克什米尔，这个国家就不完整了。对印度来讲，失去克 什米尔就可能带来连锁反应。这就是争端所在。所以，克什米尔的情况非常复杂。

为什么又和中国扯到一起？ 1963 年，中国和巴基斯坦签订边界条约，这是一条很有意思的边界线。印度对 巴控地区和中国划定的边界不承认，并指责巴基斯坦说“你把我的领土卖给了中 国。

”所以 1964 年中巴边界条约在第六条留了一个活口，这个活口是这样子的。如 果未来克什米尔的主权方对中国和巴基斯坦、中国的边疆地区与巴基斯坦所控制防 务的克什米尔地区的边界状况有疑义，可以重新谈判；如果没有疑义，就接受。克 什米尔政治生态很复杂，所以我们要解决这个地区的问题就很困难。

在 20 世纪 80 年代中印关系正常化后，开始讨论边界问题。于 1993 年 9 月和 1996 年 11 月签订了《关于在中印边境实际控制线地区保持和平与安宁的协定》和 《关于在中印边境实控线地区军事领域建立信任措施的协定》 。2003 年，两国总理 任命特别代表，探讨解决边界问题的框架。经过 5 轮会晤，就《解决边界问题政治 指导原则的协定》达成一致。这个问题现在还在磋商，而且会旷日持久。

尽管有这些问题， 但是由于中印关系大气候的改变， 中印之间的往来还在继续。

就在去年出现一个重要的新闻，在乃堆拉山口开放中印的边贸。乃堆拉在藏语里是 “风雪最大的地方”。所以，这个山口的开放就是一个象征意义，但这种象征意义 是巨大的。

去年中国有一个大新闻，我们的青藏铁路通车了。这对印度是一个震动：

中国人把铁路修到了拉萨，而且可能进一步延伸到日喀则。这个战略意义太大了， 在于拉近了西藏和内地的关系。

到 2006 年中印经贸达到 200 亿。而 1977 年两国恢复直接贸易，当年为 2500 万美元，1991 年为 2.64 亿美元，2004 年为 136 亿。文化、旅游、科技等合作不断 35 加深。去年是中印友好年；现在有航班从北京、上海直飞德里；还有白色革命。印 度搞过很多白色革命，也就是解决印度人的喝奶问题。去年，以色列总理奥尔莫特 访华的时候， 温家宝总理讲， 我有一个梦想，希望中国的孩子每天能喝上一斤牛奶。

印度的牛奶是很有营养的。所以，这些都是中印可以合作的地方。

从长远看，还要重视三角关系：中印巴关系、中美印关系。去年 12 月，胡锦 涛同志访问印度时，双方同意建立“面向和平与繁荣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这就 是中印的未来。

中日关系应该着眼未来，登高望远；中印关系则是巨人的握手。

如果把中国的周边关系比作一个木桶，中日关系和中印关系就是最短的两根木 条。现在，可喜的是这两根木条正在不断加长。我们希望，中日关系和中印关系都 能够得到良好发展，这对于我们构建和谐周边，和谐世界，和谐社会将起到很好的 促进作用。 36 香港基本法的实施及今后的政治发展 （清华大学法学院副院长、教授） （王振民） 基本法是宪法的一个分支， 在香港人们称它小宪法。

我们知道在香港回归之后， 有关基本法实施的争议很多。曾经在 2003 年有 50 万人的大游行，来反对基本法的 23 条的立法。

有关基本法的解释， 每一次全国人大常委会对基本法的条款作出解释， 在香港都会引起很大的争议。我们知道香港 97 年回归后，十年的路程是极其不平 坦的。和大陆的省市相比，香港是弹丸之地，面积 1100 平方公里。特别和纽约相 比，最近纽约市的市长警告纽约，要警惕香港将来会超过纽约。去年香港股市的筹 集资金的数量在全球已排第二，所以纽约担心香港将来取代纽约。另外，因为香港 的经济总量在世界 2000 多个国家和地区当中排在 34 名，香港超过世界上许多西方 国家。人均 gdp 在世界排在第 15 位，我们内地排在 110 位，香港在亚洲仅次于日 本。所以香港的问题举足轻重，牵一发而动全身。在当年中英谈判的时候，英国人 曾经说过如果你们收回香港，不让英国人继续保留治权，说主权交给你们，一开始 主权也不愿意交回，他不承认三个不平等条约，我们觉得是没有效力的，英国人说 是有效力的。

因为香港岛是割让给英国的，割让是没有期限的。九龙和港岛都是 割让，新界是租借，99 年，到 97 年到期。当时英国人就说我把新界还给你，但九 龙和港岛他想继续留下去。主权不愿意交回来，后来主权问题邓小平说主权的问题 不能谈。没办法他们就要求治权。说如果不让我们继续治理香港，你们收回去将会 发生灾难。中国人在 82、84 年中英谈判的时候，当时中国刚刚开始改革开放，我 们对资本主义的认识一摸黑，怎么来治理资本主义的社会，我们治理社会主义我们 知道怎么去管， 但治理资本主义的一个地方， 由共产党来治理资本主义的一个地方， 我们总书记讲这是我党治国理政的一个新课题。我们不能对其进行社会主义改造。

50 年代上海比香港要发达，我们对其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改造成社会主义城市， 我们知道如何治理。但香港问题，中央领导说轻不得、重不得，涉及的面太广，当 年英国人说你们中国人不懂如何治理资本主义社会，邓小平就说那我们不让大陆人 治港，就让港人治港，你不能说港人不懂资本主义。英国人又说，港人也不能治港， 港人也没有经验。因为英国在治理香港的时候，本地人作为殖民地人治理的，殖民 37 地人是没有民主权利的。港人从来没有治过港，都是英国人治港。你怎么能有经验 呢？你也治不好香港。所以在 97 年盛大的回归庆典结束以后，西方世界持着等着 看笑话的态度。看中国怎么治理香港？看共产党有没有驾驭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 会的能力？前不久英国驻香港的总领事说出了真心话，他说我们当年对香港，很多 英国人担忧《中英联合声明》执行不了。我们做出了承诺，并将它制成了基本法， 把它法律化。

英国人的这种担忧， 一国两制和基本法能不能得到落实？十年过去了， 我们看到了香港人治理香港很成功。那些担忧已不存在。他说的是担忧，实际上英 国是等着看笑话。但香港回归十年后，我们也确实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一国两 制是制度上的创新，理论上的重大突破。在我们国家从宪法的角度来看，允许一国 两制存在。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实际上有两种制度。大陆社会主义，香港等地是 资本主义。对于这两种制度并存我们却是没有经验。像香港回归即遇到了金融风暴 等一系列经济和政治等方面的难题，中央确实也大伤脑筋。十年回归的实践证明， 共产党慢慢摸出了治港的规律。一国两制和基本法的实施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三个 问题：香港回归十年取得的巨大成就；回归后遇到了哪些重大的政治法规问题，对 未来进行展望。

一、香港回归十年取得的巨大成就 1.香港回归部分实现了中国人近代和平统一的梦想，证明了和平统一的路是走 得通的。

在历史上，我们国家的统一无和平统一，今天我们讲台湾的和平统一很多人说 是越来越希望渺茫了。但对于香港的和平统一，是当时中央作出的重大的决策。可 行否？因为在谈判桌上几次都谈破裂了，有一次谈判谈不下去了，邓小平定下了时 间， 1984 年 12 月 31 日前必须完成谈判， 否则中国政府将单方面宣布如何收回香港， 采取什么政策。这样就不是和平统一了。统一靠武力是很简单的，而且英国在香港 的军队也不是很多，打下来是很容易的。但和平统一是很难的。难不是指政权交接 这一会儿，统一后的问题比较难解决。从历史的长河来看，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我们知道一国两制最初是对台湾提出的。79 年中美建交之后，我们逐渐形成了一套 对台的政策。

“和平统一，一国两制” ，由原来的解放台湾改成了和平统一。后来英 国提出了香港的问题，中央觉得可将此政策首先用于香港问题。对于香港 49 年有 政策“暂不收回，维持现状，长期打算，充分利用” ，这与对台的政策不一样（解 38 放台湾） 。为什么？因新中国成立后，西方世界对我国进行了封锁，保留香港这个 窗口对新中国是有利的。长期打算，充分利用香港这个特殊的地位，我们经常讲香 港是世界最大的“china town”，外国人治理的社会，很多的中国人，对中国人来 讲是西方的城市，对西方人来讲是中国人的城市。东西交融的地方。就这样一个地 方，在改革开放之前为我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我们的出口贸易一度全靠香港，国 家的外汇收入 70%来自香港、我们需要的大量的西方的紧缺物品、设备都是通过香 港进来的。证明当时中央定的政策是对的。49 年解放军进入深圳后停下来就没进入 香港，受到中央的命令：维持香港现状。这个政策到 79 年港督 25 任来大陆访问试 探香港中国还要不要。这里有一插曲，74 年葡萄牙出现了政变，新的政府放弃海外 殖民地。提出把澳门交回中国，但当时中国文化大革命期间没办法收回澳门。英国 人遇到了问题，即世界的批地问题。但当时中国批乱反正，无力收回。后中央该了 对港的政策为“和平统一，一国两制” 。经中英两年多的谈判，成功地解决了香港 问题，97 年顺利回归。

2.回归十年，中央和特区政府经受住了种种考验，尽最大努力保持了香港的繁 荣稳定。

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香港的经济发展水平这么高，人均 GDP26000 多美元，我们才 1000 多美元。怎么能保持这一水平不变，成为回归这十年，尤其 是最近几年，也就是 03 年以来中央着力解决的一个问题，力争做到保持香港地区 的繁荣稳定。现在有人说，凡是英国的殖民地，不管是加拿大、澳大利亚还是新加 坡、美国（这些以前都是英国的殖民地）都是发达的地方，其他国家的殖民地，如 西班牙、葡萄牙都比较落后，这就说明英国人在治理上是有一套的，例如反腐败。

香港如果在我们中国接手之后管理不好，就成为对共产党执政能力的一大考验。97 年香港回归，98 年我们就遭受了当头一棒，发生了亚洲金融风暴。香港作为世界三 大金融中心之一，发生金融风暴对香港的冲击非常大，在四天之内，香港的 指 数暴跌三千多点，跌幅达到 23%。最近我国前总理李鹏出版了他的日记，他在日记 里描述当时的情景时说了一句话， “难以置信” ，就是当时的跌幅之快，让人不知 所措。香港从大资本家，到中产阶级，再到一般的社会底层，财富大大的缩小，而 且形成了负资产。所谓的负资产，是指原本很富裕的群体，在一天之内，变成了负 债的群体。一时间民怨沸腾。尽管发生金融风暴并非是由于香港政府治理的不好， 39 也不是因为中央政府治理的不好，而是一些客观的原因造成的，但是老百姓不这样 认为，钱没有了，他们只能把责任归为政府。所以当时为了应对这一金融风暴，我 们坚持的政策是人民币不贬值。这一政策当时拯救了很多的国家。我们之所以出台 了这样的政策，主要是关心自己的孩子，关心香港，因为如果人民币贬值，那港币 就更完了。中国在这一风暴中挺住了，香港才没有倒下去。当时，朱镕基总理去香 港，此时的香港政府已经由财政盈余变为财政赤字，朱总理说：

“你们不要害怕， 有祖国作后盾，实在不行就到国内去发行债券，祖国人民会买你们的债券。

”可见， 我们国家对港台问题，对国内统一问题是不惜代价的。这是原则问题。79 年我国曾 宣布对台的九条政策，其中有一条， “如果两岸统一，台湾地方财政中央给与支 持” ，当时我国还很穷，能做出这种决定都是难以想象的。所以回归十年，香港地 区的繁荣与稳定能得到维持，与中央的支撑有极大的关系。春节之前，香港的股市 达到了历史的最高水平，港股上升到两万多元。香港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得到了巩 固和提高。大家注意，一个是巩固，还有一个就是提高，这是非常不容易的。同时， 去年香港经济增长率达到 6.5%，我们国家是百分之十点多，香港本身是一个发达地 区，再发展很难，增长率还能达到 6.5%时非常不容易的， 膨胀率只有 2%，失业率 4%， 降到历史最低，民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现在香港地区的工资已经超过了 97 年回归前的水平。香港是一个典型的实行市场经济的地方，很早就成为多国国际经 济组织的成员，例如世贸组织，在这些国际组织成员中，香港已经连续十三年被国 际机构评为“全球最自由的经济体” 。前不久纽约市市长曾发出惊叹，担心香港将 来会超过纽约。

3.港人治港，高度自治得到了落实 当年是和平统一祖国，中英双方都必须做出让步，所以我们提出让港人治港。

港人也是中国人，港人治港也就是中国人治港。我们把主权收回，但治理香港的权 利还是交给香港人。

《基本法》规定，香港特区政府的高官必须由香港的中国公民 来担任。我们知道香港有很多外籍人，这些外国人根据《基本法》的规定，在香港 也享有一定的参与治理的权利，但主要的治理者是中国人，所以我们要求必须有中 国籍，所以，英国籍的官员在达到一定职位的时候，如果想再升官，那就必须的变 国籍了， 以前我们说中国籍不值钱，没有人会想加入中国籍，但是在香港回归之后， 已经出现了多次英国人或其他国家的人申请加入中国国籍，加入香港。例如香港投 40 资推广署的署长，原本是一个英国人，他的主要责任是到世界各地区推广香港，每 到一个国家他都说我们中国如何如何的好，当别人提醒他是西方人时，他说“我已 经加入了中国籍” 。这就说明，要加入港人治港的行列，必须先成为中国人。

《基本 法》对一般的公务员职位没有严格的限制，外国人可以来担任，法官只又两个首席 法官和终审法庭的法官必须由中国人来担任其他的可以有外国人来担任。立法会议 员 20%可以使外国公民，也就是说拿到香港绿卡后还可以享有被选举权，这在全世 界是没有过的。可见，中央给了香港高度的自治权，即立法权，行政管理权，司法 权，还有对外虽然没有外交权，但享有参与对外社会事务的权利，例如签订一些经 济方面的条约。中央没有特别派官员去香港，是港人在治港，英国也承认这一点， 可以说我国已经达到了港人治港，高度自治的目标。

4.港人对祖国的认识加深了 一国两制有两个方面，一个是一国，就是统一为一个中国，让港人能作为中国人而自豪， 另一个是两制。这两个目标都要达到。香港回归后，原本以为一国问题已经解决，但事实 上，很难解决，人们的身份虽然改变了，变为中国公民了，但是心里上没有改变，原本效 忠英国女皇，效忠大英帝国的那种心态没有改变。针对这一问题，十年来，中央作了大量 的工作，让香港人既可以在法律上、政治上回归，也可以在心里上、感情上回归，能够发 自内心的热爱自己的祖国。 经过十年的努力，港人对祖国的认识加深了，一国得到了巩固。从最近香港 民意调查的数据我们可以看到百分之七八十的港人觉得自己是爱国的，这一点很不 容易。

港人是在英国统治 150 多年后回归的， 这一百多年英国的殖民教育非常成功， 比葡萄牙对澳门的治理成功的多，培养了一大批忠君爱国的港人，当然这里的忠君 是指得英国的国王。为了扭转这种局面，我们教育部作了大量的工作，每年暑期组 织大量的中小学生到内地考察，接受国情教育，成效显著。港人爱国有一个指标， 就是那种国护照的人数，这是一个硬指标。一般一个国家的公民只能拥有一个国家 的护照，但是我国允许香港公民有多个护照。英国在撤走之前专门为港人设置了一 个英国公民海外护照，很多港人以拿英国护照为自豪。97 年回归之后，开始发中华 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护照，当时的情况是很惨的，没有几个人愿意去拿我们 特区的护照，就是来内地旅行，都不愿意拿回乡证，都是拿英国的护照。但是如今， 已经有超过一半的香港公民拿了中国特区的护照，香港是一个七百万人口的城市， 41 现在终于超过了一半，也就是说还有一半人拿外国护照。但是《基本法》规定这部 分公民享有基本权利。从前香港人出国都自称为香港人，从不称自己为中国公民， 但现在情况有所变化，例如一些香港学者到德国去开会，都是拿中国特区护照。这 就说明我们的爱国主义教育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另一方面是外交部作了大量的工 作，在世界各国推广特区护照。现在拿香港的护照到世界一百二十多个国家可以免 签证，说明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的含金量增加了，这也是同我国国力的增长密不可 分的。现在很多内地人到香港去生孩子，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特区的护照。

5.十年证明，两种制度能在一个国家和谐共处，共同发展 6.香港的国际空间得到了扩大，国际地位得到了提升。

从前香港在国际上的地位是同英国联系在一起的，回归之后，这样一个发达的 资本主义社会同巨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联系在一起了。很多人担心香港会受影响，实 践证明，都是正面影响。我国为香港创造了很多的发展空间。很多都是从前不可能 的，例如香港前卫生署署长陈冯富珍竞选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如果不是因为中央 政府的大力支持，成立了专门的工作小组，出去游说，如果说在英国人的治理下， 不可能给香港这种机会。因此可以说香港的国家地位提升了。香港的工作做好可以 说为台湾树立了样板，因为毕竟一国两制的最终目标是台湾。

以上六个方面，在治理香港商我们已经探索出一条新道路，也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 认可和称赞。英国和美国是最关注香港问题的，他们每半年都要向国会提供一个香 港情况的报告。英国的报告都是非常正面的，评价非常好，英国在香港的投资非但 没有减少，反而得到了提升。我们知道，在香港回归之前，英国将汇丰银行的总部 从香港迁到了伦敦，这对香港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近两年，英国正考虑把其重新迁 回香港。

二、回归后遇到的政治和法律问题 1.对一国两制的认识各有侧重 有些人强调一个国家两种制度，还有人强调两种制度一个国家。强调一个国家 的认为，我们需要一个国家，港人需要两种制度。强调两种制度的人，包括一些港 商人为香港需要两种制度，不要一个国家。中央管理香港和管理内地是不一样的， 香港是高度自治的，因此很多西方国家在香港扶植一些团体，希望把香港变成一个 独立、半独立的政治实体。最近香港选举有很多的风波，正式的候选人有两个，其 42 中一格候选人的政纲中明确的提出要取消中央对香港官员的任命权，修改基本法， 要把香港变成一个独立的政治实体，这部分人主要是强调两制。我们觉得一国两制 首先是一国，主要是解决国家统一问题，为了实现国家统一才提出可以两种制度， 不要一国了，那一国两制就失去了其根本，只是对一国两制理解的偏差之一。

第二个偏差是已静态的观点来看待一国两制，不是用动态的发展的眼光来看待 一国两制。

80 年代初提出的一国两制和今天我们所讲的一国两制时空发生了很大的 变化，我们应该根据今天面临的问题来认识一国两制，比方说当初的一国两制一个 是防止内地的社会主义制度进入香港，同时也防止香港的资本主义进入内地，因为 80 年代时防止内地的社会主义制度进入香港是怕祖国拖累香港， 当时的中国是一个 边缘化的国家，经济落后，我国的外汇没有香港的外汇水平高。但现在情况发生了 变化，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我国已经成为世界上经济政治中心之一，此时的香港 也担心被边缘化，把目光投向大陆，开始考虑把香港的发展同国家挂钩，去年，应 港府的要求，十一五规划第一次把香港写进去，这在从前是不被香港所接受的。这 样，对一国两制就应该有一个新的认识，从前香港人到内地投资，享受外资待遇， 最近又很多港商投诉说待遇不如从前，这是一个大的趋势。香港的公司也是中国的 公司，也要享受国民待遇，事实证明，不管大陆还是香港都要用动态的眼光看一国 两制，强调一国。一国给香港的是一个政治上的价值，作为中国公民的待遇。但是 现在有很多束缚还没有打开，例如一个香港学生想考大陆的公务员，输入香港特区 的身份证号是，显示非法身份，还有香港不服兵役，这是不合理的，服兵役是最好 的爱国主义教育。再有香港地区不纳税实际上也是不合理的，纳税也是一个国民身 份的象征。我们必须要挖掘一国带给港人的价值。两制也很重要。坚持一国两制是 我们对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一个在认识。原来我们觉得社会主义好，所以最初的 想法是要坚持一国一制，港澳台都实行社会主义制度。但 79 年后，邓小平同志到 美国、 日本发现原来资本主义不是那么糟糕， 资本主义创造了非常发达的物质文明， 社会文明，所以我国决定保留香港的资本主义。实际上，保留香港的资本主义对我 国的发展也是至关重要的，我们从香港学到了很多，俄罗斯 89 年实行市场经济之 后开始复苏，可以说走了很多弯路，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香港。有很多第一手资 料我们是从香港学到的，在香港法官的腐败为零，从未有过，这方面的很多经验是 值得我们借鉴的。可见，尽管我们法对英国的殖民统治，但对其宝贵遗产是应该继 43 承的。

2.一个国家内，如何处理两种制度的关系（三个问题） （1）香港回归后，在法律上一个是大陆的宪法，另一个是香港的基本法，二 者之间有何关系。

港人把基本法当宪法，宪法在香港没有法律效力。香港固然适用基本法，但港 人必须遵守宪法，尊重宪法，宪法规定的人民民主专政，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等港人 必须尊重和支持。宪法的某些条款对香港有直接的约束力。例如关于国家机构的设 置，如中央政府的设置，我国的中央政府也是香港的中央政府。

（2）国家体制和特区体制的关系 宪法确立了国家政治经济体制，基本法规定了另外一套完全不同的行政体制。

我们不能拿大陆的制度取代香港的制度，也不能用香港的制度取代大陆的制度，但 二者之间总有一些联系，总能衔接在一起。例如要求行政长官向国际述职，要求执 行主席向国家总理汇报工作，在接受述职的过程中国家总理总要发表自己的见解， 这不能说是干涉香港的自治权。两种制度应该很好的嫁接在一起。

（3）国家法律和特区法律的关系 我国的法律渊源是来源于欧洲的大陆法，而香港法是源于欧美法系。两种法律 制度差别是非常大的，由于时间的关系，不能从根本上讲二者的技术上的差别。

3.人大释法 （人大常委会解释基本法）与香港法院司法复核（或者叫司法审查） 的关系 基本法是全国人大制定的，法律制定出来之后，在实施过程中就遇到了解释问 题，条文是死的，解释是活的，解释如何制定呢，只要有施法，就要有释法。例如， 基本法二十四条规定，连续在香港居住七年就可以取得香港永久居民的资格。就可 以拿特区的护照。一个人在居住七年后就去申请特区的护照，但是被驳回了，说不 合格，此人法院，法院审查发现此人是在香港居住七年，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监 狱里面度过的，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解释法律。还有一条，凡是在香港出生的公 民在出生时父母双方有一方是中国公民，本人就是香港永久公民。这句话听起来没 有问题，但其中却大有文章。例如，一个孩子的父母是大陆公民，孩子出生时父母 在香港旅游，那孩子在香港出生，是否应该属于香港公民，这些问题都需要解释。

这里面应该强调父母双方或一方应该是香港的永久居民。但是法官知从字面意义上 44 来理解，理解为所有的中国公民，包括大陆的居民。99 年时，特区终审法院在一案 例上就设这样判决的，这一判决下，香港政府计算一下就有 167 万大陆人会取得居 港权，这引起了双方边防的高度重视。当时香港还不到 700 万人，100 多万人如果 涌入香港势必会造成一定的混乱，为了香港特区的繁荣稳定，99 年 6 月，全国人大 常委会第一次解释基本法，明确终审法院对基本法的解释是错误的。强调父母双方 或一方必须已经是香港的永久居民。这一解释在香港社会受到了欢迎，但法律界立 即抬着棺材上街抗议，说香港的法制被人大释法枪毙了，这在国际法律界引起了很 大的反响。这也是经常遇到的难题。

张子强案：张子强的黑社会组织曾绑架了很多香港的大富商，后到内地作案被 擒。香港从 60 年代开始就没人被判处死刑，91 年废除了死刑。后广东是判处了很 多个死刑和无期徒刑。百姓拍手称快，但香港法律界认为侵犯了法律的执法权，曾 要求将张移送香港。

人大释法第一次是解决居港权的问题，第二次是在 2004 年 4 月，为了解决香 港政治发展问题，也就是民主问题，主要是香港特首和立法会选举的改革。第三次 是 2005 年，香港特首董建华因健康原因突然辞职，新的特首任期是一个五年的完 整任期还是董建华所剩任期。

这是人大常委会十年来三次释法， 但每次都遭到抗议。

基本法是大的，其解释权赋予了人大常委会，我国的宪法和基本法律都是人大常委 会解释的，但考虑到香港的特殊情况，授权香港法院在某些问题上有权释法，但是 在涉及到中央治权，如外交权，行政长官任命权等问题是使需要提请人大常委会释 法，然后根据解释去判。但香港法院一直以来不愿意申请释法，所以第一次释法是 特首向中央打报告，然后中央才提请人大常委会释法。原则上申请释法权归法院， 特首无此项职权， 但是特首有权监督基本法执行，因此在法院不申请时，由其申请。

可见，在处理两者关系这些问题上，还需要不断的摸索。

4、 《基本法》23 条立法的问题。

刚才谈到回归后的政治法律问题，第四个问题是《基本法》23 条的立法问题。

很多老师知道，立法在 2003 年当时非典期间特区政府推出的，23 条的内容：禁止 略。这一条概括起来讲是有关于国家安全的。国家安全的法律历来是中央立法的事 项。在所有国家，国家安全立法应该是统一的。不能是国家安全的标准、法律不一 样，如广东与黑龙江、新疆不一样。美国在联邦制下，国家安全立法是在联邦的。 45 但在香港也是一个特例 ，我们很多基本法的条款规定，英国人是很吃惊的，没想 到我们放得那么多。像这些应该是中央管的事，我们都放给了特区。这是对特区的 信任，我们给特区高度的自治权，那特区对国家应该承担责任。我们要求的责任很 简单，不是让你交税，也不是让你保卫国家，而是让你保卫国家的安全，不能把香 港变成一个颠覆中央政府的基地。因为实行一国两制我们许多事是不管的，现在的 西方敌对势力就是要把香港变成对中国进行和平演变的基地 所以基本法有这个要求。但当时香港回归我们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忽视了这件事。

一直到第二任特首董建华上任，这不能推了。03 年推出了 23 条的立法。香港的立 法是与我们不一样的，它的立法要广泛征求社会各界的意见，对涉会要公布，通过 蓝皮书、白皮书等，社会各界提意见，改来改去，最后要通过这部法律已变成了没 有牙齿的老虎。提交立法会，要通过，这时时机也不好，赶上非典，又是金融风暴 过后的低迷期，这种情况下特区政府推出了 23 条的立法。时机没掌握好，引起 50 万人的游行与抗议。香港有投票权的大约 200 多万，上街游行的有 50 万，这是不 得了的数字，我们说是 50 万，实际可能不止这些。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最终不得不 撤回 23 条立法，政府不要提交立法会了，这件事再搁置一下，等将来再说。直到 今天 23 条立法这件事还在搁置。其实很简单，我们可以把内地的有关于国家安全 的立法像颠覆国家政权、泄露国家机密等刑法中的规定适用于香港就行了。基本法 规定有大部分全国性法律不在香港施行，但附件 3 列举的法律必须在香港施行，像 涉及国家主权、外交 ，像我们关于领海、领土的规定、外交特权、豁免权的规定， 国际法等，在香港必须适用。但国家考虑到对香港自治权的尊重，没有这样做，还 是寄希望于香港特区自行立法，我们现在只能看 3 月底，第 3 任特首产生后，能否 推行 23 条立法了。

5、关于香港的政治体制问题 香港回归前， 英国人治港实行的政治制度是总督制， 英王派一总督来治理香港。

总督是集立法行政大权于一身，而且总督任命法官，但他不审案。立法权，香港的 法律总督来制定。那时香港有立法局，但是咨询性机关。因他是殖民统治，无民主。

回归后，基本法设置的制度，是想保留这一制度，我们称它是行政主导的体制。没 用总督制和行政长官。因香港不是一个国家，这是最简单的事实，它是一个城市， 不可能把西方的三权分立适用于国家的体制引进来。现在的争议，我们认为基本法 46 确定的是行政主导体制。行政长官类似于回归前的总督。但香港人认为基本法确定 的是三权分立，即行政长官、立法会、终审法院三权鼎立、互相制衡。就像美国的 体制。那么基本法的体制有行政主导的精神，对行政主导作了一定的规定，但已不 是原来英国式的总督制了，行政长官的权力已远没有原来总督那么大了。这是目前 很重要的一个争论。我们要明确香港体制是行政长官主导制。因中央治港通过行政 长官。争论问题的背后实际上是要打破中央治港的策略。我们就是通过行政长官治 港。立法会是选举产生，无法控制，法院更是高度独立，只有行政长官是由中央任 命的。所以我们现在更是强调行政主导。

6、香港的民主发展问题 中英谈判时，并没有提到普选。也就是行政长官和立法会议员英国人没有要求 一定要普选。而是在制定基本法的时候，中央决定给港人普选权。基本法规定回归 后前十年，行政长官不普选；立法会议员也是部分普选产生，到现在是一半，立法 会是 60 个议员， 30 个是普选产生， 另 30 个通过功能界别产生。

功能界别如：

医生、 律师、工商、金融等。每一界别推选一议员。因它不是一国家，没采取两院制：上 院、下院。这种选举制度是英国人发明的。因香港的特点：市民社会高度发达。有 很多界别，这些界别都是一些专业团体。给专业团体政治上的发言权。通过自己产 生议员。然后是市民通过普选再产生另一部分议员。现在是一半一半，原来普选产 生的是少数。行政长官的选举，基本法规定第一届 400 人来选，第二届是 800 人来 选。前十年选举办法基本法规定的清清楚楚，是不能动的。但基本法规定，从第三 任特首、第四届立法会开始可以改变产生办法。可将民主再往前发展一步，最终实 行双普选，但最终什么时间是目前争论的。

刚刚提到 04 年人大释法，解决的是第三任特首、第四届立法会可以改变产生 办法。但到底改不改，04 年人大通过释法，人大批准可以改。即香港普选再往前走 一步， 最终实现一人一票选特首。

特区政府好不容易根据基本法拿出了第三任特首、 第四届立法会选举办法改革方案。05 年给否决掉了。但香港法律界要一步到位，而 基本法要求循序渐进，矛盾产生。主要是工商界有顾虑。

（解释） 普选是中央自己定的，就是要香港有民主。但民主不能来得太快了，要照顾到方方 面面。现我们的态度很明确：第一支持民主和普选；第二严格按照基本法规定，必 须要有缓冲。要保持香港的活跃。如香港的失业率、土地的问题，刺激香港的发展。 47 民主政治发展也是一个科学。实际上西方人在告诉我们民主的时候，并没有将他们 所有成功的故事的告诉我们。很多国家是先法治，再民主。而不是先普选有没有一 个规则。民选的政府可能与非民选的政府同样腐败，甚至腐败的速度更快。民主不 解决腐败的问题。如陈水扁是普选产生的，希特勒也是。当年美国制定的宪法，是 先带来民主还是法治、 宪政。

美国人自己的答案是法治而不是民主。美国人的聪明：

先搭好法律的框架，权力制约监督机制建好了，行使权力的人不是普选产生的，如 现在的美国总统还不是普选产生的。这样不管是谁在权力中运作，都受法律的监督 与制约，都不会腐败，不会有问题。美国这几年不停的扩大民主，改变领导人的产 生办法。参议院的选举一直到 1913 年才实现全部普选（1778 年建国） 。法国是另外 一条路，先给民主，权力制约监督机制没有。所以法国人说，我们先建立民主，然 后用 200 年的时间与民主作斗争，让民主变成一个有序的，有规范、规则的民主。

我们说规则先建了起来，然后再逐渐实现民主。如台湾就是同样的情况：权力制约 监督机制没有，民选一个人照样腐败。原来蒋经国不是民选，是继承的，但同样清 廉。另外政权的合法性，得到人民的支持、认可来自于两个渠道：一是民选；第二， 不是民选但是清廉，对人民负责任、友善、为民着想，人民也会接受。千万不能两 个都没有。港台的民主问题中要注意香港千万不能台湾化，不能将台湾的东西照搬 给向港。在香港发展民主，要把权力制约监督机制机制建起来，然后再慢慢改变行 使权利人的产生办法。西方当时告诉我们搞民主，但没告诉我们全部的秘密。这一 点我们要注意。涉及香港的民主发展问题之一的中央的主导权。很多港人说，香港 搞民主与中央何关？我们要改变特首的产生办法与中央何关？于是将所有的问题 如金融风暴、非典等归于中央，为什么归于中央？因特首不好。为什么特首不好？ 因为特首是中央任命的。后经人大释法，明确了在香港的民主发展问题，因涉及特 区的政治体制问题，当然应该是中央作最后决定，即中央应主导香港的政治发展。

顺便提及 3 月底，3 月 25 日的特首选举投票。我们现在有 800 人的选举委员会，有 136 个选委，投票提名反对派的梁家杰。

明天是两个候选人曾特授与梁家杰有一公 开的政治辩论。这是香港历史上的第一次举行政治辩论。原来反对派在以前的两次 特首选举，以次普选，三次反对派都不参加的。认为是小圈子选举。这一次反对派 改变策略，要来参加竞选，推出候选人，而且与另一候选人辩论，试图通过普选把 它的政治主张与策略宣传出去。这一点与台湾当年的情况相似。当年台湾的民进党 48 就不参加国民党的选举，说国民党的选举不公平。后来到 90 年代初，民进党改变 策略，开始参加了国民党的不民主的竞选，后来慢慢就能选上了，选上了议员、县 长、市长了。使他就从体制外进入了体制内。开始进行体制内的斗争。香港的反对 派目前就是这样的策略，要从体制外进入体制内，与我们争夺管治权。为什么强调 中央的主导权？如中央不主导，中国不主导，就可能美国主导。台湾的选举实际上 也是中美两国的较量。香港的选举也是中美两国的较量。因一国两制的设计使外国 势力在香港有非常大的空间，很多西方的如美国的、教皇的、台湾的，很多的敌对 势力，在香港扶植了很多团体，有些是出钱、出主意，从很多反对派的参加选举特 点实际上幕后都有高手，如美国在香港的领事馆的规模和人数超过在世界上任何一 个国家和地区。人数超过在北京大使馆的人数。这些人在香港干什么？你说他搞和 平演变，在大陆没有缺口。在香港我们实行一国两制，所以香港实际变成了一个我 们国家与西方很多势力较量的战场。

所以我们争夺主导权， 实际上是在争夺管治权。

你不去管，人家就管。现在驻香港美国的总领事，原来是驻中亚很多国家的。如乌 克兰等，这些国家纷纷发生了颜色革命，它是搞颜色革命的高手，被派到香港，当 驻港的总领事，美国不是随便派大使的。所以在香港的政治发展实际上是政权的夺 取问题。我们收回了政权、主权，不能丢掉。

7、关于爱国者治港的问题 大家知道前几年在香港有一关于爱国者治港的问题。邓小平曾说过：参加治港 的人必须是爱国的。港人治港不是无条件的，必须使爱国爱港的人才有资格，这引 起香港很多反对派的不满的呼声。很明确，英国当年治港的时候能够找一不爱英国 的人来是不可能的。英国当年在香港，很多政治审查、做法是非常严密的，回归前 出现一些事件，如一发现某人与中国走得近，透露出爱国了，小报上马上就出现绯 闻，说这人经济等方面有问题，这个人立刻受到严重的影响。英国人搞这些事搞的 太多了。回归之后我们强调爱国爱港是名正言顺的。

8、港人在内地的待遇问题 港人在内地的待遇问题，包括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教育等方面。在很长 时间港人的地位是十分尴尬的，他们是中国公民，但在国内又像二等公民，有些方 面享受超国民待遇，有些方面又不能正常享受国民应当享有的权利。尤其像港商， 现在这种问题突出。

我们现在的对外开放步伐很快， 我们觉得对外开放应当先向港、 49 澳、台来做，就是生意在外国人来做之前，这个市场先让港澳台来做。毕竟是中国 公民，要吸引资金，他们有。在我国很多省的最大资金来自于香港，很多大学的资 金来源于香港，如清华的香港一条街，每一栋楼都是香港投资的。所以，对港人的 待遇问题要给予落实。另外港人不仅要治港，还可以参与治国。港人有参加国家治 理的权利。这是基本法的规定。港人如何治国，这一点正在落实，我们目前通过人 大、政协。香港有很多人才，将来应该在香港选拔出一些官员，让港人能感觉到自 己是国家的主人，有参与感。

9、两地的司法协助问题 两地的民事的司法协助，现在没问题。如内地法院的判决书，请香港的法院帮 助执行，或相反，都没问题。现在主要是在刑事方面的司法协助问题现在还没有写 入。因两地是两个不同的司法管辖区，政治上是一个国家。但一个国家司法上三个 终审法院，最高法院仅仅是内地的终审法院，管不到香港和澳门。香港与澳门各有 一个终审法院。三个法院是平起平坐的。这样就产生许多司法的个案。包括在内地 犯罪逃到香港的情况，以前也出现过一些不愉快的事，内地的公安冲过去抓人，这 些都会引起港人的反感。

10、中央在处理香港问题时要处理好有所为与有所不为的问题 回归前几年基本上是无为而治。我们想香港回归了，问题都解决了，还有什么 事要管呢？没什么事了。所以，我们就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中央完全是无为而治。

这时很多外国的势力乘虚而入，而且我们对香港管制的主导权也逐渐失去。这两年 中央提出我们对香港要有所为和有所不为。基本法规定由特区政府管的事我们就不 能干预，但基本法应该由中央管的事情却没管。基本法规定由中央管的事情应该管 好、管到位。最近这几年的三次释法都是非常果断的，中央决定释法，都是在很关 键的时刻做出来的。所以要处理好有所为与有所不为的关系。

三、展望 1）要严格按照一国两制的方针办事，要创造性地运用一国两制。一国两制是 史无前例的，很多地方需要在制度与理论方面逐渐摸索。

2）同时要严格按照基本法的规定办事，依法治国与依法治港是一样的。我们 现在治港靠基本法，靠一个人——特首。可以说是人治与法治相结合，因特首是中 央任命的；法律是基本法。所以牢牢抓住基本法。 50 3）要巩固香港作为国际金融、贸易、航运中心的地位不变。这一点很重要。

香港一直担心上海会超过她，但西方看法不同。西方的金融界没有这种担心。上海 要超过香港还有很多制约。纽约市场一直担心香港会超过她，但从未担心过上海。

中央明确香港的国际金融、贸易、航运中心的地位不变，这一点在十一五规划中被 写进去对香港的商业是非常重要的，有利于保持他的繁荣稳定。

4）在政治发展上要强调按照基本法的规定、按照实际情况，循序渐进的推动 香港的民主政治发展，最终实现双普选。政治是不能改的，不能退回去。因为对于 普选我们有各种担心。

至于大家关心的选举，不会有什么悬念。800 人的选举委员会由所有的立法会 的议员 60 个，所有港区人大代表 36 个，政协委员的代表，香港各界选举产生的代 表，这些委员我们还是有把握支持曾特首，而且他的民意支持率很高。最新的民意 调查，曾支持率为 70%，远远高于梁的支持率。而且选举委员会的委员投票时还是 要考虑选民的意愿。所以这一次选举不会有台湾的选举那么“热闹” ，甚至动用了 枪，而且也不应该那样。台湾是反面的例子。香港发展民主应该为中国人争口气。

本来台湾要搞得好，可为华人在这方面在全世界树立威信，但台湾的选举被陈水扁 搞砸了。内地的民主发展我们有自己的计划。但香港的民主发展是迫在眉睫的，要 精心筹划，只需成功，不能失败。一国两制及基本法实施 10 年，经历了风风雨雨， 走过来不容易，要总结经验，让将来一国两制贯彻得更好，取得最大的成功。 51 伊朗、朝核问题对国际社会的影响 刘洪超教授（中国传媒大学当代国际问题研究中心主任） 大家都非常熟悉的，在我们学习政策这方面，大家都非常熟悉的一个德高望 重的老科学家，那么在面对今年，也就是 2007 年的当下，在面对教育的时候，存 在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在当前国际问题上，朝核问题、伊核问题，这是世界 瞩目的问题。那这些问题怎么分析、怎么判断、怎么看待，我想这个问题既十分关 注，而且大家应该了解讨论的问题也非常多。这也是一个很有难度的课题，为此， 这次我们班特地邀请了刘教授为我们做报告。刘老师现在带研究生，而且，刘老师 现在的健康状况也不是很好。社会各界都特别欣赏刘老师，都想请刘老师做报告， 但是刘老师很多的报告都一一谢绝了。但是教育部举办的我们这个骨干的培训班， 刘老师破例来我们这里做报告，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苏州传媒大学刘教授 为我们做报告。

（刘老师报告） 各位老师、同志们，大家好。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来这个班讲过课了，原因是 年纪大，讲不动了。今年年初，我已经宣布确定淡出江湖。不再接受邀请，我进行 报告和讲课，主要原因就是由于年世较高。

记得上个礼拜，也就是 2 月 26 号，年初八，接到徐维凡同志的电话，说是向我 拜个晚年，这个拜年例行公事，也算是一种礼节，我表示感谢。但是徐维凡拜年还 有一个目的，说是无论如何让我要来这个班上给大家讲一讲，讲些大家比较关注的 伊核问题和朝核问题。以前我以为徐维同志老实本分，没想到这一次也伶牙俐齿， 三说两说把我说动了，所以我有一个体会或者说一个启示，对领导同志的拜年还要 有些警惕的，否则要掉进去的。虽然不能说——同志拜年没安好心，但不争的事实 是我被他改变了初衷。原因就是那个拜年的讲话，当然这也是开开玩笑了，活跃活 跃一下气氛，现在言归正传。

今天我报告的题目是举世关注的两场核危机。当前国际社会最关心，最担心的 国际热点问题，就是伊核问题和朝核问题。这两项危机发展变化很快，朝核问题取 得了突破令人高兴，伊核问题毫无进展，美伊相互对峙，双方剑拔弩张，上空再次 52 灾云密布，使人感到极为忧虑。如何看待举世关注的伊核问题和朝核问题，是世界 各国政界、新闻界、经济界乃至教育界和普通民众，都在考虑的问题和要研究如何 对待的问题。今天我就想围绕这两项危机谈三点看法，或者说讲三个问题。第一个 问题，美国和伊朗会不会打起来？第二个问题，朝核危机为什么能够取得突破？第 三个问题，这两项危机有什么关联？我们对待这两项危机的对策是什么？我想今天 就讲这三个问题。如果还有时间，欢迎大家提问，进行一个现场的记者招待会。现 在就从第一个问题讲起。

一、美国和伊朗会不会打起来？ 美国和伊朗会不会打起来？这是最牵动人心的问题。政事为之跌宕起伏，人心 惶惶。从双方的态势来看，极有打的可能。1 月 16 号，美国宣布向海外派出第二个 航母战斗群。2 月 20 号，约翰·斯坦尼斯号航母抵达伊朗水域。第二天，也就是 2 月 21 号，联合国安理会向伊朗提出的大限，要求 60 天要它停止一切活动。随着美 国的第二个航母到达海外，战斗气氛更加浓重，西方各大媒体大为炒做，好像战争 马上就要爆发。美国在海外地区集结了两个航母战斗群，有 50 多艘舰只，从欧洲 的多个空军基地悄悄地调集了 16 架 F-16 战斗机，部署到了伊朗附近的土耳其空军 基地。美国在印度洋上的小岛，驻扎的轰炸机也奉命作好了战斗准备。美国本土的 B1 和 B2 隐形轰炸机和战斗机也作好了准备，运转起来，随时准备命令。这英国报 纸说“美国空军已经作好准备，只要小布什总统一声命下，24 小时马上就可以进入 战斗。

”伊朗方面也不示弱，一个月内连续三次进行军事演习，演习的重点就是如 何打击美国的航母。美伊双方可以说是大家都是见刀弄刀，在这种情况下，美伊双 方必有一战。美国要打伊朗。或者说是美国要在 10 月份之前打伊朗，这么说美国 是不是要打伊朗？ 我的结论，不会打。这就是我的观点，这就是美国决不会打。我记得在 2002 年 2 月份，也就是在这个班上，讲伊拉克形式的时候，大家都问，伊拉克和美国会 不会打？我的回答是要打，肯定要打！为什么这一次，我这么明确的说，不会打。

证据在哪里，我的观点是：

（一）美国暂时还不想打 说美国不想打证据何在？在这个问题上我有 3 点证据。

1、美国政治上的言论证明他们现在不想打。 53 打仗前期，美国领导人从不隐讳自己的意图，我们经常说，兵不厌诈，但在现 在的美国，一旦开仗，美国人他是不掩盖的。我可以回忆一下，1999 年的科索沃战 争或者再往前一下，1991 年的海湾战争，1894 年的海地战争，在大仗面前美国人 从不掩盖要打，2001 年的 9.11 事件以后，小布什发誓要报仇，要打卡利班，之后 他在全世界人民面前要世界各国人民站在他这边，要么你站在卡利班那边，而他的 意思就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他霸气十足，这场战争在 2001 年的 10 月结束了。部队 还没很好的修整，2002 年的 1 月 8 号，美国邀请国务卿的鲍威尔公开发表讲话，他 说：

“反恐战争始于阿富汗却不止于阿富汗。反恐战争的下一个目标首当其冲就是 伊拉克。

”很明确要打伊拉克，没有什么掩掩盖盖。美国对伊拉克，在这之前种种 迹象都表明，这仗非打不可。并不是等着你什么高明之处，就是看到了种种迹象， 特别是美国的毫不隐晦，使你不得不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不搞宣传。美国领导 人的言论，在伊拉克战争爆发前期是大量的，鲍威尔首当其冲以后，我们再往后推 迟半年多，也就是 2002 年 9 月 18 日，战争已经如剑在弦，有人就问美国国防部长 拉穆斯·菲尔得，如何才能避免美伊之间的恶战，拉穆斯·菲尔得说：有的是办法， 就叫萨达姆远走高飞，离开政权，我们就不打了。也就是说，美国不断放风，不断 制造舆论要打伊拉克，打萨达姆。到了 2003 年的 2 月 15 号，离战争已经不远了， 全世界 60 个国家，400 多个城市，1000 多万人上街游行，反对战争，要求和平。

这是越战结束以来，全世界最大的反战示威游行。这场浩大的游行示威是否迫使美 国人住手了呢？没有。第二天，也就是 2 月 15 日，当国家安全所顾问，今天的国 务卿赖斯对媒体发表讲话说：

“不管别人如何游行示威，都改变不了美国动武的决 心。

”第二天，2 月 17 号，也许小布什觉得国务卿讲的话还不够有分量，他亲自出 马，再次强调：不管之前多少国家游行示威，都动摇不了美国对伊动武的决心。美 国对伊动武是 2003 年 3 月 20 日，小布什在离开战前一个月，话就讲的如此明白， 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美国要开战，是公开的，非隐讳的。那么从今天的角度来看，美国领导人的讲 话是非常克制，他不避讳他们的舆论而是内心想法的流露。你比如，2 月 25 日伊朗 总统内加德发表了一个讲话， “你们不是让我们停止一些活动吗，告诉你有些活动 不能停，他们好像一列行驶在单行跪上的列车，风驰电掣般的往前走，其中没有停 车挡，也没有倒车挡，一定要达到目的。

”联合国安理会的秘书长让他停止，他说 54 “不行！ ”这个言论是强硬的，美国是什么反映？当天美国国务卿赖斯就针对内加 德的讲话发表说， “你们没有倒车挡，按一个停车按钮就好了嘛，你停下来不就得 了，你停下来，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愿意，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和你们 伊朗会谈。

”很客气，很理智。2 月 14 号，内加德有意挑逗西方， “是你们一再要我 们停止油浓缩活动，停止油浓缩活动也可以考虑，态度松动了。但是，他马上得讲， 我可以停止油浓缩活动，但是你们西方国家，美国、法国的油工厂也必须停止油浓 缩活动。你们一天 24 小时的核资源在运转，这公平吗？向西方公开叫板，西方对 此没有太强硬的表现。2 月 24 号，也就是十天之后，美国的总统在澳大利亚访问的 时候表了个态：态度很正，说，我们还是希望通过和平手段解决伊朗争端问题，但 是，我们也有不同选择的方案放在桌面上，换句话说，不排除动武。仅仅是讲到这 个程度，和 2003 年美国打伊朗的时候领导们的讲话咄咄逼人，但是今天不能同日 而语。迄今为止，没有一个美国高官站出来要打伊朗，但是，通过小布什讲，我们 仍然主张通过和平手段来解决伊朗问题。在和平手段用完之前，不考虑别的方法。

这就明确地告诉我们，美国暂时还不想打伊朗，这是一个证据。

2、美国现在还没拉起队伍要来打伊朗。

你打要有队伍，要有人呢，你说打就能打了？光是在伊朗水域附近的美国两只 航空母舰和 50 多只舰只，再加同去的 16 架 F-16 战机就能干？那是不行的。打仗 不是简单的武器的数量，要组成队伍，队伍在哪里？在国际上要拉帮结派，建立所 谓的联盟。看打科威特、打科索沃、打伊拉克包括打海地，美国都要组织多国部队。

1999 年 3 月，打南联盟的时候，美国领着 13 个北约小兄弟。1994 年，他打海地， 海地是西半球最穷、最小、最弱的国家，他还拼凑 24 个国家组成多国部队，真是 笑话。但是他却觉得这样挺好，这是孤僻社会的反映。2003 年 3 月打伊拉克，美国 那个时候向安理会宣布，你安理会不通过我的决议，没关系，我并不孤立，支持我 打伊拉克的国家有的是，为了证明他言之有据，美国国务院公布了 30 个国家的名 单，另外 15 个国家因国家要求暂时不公布他们的名单，就是有 45 个国家支持美国 打伊拉克，不管这些国家，他派 3 个、5 个人也充一个国家，其中有阿富汗、阿尔 巴尼亚、洪都拉斯、拉托维亚，这完全凑数字的，但是他总是拉到了一大帮人呀， 真正要打美国用不到其他 44 个国家。从 3 月 24 日开火，一直到 4 月 9 日巴格达陷 落，不到一个月就拿下了主要部位的就是美国人。但是美国他就是要拉一支部队， 55 拉大旗做后盾， 装装样子。

可是现在，你看我们没看到美国在国际上组织什么联盟， 拉什么队伍来和伊朗干，没有这样的行动，在这个行动完成之前我看是不会打的。

这是第二个证据。

3、美国没有在国内外开出部队为他打伊朗做准备 现在为止没有，美国国内的报纸主要根据英国的报道说美国空军有什么轰炸伊 朗的行动，美国国防部的官员一个没有开始动作，没有大肆鼓吹造舆论，没有，每 一次真正打仗之前，美国人很聪明，他不论是舆论先行，心里在先盘算，那是美国 一个基本的打仗模式。而这一次你们看，没有这个动作，在宣传舆论方面，心理方 面，美国没有干多少事，这按说是打仗必备的步骤。可是，到现在为止，美国的尖 端机器没有开动起来，美国的民众也没有被动员起来，从此我们感觉到美国这次还 没有下决心要打，还没有准备想打。这次我想说的美国和伊朗打不起来的第一个原 因，美国不想打。

（二）美国现在还不敢打。以前打南斯拉夫、打伊拉克必须都出来，这一次不 敢出来讲更强硬的话，底气严重不足，他不敢在伊朗下大的赌注，冒险。为什么不 敢？我想这对布什政府来讲，有几个原因。

1、他现在地位虚弱，深陷伊拉克泥潭，无暇也无力插足。

小布什政府从去年 10 月初，重新选举，失去了参政两院的控制权，在海外的行 踪严重受制约。民主党一旦消失，要求以美军同伊拉克，使美国新的伊拉克政策迟 迟不能到位。一个伊拉克可以把小布什政府搞得晕头转向，他拿下伊拉克，推翻萨 达姆政权，不到一个月，3 月 20 号到 4 月 9 号 19 天。2003 年的 5 月 1 号，小布什 就宣布，伊拉克的主要战役结束，但是从 2003 年的 5 月，到现在，04、05、06 三 年，他赢得了战争，却没有赢得和平，推翻萨达姆政权以后，到现在死了 3000 多 人，花掉了 4000 多亿美元，伊拉克依然是一片乱局。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没有多 少力量，也没有那个积极性发动一场新的战争，这是他不敢打的原因。

2、国内不支持，民意不支持，反对党更是反对。

反恐战争，小布什在阿富汗收手，他的民意支持率飙升，达到了 77%。去年， 小布什宣布要调整对伊战略，对伊拉克的新政策，民意指数跌到了 30%。人民都不 支持他，在伊拉克的政局都很难支撑，他要搞伊朗，真感到力不从心。没有民意支 持，你这个政府就没有行动能力。 56 3、没有国际支持，或者说是缺乏国际支持。

国际上，刚才我讲了，打伊拉克的时候，安理会当中，俄国、法国、德国、中 国都坚决反对，美国觉得没什么了不起，我自己可以搞成一个大联邦，搞了 45 个 国家来撑腰，不管象阿尔巴尼亚出了多少兵，但是他还有人站出来支持美国去打伊 拉克，而这一次呢，到现在为止，连英国的布莱尔都不赞成对伊朗动武，这个铁杆 朋友。也就是说在国际上，没有一个站出来公开支持美国打伊朗，太孤立了。所以 美国就是想打他现在也不敢打，孤家寡人怎么去干呢。

4、美国打伊朗没有获胜的把握，搞不好会出现第二个伊拉克，第二个、第三个 越南。

这任何总统都待不住了。伊朗还不是伊拉克，伊朗的领导人内加德和伊拉克的 领导人沙加莫耶有共同点，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但是伊朗它的综合国力 比伊拉克大的多。面积一百六十三万千多平方公里伊拉克是四十四万平方公里基本 是伊朗的四分之一，伊朗人口现在是七千万最主要是伊朗是神权合一的国家，远教 主主义或者是几种宗教势力是占主要的这么一个国家，不好打，这个骨头不好啃， 再加上伊朗的地势很特殊。伊拉克是一马平川，一片沙漠。而伊拉克四分之一是高 山高原。美国的先进武器在这发挥不了很好的作用，你那个巡航导弹和轰炸机在这 就不能很好的施展开来，再加上伊朗这些年来为了和美国唱对台戏，知道美国来者 不善，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伊朗的核设施都是深藏地下，一般是在十五米以下。

美国有一种叫做“地道终结者”的炸弹，这个炸弹是专门钻地到地下才爆炸，这钻 地炸弹就是专门对付地下埋伏，对待地下指挥部或者是核武器或者是轰炸性武器。

可是伊朗的核设施在地下的 15 米以下，它有三个防御，一层是钢筋混凝土，第二 层是岩石，第三层是防化武器设备，要完全彻底摧毁伊朗的核设施难度很大。所以 以前评论家多数认为，如果美国的空军一定要对伊朗的核设施以及空军和陆军进行 空袭，不仅时间长，而且不可能达到目的。他只能让伊朗的核设施推迟发展数年， 但是这样做只会带来恶果，只会引起凝聚力很强的伊朗人民的气愤，引起对美国的 仇恨，这就让人受不了，伊朗曾经说过， “如果美国要是打过来，我们已经准备好 了全世界的回礼，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两万个人炸，人体炸弹，我们不仅在伊朗和你 打，我们在全世界和你打。

”美国对这个传闻也不能双耳不闻，即使是站在相当优 势的一方，对他的利益方这种不要命的反抗也是惧怕三分的。 57 所以美国对于打伊朗没有很好的把握，既然没有合适的把握，他就不会轻举妄 动，就会三思而行。美国权衡多方面情况现在还不是下战书的时候，不敢打，这是 美国小布什总统目前还不敢对伊朗打的顾虑。

（三）美国会对伊朗动武的底线 那么美国对于伊朗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怎么办呢？是不是就让伊朗这样下去 呢？就让内加德这样天天说大话下去吗？对伊朗就绝对不动武呢？我们看问题解 决问题还真需要用分析辩证法。看到总的趋势和总的原因，要做一个大的分析，所 以对这个问题的分析，我说美国不能打也不敢打，美国对伊朗动武的可能性很小， 那么在什么情况下，美国会对伊朗动武？有两条红线，一条都不能逾越，就像我们 现在的台湾问题一样，不管是你李登辉，陈水扁，你嚷着在那跳，我忍着，我不管 你，但是你要是要独立，老子非打你不可。

美国在伊朗也同样用这个道理，你现在内加德到处说大话，我放你一马，但是 当你越过一个红线，那我非揍你不可，就算你喊的再大再响，非揍你不可。什么红 线呢？ 1、就是决不允许伊朗使用核武器。

美国现在还可以容忍，伊朗在核问题上有一定的介入，美国看在眼力，伊朗最 终目的就是发展核武器。伊朗现在就是在口头上讲， “我们是发展民用核武器不违 反国际法哪条哪款，你干嘛要制裁我？”伊朗现在一直说我不发展核武器，但是明 眼人一看就知道，伊朗是用发展应用核能为幌子，在秘密发展核武器。我们都这样 看，美国人更是持这一观点。现在，伊朗按照内加德的说法下一星期要安装 3000 台，按照 3000 台，以后就是说由农式互动化达到工业化的水平，工业化水平以后， 才能够慢慢制造提炼原子弹的原料。也就是说，从现在也达不到马上制造原子弹的 水平。美国情报人员过去估计还需要 8、9 年，而现在提高到 3、4 年，最底比较悲 观的看法还需要 9 个月，在 9 个月之前是不怕的。现在对美国人来讲，最重要的是 设计全国的情报，现在他们在伊朗不敢下手，也有一个困惑，就是对伊朗情报掌握 不够。美国和伊朗到现在没有外交，美国人在伊朗活动很困难，美国中心觉得特务 到伊朗去活动，乔装打扮，每一步都在涉险。光靠卫星、动力的东西他看不清楚， 所以，对伊朗核实施的情况、核武器的发展状况，他现在还不是很有底。美国一旦 搞清楚伊朗可以真正装配原子弹，那个时候就下最后通牒了，现在还没有下最后通 58 牒。记得 2003 年的 3 月 7 号，当时美国联合英国、西班牙向联合国安理会提出最 后通牒，要求萨达姆 10 天之内，交回境内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否则就会对其发动 进攻。那么今天，美国没有向伊朗发出最后通牒，因为他现在心里有底，最悲观的 估计至少 9 个月之后才能弄，暂时还不掺和。如果美国发现伊朗核技术发展水平已 经离制造原子弹很近了，或者变成现实了，那么这一个横限他就过了，非打回去。

这是第一条红线。

2、是美国掌握足够的证据，支持伊拉克的实业派向美国发动进攻，攻打美军。

现在美国还没有这种证据，他公布的证据只是美国向伊朗的反政府武装提供向 路边炸摊那样的炸弹，这样的武器装备。还没有明确的目标，如果美国在伊朗的驻 军受到乃至伊朗方面的攻击，那美国就毫不客气。直到现在为止，伊朗也不敢首先 向美国发难，因为他知道，伊朗决不是美国的对手，所以他比伊拉克强得多，但是 他和美国相比还不够。这一点他有自知之明，不管情绪有多么狂热，他也不至于发 昏。

所以一般的情况之下， 伊朗不敢向美国挑衅。美国那些等着你如果敢向我开火， 或者说让我造成重大伤亡，那很可能就要下手。

从目前情况来看，美军守着这两条红线，只要你不制造原子弹，只要你不想我 发动进攻，我暂时放你一马。根据上述情况，我们大概就可以看出，目前，美国和 伊朗暂时还打不起来，美国和伊朗战争矛盾的主要方面是在美国，只要美国不打， 这个仗就打不起来。另一方面，也有伊朗因素起作用，如果美国看你如果横行，那 他非打不可。这就是双方互动的关系。

关于第一个问题，我想就讲到这里。美国和伊朗到底打不打得起来，我的观点 是暂时打不起来，但不排除以后打起来。

二、朝核危机的最新情况 今天我要讲的第二个问题，朝鲜核危机为什么能够取得突破？朝核危机已经持 续多年，我相信在这个班上有些老师也给你们讲过。今天我讲的不是朝核危机的来 龙去脉，主要分析一下朝鲜核危机，或者说六方会谈第五轮第三节的为什么能够取 得重大突破，这是最新情况。

（一）六方会谈能够取得突破的三个原因 我个人认为，六方会谈能够取得突破，有三个原因。从总的来讲，是有关各方 固有的需要，不能再僵下去了，僵下去对谁都不利，都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意愿。现 59 在伊核问题，美国和伊朗都有解决问题的良好愿望。而朝核问题，各方都有意愿想 解决问题。

1、是朝鲜，愿意作出妥协，愿意在提出妥协的情况下寻求最大收益。

朝鲜过去态度很强硬，他的政策是超强也得强，你美国很强硬，我要比你更强 硬，好像他比美国力量还强。去年 10 月 9 号，他不顾世界各国反对，安然进行了 地下核试验。10 月 14 号，安理会一致通过决议，对朝鲜实行制裁，要求要把好纪 律。朝鲜是咬着牙，勒紧裤带搞了核试验制造的，可以说花了吃奶的力量，可是他 制造以后，遭到了国际社会的巨大压力，孤立感急剧上升，处境前所未有的困难。

在这种情况下，他再要制造第二次核爆，或者进行核试验，本身已经难以维济。所 以他看清利弊得失， 看准时机， 现在不妥协把危机变成转机，可以是自己获益多多。

朝鲜有的新闻局势我们不理解，但是在这一次，在六方会谈作让步、作妥协，所以 还是感觉他还是讲现实的，不是一味蛮干。他看准了美国和国际各方有意愿解决问 题，所以他就想办法抬高要价，求得一个利益的最大化。这是聪明人。

这个利益最大化，我觉得在商场、在谈判中、在战场都一样，我们来的时候在 车上聊天，说今天是正月十四，明天是元宵节，昨天开始买元宵就排长队了，挤得 而且很贵，这次我深有体会，因为我平时很少上市场，春节前出去了一趟，我跟我 老伴去了一趟农贸市场，深有感受。时间很重要，关键点，时间点抓住。本来说我 老伴年纪大了，今年就少做点菜，人来了就去外面吃，她说还是买一点，所以到了 除夕还是去买一点，那个猪肉四块九一斤，那个卖猪肉的人讲三块了，不要就没有 了。大家都要过年了，没有这个机会侃价，有的都八块、十块，到那个农贸市场一 看，扁豆八块，黄瓜四块，西红柿三块，比平时涨了好多，他就利用这个时间涨价， 等过完节之后，他猪肉又八块了，扁豆就变成两块了。我们大家都有感受，凡是在 过节前期，你千万别去抢购，中秋节卖月饼、元宵节卖元宵，过年卖肉、卖菜，少 买一点，这个时期过去以后，马上降价了，东西还好。

那么朝鲜呢，就像这个卖菜一样，看好大家要过年了，你这个小布什要过年到 我这里来，我正好抬个价，你还会认这个价，小布什日子难过，一会儿我要分析美 国方面的原因，困难重重，朝鲜就看准这个时机，在这个情况下，我也难你也难， 咱们谁能挺过去， 但是呢， 朝鲜看准小布什的内外处境，看准国际各方的强烈意愿。

结果美国才你也不要保持过去的强硬路线，我也可以坐下来跟你好好谈谈。 60 咱们第一个先谈什么？金融制裁。你美国对我的金融制裁要取消，美国人过去 说不能取消，金融制裁和六方会谈没关系，那是你制造假币、洗钱，我对你实行金 融制裁，那是司法程序的问题，和六方会谈没关系。本来第五轮会谈就是 05 年 919 声明，9 月 19 号六方达成协议，要推动朝鲜半岛无核化。但是 10 月份，美国就开 始对在澳门的银行冻结了朝鲜资产，对他进行金融制裁。朝鲜说这是对我的敌视， 所以他就不参加六方会谈。美国一直想把这个金融制裁和六方会谈划开来，朝鲜不 干，朝鲜看到伊朗问题突出出来了，世界各国都不赞成美国，所以在这个时候美国 不可能在亚洲的西部和东部打两场战争，他必然首先要解决朝鲜问题，因此他借这 个机会就向美国讲，咱们那个金融制裁问题不谈恐怕是过不去的，美国后来考虑， 在澳门的金融制裁充其量不过是 2400 万美元，不要因为这个小事情，把六方会谈 搁置，从而影响这边的伊朗核问题。他会想着，两方权衡利弊，所以同意金融制裁 问题，美国和朝鲜现在讨论。过去美国还有一个主张，我不和你朝鲜代表谈，要谈 就到六方会谈里面来谈，六方会谈我可以给你流出时间，美朝之间进行直接对话， 朝鲜对美国人讲，在六方会谈范围内解决不了，咱们来个先谈，所以，今年美国和 朝鲜在柏林进行会晤，就谈美国如何解决金融制裁问题。美国人考虑不要因为这个 问题影响六方会谈进程， 所以同意可以解除部分的被冻结资产， 朝鲜一听也很高兴， 所以愿意和美国一起往前走。这是朝鲜方面看到了美国方面现在的谈判地位虚弱， 想有求于朝鲜，通过解决六方会谈来对伊朗事件增加压力，看准了这个方面，所以 朝鲜方面也愿意表示契合。冻结临边的，同意封城，而且同意国际原子能机构人员 回过头去验收，这是一个大姿态。六方会谈这一次取得了大的突破，很大的一个原 因，朝鲜这一次审时度势，看准时机，一方面提高要价，另一方面作出妥协，这个 问题就比较容易解决了。美国过去坚决不同朝鲜会见，这回也给改变了，就是美国 方面也作出让步。那么通过第五轮第三节的会谈，美朝双方作出让步，大家皆大欢 喜。

美国和朝鲜，我刚才讲第一个是朝鲜作出让步，朝鲜六方会谈出现转机。朝鲜 还认识到，如果这个时候我坚持高价，美国再来比我更强硬的对策，那他就是难以 抵御了。这是朝鲜考虑到自身利益，最后是忍痛作出妥协。这是朝核问题取得突破 的第一个原因。

2、美国有强烈的需求，作出妥协，让六方会谈取得进展。 61 他这个需求刚才我也讲了，突出表现在亚洲西部的伊核问题上。因为伊朗核危 机和朝核危机比起来，伊核危机对美国的利害更大。过去伊朗和萨达姆想在中东地 区称雄，地区霸权主义向美国的全权霸权主义叫板，小霸和大霸进行激烈的会议。

现在萨达姆被处死了，伊拉克成了美国的天下，那么现在取而代之的是伊朗，伊朗 的实力比伊拉克还大，他的油气资源比伊拉克还多，所以对美国来讲，要稳稳的控 制中东的油气供应，要掌控中东事务的领导权，必须让伊朗就范，换句话说，不能 让伊朗发展和供应，更不能让他研制和生产核武器，以打乱美国的中东棋局，这是 美国的国策，不会更改，不管是今天的小布什政权还是明天的民主党什么政权，这 一点是美国的国家利益决定的，不会轻易改变。相比之下朝鲜问题这个问题，朝鲜 没有什么资源，又没有什么运输通道，威胁着西方。相比较起来，朝鲜离美国的本 土还远， 对美国的威胁要比伊朗小得多。

特别是美国感到不安的是伊朗实力相当大， 他搞得那一套和美国的格格不入，严重的违反了美国的安全和国家利益，所以他要 下大气力解决伊朗问题， 不能够在东方朝鲜核问题上停滞不前， 不符合美国的利益。

朝鲜问题出现头头以后，你们看，美国也好，欧洲也好都希望用朝鲜模式解决伊朗 问题，这就符合美国的想法，美国就想通过解决朝鲜问题来为解决伊朗问题寻找出 路。伊朗和朝鲜定位不一样，战略地位不一样，对美国的利害攸关不一样，所以美 国在两国之间进行选择，作出先后次序的选择。所以先解决朝核，然后解决伊核。

这样使他愿意调整政策，过去不愿意谈金融制裁，现在谈了；过去不愿意和朝鲜进 行双边会谈的， 现在双边会晤了。这都是他让步的表现。美国和朝鲜达成谅解以后， 六方会谈很快就出现光明，这次六方会谈第五轮第三节达成声明，和前几轮声明大 不一样，甚至于本质的不同。它有具体的指标，例如 3 月 19 号举行第六轮会谈， 过去会谈完了，下一次怎么谈，走一步看看吧，这次很具体。另外，这次共同文件 的第二条就提到了，行不行动，那就是在 60 天内，朝鲜关闭核设施。要贴上封条， 国际原子能机构要回去，接受检查，同时又规定了在 60 天内，有关各方要给朝鲜 能源补充。第一批资源和豆油必须在 30 天内到位，这都是很具体的了。第五轮第 三节取得突破， 没有美国和朝鲜这两个当事国的强烈意愿， 那是不可能取得成功的， 这是朝核六方会谈取得成功的第二个原因。

3、其他各方都和美国争议，都感到了一种紧迫感和危机感，必须尽快解决朝核 问题，不能再拖。 62 怎么解除危机感呢，就是朝鲜举行核试验，不能让这个核试验和发展合法化， 越多就成为事实，这是不行的。1970 年生效的核不扩散条约规定，1970 年以后， 不管哪一个国家发展核武器都不承认他是有核国家，你可以这样规定，这个规定适 应于 1998 年印度和巴基斯坦，这个试验成功以后，全世界包括美国在内没人呼叫 权威，认为他是有核国家。但是你不承认他是有核国家没有什么影响，他仍然是有 核的。你拿他没有办法，美国也必须同英国签订民意核实施协议，正像俄罗斯发表 和英国的关系，既成事实，再想改变就很难了。如果朝鲜搞了第一次核试验以后， 再来第二次、第三次核试验都成功了，那你怎么办？你说不准有核国家干预，那你 能马上把他炸毁吗？一炸毁了好，整个国家都成核辐射了，所以有的国家都感觉到 这个核成功是一个不良兆头，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必须抓紧时间，实际上有教训 了。朝核六方会谈 2003 年开始以后进展很慢，大家都说这个问题及其复杂，不能 操之过急，要有足够的耐心，包括我们中国领导人也这样讲过的。好，你耐心耐心， 结果好了，第四轮到第五轮会谈是及其停顿，好几个月，2005 年 2 月，朝鲜宣布我 已经有了核武器了，第五轮第二次核会谈和第三次核会谈时期，朝鲜就爆炸了核装 置了，就是再等的话，他就小型化，实战化了，就会变成一个实质上的有核国家， 那个时候你再阻止他就很难了。

就像咱们这个计划生育一样， 农民工或者是什么人， 搞这个超生，她怀了就走掉了，生了又抱回来了，你说不让她生可以，但是她生了 你不能说让她掐死啊， 你掐死就犯法了。

如果这个朝鲜变成几个原子弹的有核国家， 你去轰炸也危险啊，这就增加了周边一些国家的危机感和紧迫感，认为这个六方会 谈不能再拖，再拖问题就多了，事情越闹越大，到那时大家吃不了兜着走。如果朝 鲜成为有核国家，就会引起日本和韩国核武器生产，那么东部地区那就不得了了， 所以朝鲜以外的各方对朝鲜产生空前强烈的危机感，所以，迫使他们要马上解决朝 核问题，不能再拖，这就促使朝核问题的第五轮会谈第三次会议取得突破。

三、伊核危机和朝核危机的关系及中国政府对两场危机的态度 前面我们讲了两个问题了，下面我们讲第三个问题：伊核危机和朝核危机有什 么关系？中国政府对这两场危机的态度是什么？ （一）两场危机的联系非常密切 在前面的讲解过程中我们感受到两场危机联系非常密切：解决朝核危机是为了 伊核危机，认识朝核危机为了伊核危机从中得到借鉴，朝核危机得到了突破，伊核 63 危机依然故我。有些方面提出借鉴朝核危机取得进展的经验，应用于伊核危机，但 是两场危机的关联还不在这里，朝鲜和伊朗他们两个国家面临的国家安全形势不尽 相同。他们都有铀矿，都有核反应堆、核专家、核设施，都有发展核能的技术和物 质条件，两国还有利用核设施、核技术发展核武器来遏制对手保障国家国家安全的 强烈愿望，这是他们相通的。伊朗和朝鲜发展核武器有早有晚，伊朗从七十年代， 朝鲜从五十年代末就开始了，朝鲜发展的水平要快于伊朗，但是伊朗和朝鲜都被美 国定为邪恶轴心国家，都上了美国定的“支持恐怖主义”的名单，都是美国政治打 压，外交孤立甚至想从根本上颠覆政权的对象，可以说共命运了。但是朝鲜和伊朗 两国在核问题上的态度不太一样，朝鲜过去的态度比较僵硬，老唱高调，绝不妥协， 超常的强硬；伊朗比较善于周旋，声称只发展民用核能，不发展核武器，就这点而 言，它是相当高明的。因为发展民用核能是符合国际原子能组织的规定，符合国际 准则，它是无可指责的，他这是利用这个同美国进行周旋，直到现在为止，伊朗可 以和安理会及美国叫板，他正是利用这一点：我是发展民用核能，你管不着，我没 违反什么，很站的住脚。只有人们透过现象看本质看到他在发展民用核能的背后， 用发展民用核能作掩护发展核技术，就是核武器。可是人家口口声声没有讲这个， 你又没有拿到证据，这就是他总的策路。朝鲜以前不够灵活吃了不少亏，朝核问题 和伊核问题都是在 03 年以后不断升温的，引起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现在在处理 方式问题上朝鲜先走一步，原因我刚才已经讲了。

（二）中国政府对两场危机的态度 那么对我们中国来讲，如何对待这两场危机，中国政府的对策是什么，今天我 想着重讲一下中国政府对朝核危机的做法。

1、中国政府在朝核问题的态度 中国政府在朝核问题的态度同志们都已经清楚了，4 月 9 日朝鲜地下核试验以 后，中国立即发表外交部声明，措辞严厉，空前强硬，所用的词汇都是用来对美国 和苏联的，用到了朝鲜：

“朝鲜不顾国际社会的反对悍然进行地下核试验， ” “悍然” 这两个字是不常用的，是很讲究的。当然不是说我们中国政府感情用事，而是说中 国人民和中国政府对朝鲜进行核试验蛮干的愤慨，这种情绪的表达我们不回避。但 是中国政府对朝鲜核试验坚决反对，很多人并不了解我们反对的理由，我们发表了 声明，但是你们发现没有，很少有报纸来回答为什么进行核试验。因为中央要发一 64 个文件，因为以前重大的国际事件中央会发一个文件来统一大家的口径，这次以后 很长时间我注意都没有，今天我们关起门来谈一下我对“中国政府为什么坚决反对 朝鲜进行核试验”的看法。4 月 9 号中国政府强硬的声明发表以后，也赢得了不同 的声音，中国政府用了“悍然”二字，不少参加过抗美援朝的同志还想不通，说 10 月 9 号安理会通过决议的，大家知道 1950 年 10 月 25 日中国人民志愿军“雄赳赳 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家卫国， ”和朝鲜人民一起并肩作战，打败美国野心狼，这 是我们小时候就唱的歌，老同志都记得，说我们过去和朝鲜人民浴血奋战，并肩战 斗，今天怎么和当年的敌人美国一起来指责朝鲜，不理解。还有同志说四十多年前 我们中国爆炸了原子弹，我们全国奔走相告，欢欣鼓舞。为什么朝鲜就不能发展核 武器？----------这也是很多人想不通的地方， 中国政府为什么要反对朝鲜搞核 试验呢？我的看法供大家参考。

朝鲜高核试验第一目的用他自己的话讲是抵御美国的侵略，保障国家安全。而 我们认为朝鲜“拥核则安全废，弃核则安全成” ，放弃核开发是保障安全的唯一出 路。我们不赞成朝鲜的看法。朝鲜说美国对我进行威胁，我发展核器可以保障我的 安全。我们认为你发展核武器保证不了你的安全，只会危及你的安全和你政权的存 在。朝鲜国家小，力量薄，在很多国家认为是失败国家，破产国家，想发展核武器 和美国抗衡，只有疯子才相信。美国是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朝鲜的核技术至少比 美国落后六十年，你怎么和美国去抗衡呢？你发展核技术只能让美国寝食难安，想 着把你搞掉，你又搞核武器，你又违反国际游戏规则，你什么时候给我来一下子我 受不了，所以我现在收拾你，这是常理。他不知道这样会刺激美国会招惹是非，他 以为会确保安全不会出问题，我们不这样认为。我们中国政府多次派要员到朝鲜给 他们做工作，不光是吴邦国，李长春和其他的一些部长，反反复复的做工作，要他 弃核求安全，这是唯一出路，他们不听，依然我行我素，我们这样反对他搞核试验 搞核开发，既是为了朝鲜利益也是为了我国利益，一旦因为朝鲜拥有核武器美国向 他动武，我国也脱不了干系。二十年的战略机遇期无法保证，所以必须反对朝鲜， 这是第一个理由。

第二，是为了避免东北亚地区一场可怕的核军备危机，我刚才说了如果朝鲜发 展核设施，国际社会如果不采取强硬措施，那么韩国日本决不会无动于衷，一个比 较贫穷的朝鲜都搞了核武器，比你富的韩国和日本能不搞吗？韩国现在有核反应堆 65 有 60 座，正常运转的有 20 座，他的原料远远超过朝鲜，日本拥有很完整的核工业 体系，只要需要，日本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制造原子弹的任务，因为它已经拥 有了制造原子弹的所有部件。如果我们允许朝鲜搞核试验，眼看着韩国和日本也搞 起来，我们的周边一下子出现几个核国家，我们的安全怎么保证呢？出于我们国家 安全的考虑我们决定不能允许朝鲜发展核设施。

第三，朝鲜在核问题上出尔反尔，毫无信义，自食其言，必须受到惩罚。1991 年朝鲜南北双方发表共同宣言，实施无核化，不搞核武器；2005 年的《919 声明》 ， 六方会谈朝鲜也承诺了朝鲜半岛无核化。但是言犹在耳，2006 年 10 月 9 日朝鲜试 验了核武器，你说的话算数吗？国际社会如何与你共处？一个没有成新的认识没有 朋友的，一个没有诚信的国家也不会有真朋友的，不可信，所以朝鲜必须为自己的 出尔反尔付出代价，所以国际社会给他一个教训也是必须的。

第四，我们为什们反对朝鲜搞核试验发展核武器，防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在世 界范围内的蔓延和扩散，已经成为国际社会的共识，而且已经成为行动指南。1968 年英国、美国和苏联在伦敦、华盛顿和莫斯科签署了《和不扩散条约》 ，1970 年这 个条约正式生效，现在已经有了 188 个成员国， 《核不扩散条约》规定有核国家不 向无核国家提供核装备、核技术、核设施；无核国家不生产、不储存、不谋求发展 原子弹，这样国际社会才能够稳定啊。我们是有核国家，我们是不扩散条约的缔约 国，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我们要遵守这个条约，受这个条约的约束，就必须反 对朝鲜这一违背条约的行为，这是可以理解的。眼看着不扩散条约被我们的一个小 兄弟破坏，我们也不能同意啊，大义灭亲------制裁，为了防止可能发生的核生产 灾难。朝鲜这个国家很小，是个狭长地带，没有沙漠作核试验，中国、美国、俄罗 斯都有很大的沙漠地带，朝鲜没有，所以没有核试验场所，只能搞地下核试验，在 350 米以下的地方搞核试验，但也会影响地下水资源，如果技术不好，试验产生的 灰尘一会到日本，一会到韩国，一会到中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谁也逃不了， 所以周边国家对朝鲜在核技术还不完善的条件下搞核试验感到胆战心惊啊。朝鲜搞 核试验的地点离中国只有 150 公里。所以我们讲你不能这样干，这样太危险了。不 光威胁你自己还搅得四邻不得安宁，这就是中国反对朝鲜搞核试验还没有形成观点 的地方，这是我个人的观点，所以中国反对朝鲜搞核试验不光是为了朝鲜的利益， 为了中国的利益，也是为了亚洲的利益，也是为了世界安全的利益。 66 有些老同志不了解情况，所以当他们了解了情况也会赞成政府的态度。但是在 朝核问题上，但是在我们认识到必须反对朝鲜搞核试验后，我们还要认识到问题的 另一面，我们反对朝鲜搞核试验，那是不是我们要把朝鲜封死呢。那也不是，当时 网上也有很多人，特别是年轻人有反应：这样一个政权我们为什么要帮助他？一点 好处没有，整天为他背黑锅，落个骂名，为他蒙羞。就我个人而言对金正日政权的 诸多所作所为有不敢恭维之处，也很反感，他们叫什么社会主义？ 关起门来，说 他是封建主义更加确切，我的说法可能在有的地方不谨慎，记得有一次，1994 年我 在华东理工大学讲座，在一个大操场，有一万多人听，做中美关系报告，无意中讲 到朝鲜，说得高兴，有什么话就说。不料到第二天有华中理工大学的朝鲜留学生抗 议说我攻击他们的国家， 我又赔礼道歉，后来吃一堑长一智，在公共场合就很谨慎， 今天没有朝鲜留学生吧。其实我对朝鲜的做法很反感，家天下，没有一点社会主义 的味道。当然对这个政权怎样看我们不做评论，我们对这个政权是拉他还是推他， 我觉得要拉，这不是要竞争日本利益，而是为了国家的利益，我们国家不能把朝鲜 往死里整，西方国家有人希望我们这样，我们不能上当，要时时考虑我们的所作所 为对我们的国家是有利还是没有利，有利的干没利的决对不能干，不能把朝鲜往死 里整，还要和朝鲜发展关系。

为什么？我个人的看法还有三个理由。

第一，我们的对手不是朝鲜而是美国，这一点不能含糊。美国是我们的主要对 手，美国不光是过去还是今天也是把中国作为主要的竞争对手的，我记得大概是 2004 年 9 月，李长春同志访问朝鲜，和朝鲜的二把手会谈的时候，谈了三句话给我 印象极深， 谈到中美关系， 他说中方认为美国西化，分化中国的阴谋没有任何改变； 美国以台制华，把台湾作为美国在太平洋上一艘永不沉没的航空母舰的政策没有改 变；第三句话，美国帝国主义的本质没有任何改变。美国西化，分化中国的阴谋没 有任何改变，美国帝国主义的本质没有任何改变，我觉得在今天的高校教育过程中 还是要把这个观点传播下去，因为这是事实，否则我们的行为就把不住关。朝鲜虽 然干了蠢事、坏事，但是我们头脑要清醒，他不是我们的主要的对手。我们不能把 朝鲜往美国方面推，而是要拉住他，他有错误，我们要教育要帮助，但不能一棍子 打死，这是个基本问题。

第二个原因，从国家安全来讲，朝鲜是横亘在日美和中国之间的一道屏障， 67 是我们的安全的屏障，是我们缓冲区，朝鲜的存在对于我们确保中国未来的安全及 其重要，如果我们把它往死里整，把朝鲜北方推给南方，朝鲜南北统一，将来韩国 和日美联在一起，那么中国将直接面对美国的压力，日、美同盟虎视眈眈，日本坚 决投靠美国，美国也需要日本作为他在亚洲的北约小伙伴， 对中国不怀好意，所 以我们必须认识到朝鲜的安危对中国的国家安全极为重要。

第三个考虑，为什么不能将朝鲜推出去？朝鲜是我们极为重要的外交牌，我们 过去没有什么牌，经常受美国的敲打，没有牌的苦日子我们是经历的太多了。我给 大家讲个例子，1991 年的九月，在美国的一所大学，当时的美国共和党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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