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风旗【旗烈诗选】

时间:2019-01-23 04:45:34 来源:QQ空间素材网 本文已影响 QQ空间素材网

  呈现:的日木呷及其他      我要写的就是给我们带来火种的人   而他背着整个火塘   从大凉山的旮旯里漫步到   新疆石河子的的日木呷
  从一个叫翅果火菩的地方漫过
  八百里戈壁来到原生态的荒原寻找诗意
  
  他擎起七月的篝火一步步走进黑夜的嘴唇
  他背着装满糌粑和诗歌的布袋
  从一座山头赶封另一座山头 溯流而上
  走过比尔拉达 巴里坤和策大雅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带着避风雨的帐篷
  但彝人脚心永远向祥和的世界敞开着
  
  他带着一双耳朵翻过了开满花朵的月亮
  其实太阳背面就是那些;久违的原初的声音
  的日木呷是个漂入 自然而然的漂入
  逆风而行伪古铜色的脚步漫过荒原
  深吟着祥和夜歌的古铜色脚步走回族谱
  或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不熄的火塘
  
  他说总有一天会回到大凉山和森林
  在向阳的山坡上垒座木屋 放牧着牛羊
  夜晚来临的时候想想玛河深处的卵石
  呈现自然的秘语和莫名的虚无
  当胃猛烈地抽搐时 他还会想起糌粑和索玛花
  坐在山坡上望着远方和远方的隐秘的路
  
  的日木呷是鹰 骨子里淌火打出
  生就飞翔永不止息的山鹰
  洁白的翅羽驮着风和天空从裸露在岩石上的巢出发
  衔着种子走过山林和荒原 与远涉重洋的布道者
  一步步走回最原初的的日木呷
  
  风吹玛河
  
  上――路――呵 背上空空的行囊
  一步步地走向我诗中多次呈现的玛河
  路的远方很远 路旁的野草丰满
  风的前方是风
  召唤着我褐色的脚步走向无垠荒芜
  诗行中的寂寞在疯狂地潜滋暗长
  或是冥冥中的图腾是玛河 是不止息的
  翅膀最终归属的地域
  谁能料想到瞳孔的终极是隶属于天
  隶属于埋葬岩火的黑暗
  
  就这样迈着寂寥的脚步背着行囊
  徒步 如同漫游者
  跟随神经中枢的某根经脉茫然的牵引
  一步步地走向我诗中多次呈现的玛河
  而我又有些质疑自己的脚步
  或者并非是探寻物什存在的玛河
  而是赶往通向朝拜圣洁仪式的甬道
  这条河流是授我图腾的众神所在
  觐见的眼睛蔓延地遥望 但我永远无法抵达
  只能靠近 一步步地靠近
  
  背着月亮赶着太阳走在光与黑暗的边缘
  弧形轨迹已刻满我苍茫的肋骨
  我是一只背着房子慢慢爬行的蜗牛
  那么水呢 装满水的河流呢
  风向北吹 我们要靠什么来辨认方向
  那些沼泽地中躬腰潜行的蚯蚓
  和等待破壳而出的虫卵
  那些站立枝桠高处告知命运的喜鹊和黑色乌鸦
  那上些漫步山冈食草的牛羊和花白胡子的村庄族长
  呈送我寻找河流的脚步 而后
  依然过着波澜不惊的幸福日子
  
  只能靠近 一步步地靠近
  ―步步地走向我诗中多次呈现的玛河
  皈依寂寞王朝的飞鸟穿透我灵魂深处
  一根羽毛 越过只有一朵花瓣开放的荒原
  和躺满石子,的八百里戈壁
  对于漂泊的飞鸟而言 需要长满
  大风的天空和可以承受生命之轻的岩石
  写到岩石我莫名地想起骨头
  些许炽烈或柔情的火隐蔽其中
  这些骨头深邃得,步像河流多像河流的坑床
  骨头中空 奔涌的大火重生荒芜
  歌唱吧 水 水呢
  
  这条在我诗中多次呈现的玛河里风很多
  是这条河流无严而威的主宰
  风和石头在太阳底下猛烈地交媾而诞生
  更多的石头家族和同样多的风
  但也许被零星的野艾蒿轻轻地阻隔
  就会 裸露出伤口的大风抚去黄沙
  玛河某些隐蔽的部位浮出地平线
  多么圣洁 黑森林里盛开的血色花朵
  
  我只是一步步地走向授我图腾的河流
  涅�呵 奔涌的大火重生荒芜
  谁能料想到瞳孔的终极是隶属于天
  隶属于埋葬岩火的黑暗
  玛河静静地穿越了八百里荒原
  和五千年轮回 走向无垠荒凉
  大风席地而坐 穿透头颅最高领地
  
  劳 动
  
  把麦子割下 把割下的麦子装上驴车运走
  父亲静静地望着他的两个孩子一言不发
  太阳很好 我们能听见麦粒脱落房子的声音
  秸秫和镰刀亲吻的时候忽然冒出深浅不一的伤口
  记得镰刀是父亲在厨房门前的磨刀石上打磨的
  不用担心刀刃会锈钝
  手臂舞蹈 汗水舞蹈 麦秆舞蹈
  多么自然淳利、的劳动 细微地呈现在分离的刀口上
  
  母亲包着头巾带着孙子在粮堆旁放牧
  奔波的蚂蚁 忙碌一生只为几粒我们遗漏的食粮
  周围翔实饱满的麦穗垂下高贵的头向一老一少致敬
  
  把麦子割下种上玉米
  弟媳提着炊烟前来送饭 先盛给母亲
  端着碗筷虔诚地站直衰老身子的母亲祭祀麦地
  祭祀收割一空的麦地
  
  夕阳下落 我们回家背着孩子和粮食
  麦田里只有父亲一人守候着
  他已把心口深深地埋在另一个世界
  我们收割麦子时听见从土里传来他的声音一
  把麦子割下种上玉米 把麦子割下种上玉米
  
  那些操劳一生的农民啊
  连同自己的骨头最终也会献给喂养他们的土地
  麦子已经堆满了村庄
  可是坟茔占领了所有的田野 收割一空的田野
  在祥和的夜里我们看到的是些许坐进风中的麦垛
  和肃穆在夜色里的墓草
  也许以后我们都要坐在泥土里
  听麦子和镰刀吻别的伤痕
  周围有无数的麦穗和花朵垂下头颅静静地看着
  
  记 忆(外五首)
  双 刃
  
  往昔的景象不再
  记忆是一道伤痕
  忆起时
  又添了一道伤痕
  
  流星雨
  
  所有的人都在
  等待观看你陨落的样子
  所有的人都说你很漂亮
  还要在你陨落的瞬间
  许下美好的愿望
  我躲在漆黑的房间
  拉上窗帘 为你哭泣
  
  童话
  
  圣洁的雪花 在太阳下
  终会融化
  清凉的绿叶 在暴雨处
  终会飘落
  
  美丽的童话 在现实中
  终会破碎
  
  霸王举鼎
  
  举起的鼎
  挡不住呼啸的历史
  但历史
  一边仰望鼎
  一边滚滚而过
  
  又一个失去的梦
  
  我的空酒杯
  你在黑暗的哪个角落哭泣
  
  别再哭泣了
  你的泪就算溢出酒杯
  可它不能稀释整个黑夜
  
  母亲去世了
  
  父亲的叹息声
  响彻黑夜
  
  我整夜坐在床上
  等待天明
  
  完美的故乡
  残缺了一半
  
  水的心事(外二首)
  林 萧   
  有谁能读懂水的心事
  当最后一只水鸟
  飞离岸边的芦苇
  秋天便悄悄来临
  水的皱纹化作
  一圈圈浅浅的涟漪
  站在水边的少年
  已经白发苍苍
  
  有水的日子
  生活总呈现出
  一种湿漉漉的姿态
  水的心事其实是
  一条河流过的痕迹
  关于季节的细节
  常常引发我温柔的思索
  落花静静飘下时
  水的封面轻轻打开
  又轻轻地合上
  一切都不曾发生
  一切都已经发生
  
  年老的声音
  
  他老了
  那把椅子也老了
  
  年轻时
  他得到许多东西
  功成名就后
  他觉得一无所有
  拥有的只是
  这把父亲留下的
  简单的椅子
  现在 他感到疲倦
  望着远远的落日
  像一声叹息般消融
  
  坐下的一瞬间
  他听到椅子
  和自己的骨骼
  一起摇摆着发出
  “吱嘎”的声音
  
  黎明的马
  
  黎明的马
  在草原散步
  白色的雾霭
  乳汁一样流淌
  黎明的马
  忘记了奔跑
  轻风吹拂着它
  长长的鬃毛
  
  黎明的马
  寻找着草原上的青草
  目光弥漫成
  一幅纯净的素描
  它抬起沾满露水的头
  听见了体内马头琴的声音
  黎明的马撒撒蹄儿
  感觉道路正向它跑来
  黎明正站在它的身后
  
  漂流(外一首)
  新 星
  
  那份牵挂,攥在手心。很疼
  消失,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
  踏着生活的尘埃表演一次美丽的舞蹈
  然后死亡,把声音留在最高处
  日夜漂泊,在这高纬低纬之间的河流
  梦的河床断成岁月的伤疤,一轮接一轮
  一个人,一些来自大地表层的细胞
  做一次走向灵魂深处的散步
  在明天与今天的分界线上
  流浪,并歌唱着
  
  冬 日
  
  一群夏天长大的叶子,悄悄落下
  追着风去挽留秋天的脚步
  每个人都在往炉火的焰心奔去
  企图抓住另一只手的温度
  干冷的脸庞,羽白的肤色。木然
  匆匆的步伐正埋葬着昔日的温馨
  寒风在发酵,溃烂
  从立冬开始,逐渐遗落人间最美的风景
  是谁,躲在季节的背后操纵
  冬日的嘴角,霜冻着一记微笑
  
  张斌的诗
  张 斌
  
  萤火虫
  萤火虫只在黑夜睁眼
  一只明亮的灯
  顷刻
  点亮了大山的眼睛
  大山充满了情谊
  
  记忆中的东西
  总有一天不小心
  被路旁的萤火虫
  惊醒
  
  童年蹲坐于北方山梁上
  像抓蟹归来的童子
  赤着脚发呆
  
  北方的打谷场
  
  盛夏的打谷场
  北方 安静
  阳光下的麦秆
  噼里啪啦
  像刹那间盛开的花
  一个又一个的夏天
  在谷场上麦垛的庇护下
  我养成了懒惰的习惯
  看着忙碌的身影
  在太阳底下
  忽长忽短
  
  常年的奔波
  使我忘记了一些东西
  这年我在湿热的南方度过
  自然而然
  我想到了北方的打谷场
  
  写到一个女人
  
  我写到一九八三年
  那个年头
  一个女人的影子在浮动
  就像一个人突然走了弯路
  就会有人告诉他
  接下来的日子该怎样度过
  良心驱使我想到一些关于
  我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事情
  一九八三的那个年头
  我喊那女人 妈
  我亲眼看到她
  干塌的乳房和雨水
  一起垂下
  
  我想是时候了
  
  我想是时候了
  该说说我们俩的关系了
  就不要管天气了
  不要管白天
  也不要管黑夜了
  这么来着
  我们从头讲起
  
  我们尽量节省些时间
  天快黑了
  我们也都累了
  该回家了
  我们都还只是孩子
  
  那一年
  
  出生后的第六年
  一九八九年 我六岁
  我不知道
  怎么纪念那年的春天
  那年春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是个寒冷的下午
  我一个人坐在门口
  没有人间我快不快乐
  
  一过去了的事情
  
  我们的合影
  滑落地板
  你和我拥抱的身子
  被乱了性子的风
  胡乱翻看
  
  记忆的小河
  杨 慧
  
  越过记忆的小河
  我看到一条赤脚的鱼
  在孤独堆砌的城堡 跳跃
  河流弯弯
  没有一只月亮船
  只有芳草萋萋 白露为霜
  有风吹过 水波跳动
  星星跌落了吗
  静夜来临 月光满河
  柳树洒下 一地婆娑
  溯流而上 有雨点跌落
  那是思念的泪 还是
  沉得载不动的落寞
  
  和寂寞相处
  子 虚
  
  心灵的飞行是寂寞的
  但骨子里音响铮铮不绝
  岁月从远处挥手
  把灵魂之树弹成花弦
  箫雨 琴风 情鼓
  使心变成一开一闭的百合
  
  寂寞如小雨
  泼湿我的头发
  给我绿意葱葱的诗情
  领我到事物根部发芽
  生命在宁静深处
  一截一截高大起来
  收回的手掌
  仿佛握住一江流水
  
  寂寞也是一种美
  生命鲜花绽放一片海洋
  感情经过寂寞修改
  成熟一首好诗
  拥有一片寂寞土壤
  人生不会荒芜
  和寂寞相处
  喧腾都是落叶
  
  握满雷声的手掌
  
  你从流行歌中伸手
  便掏出一堆精装废墟
  闪光的头颅
  像倒瓤的西瓜空洞青翠
  许多魅力的肌肉
  袒露成漂亮的商标
  
  一批批接受子弹的头颅
  变成死神脚下的眼泪
  一堆黑色的富有者
  使我们的哲学出现空页
  美丽的残酷 残酷的丑恶
  使城市代价无限昂贵
  每座大厦都是立着的棋盘
  以各种姿容走动输赢
  我们用镰刀收割的历史
  被黄金切成一个个浊流
  精神失业如无名野草
  覆盖一个斑斓世界   我握满雷声的手掌
  不知对谁打去
  蔚蓝的心空
  时有沾满血迹的云
  虽然忧伤爬上了脸
  我仍等待十指唱歌的节日
  那时我将在夜未央的殿堂
  脚踏月亮舞台
  把群星舞成火焰
  
  钟 声
  资玉斌
  
  钟声敲响三下的时候
  你抬起头 远方还很遥远
  
  涨潮的月光退去的路上
  潮湿的蛙声又开始
  疯狂的舞蹈
  词语的牙缝
  泄出甘洌的风
  滋润皴裂的向往
  
  在季节中迷失 你问
  是痛苦还是幸福
  我挽起你的手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钟声敲响三下的时候
  我们都还在路上
  
  喘息的季节
  
  这种季节
  阳光像一朵凋零的玫瑰
  小鸟在树上唱着单调的歌
  羽毛下卧着一些简单的爱
  思考着人类的幸福或悲哀
  
  一棵智慧的香草在等待
  渴望着远方未知的未来
  既然生活都懂得珍惜自己
  龟裂的地皮 干涸的浅溪
  何不同样呈现亮丽 旖旎
  
  阳光飘洒 水晶碎裂
  激起了一束束刺目的感慨
  诗人懂得如何让自己解脱
  但 我不是诗人
  我只有空空面对
  撒在视野里的对白
  
  这是一个特殊的季节
  这个季节的阳光
  不懂得欣赏自己
  只会像飘落的玫瑰花瓣
  在风中喘息
  
  植物世界
  唐益红
  
  空园雏菊
  我是被你亲手植入园中的
  那一株雏菊
  在这黄叶纷纷飘落的空园
  拼却最后的力气
  绽放我的热烈
  你已离去
  留我在这寂静的林间
  
  仿佛还在刹那间
  这林间还有鸟的鸣啭
  栀子花香还漫过我的双肩
  你仍在对我微笑
  给我以等待中的等待
  
  这园中 秋风已袭来
  疲倦的心 颤栗不已
  我夜夜低声询问
  可有你的些微讯息
  无法入眠的夜晚
  最适合翻阅自己
  不管前世今生未来
  如何遥遥无期
  我始终用温柔的心想你
  
  蒲公英心事
  
  一定有过些什么
  为何心头总有丝丝牵挂
  夏日的阳光下
  我收拾着狂乱的心
  迟迟不愿离去
  亲爱的
  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为了今生的约定
  我坚守着如瓶的缄默
  
  原野上
  我站成一道自己的风景
  任凭思念在额头疯长
  那忍在心头没流的泪
  总是在夏末秋初的清晨
  哭醒后乱飞
  
  向日葵
  
  我有权利选择我的权利
  就像有权利选择我的灵魂
  如阳光般欢乐的眼泪
  总是在遇到你的一瞬流淌
  山冈嘹望天空
  寂静永恒凝视
  黑夜降临如波涛轻柔漫过
  我朝圣般的虔诚
  听时间敲打永恒的钟
  忧伤正缓缓划过星空
  
  而你
  是我白昼拼命找寻的原因
  是我追随一世
  不曾更改的清晰目光
  兀自倔强地挺立
  把根深埋进土里
  每一次痛苦的坚守 仰望
  都是生命鸵回的过程
  
  灵魂选择自己的伴侣
  我选择自己谦卑的灵魂
  关闭所有的心门之后
  我匍匐向地 渴望重生
  
  幸福的鱼
  熊德斌
  
  水 漫过我们思想的头颅
  一条久远的鱼
  用信念拽住一缕阳光
  游进了时间的河床
  那份莫名的幸福
  仿若与母亲温柔地对话
  缓缓地 溢满秋天的月亮
  黎明的炊烟爬上桅杆
  船桨的血红羞落夕阳
  鱼儿的眼 一滴思念的泪
  噙着祖先的智慧
  润湿两岸的生活
  波浪的影子是一尾尾鱼
  世世代代 逐水而居
  
  跳动的诗行
  殷修亮
  
  1
  呆在粮袋里是粮食
  走在泥土中是生命
  
  2
  你在岸上钓鱼
  鱼在水中钓你
  
  3
  遭受切肤之痛的土地
  才能捧出饱满沉重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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