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痨] 话痨是什么性格的人

时间:2019-03-03 04:38:27 来源:QQ空间素材网 本文已影响 QQ空间素材网

  曾经在国企当过司机的小吴近来找到了一份称心如意的职业――陪驾。这个陪驾可不是以往那种给初学驾驶的人当陪练。更不是给怕寂寞图安全的长途司机做伴儿当保镖,这是自从全国广泛开展打击酒驾(即酒后驾车)行为后,应运而生的新兴职业。具体地说,就是给那些喝了酒的人(更不排除喝醉的人)当临时司机。
  小吴过去在国企时,先开过几年大货,后来就给领导开小车。国企倒闭了,小吴失业了,没别的技术,只好窝着心地干了这些年的小区保安。现在好了,给那些有车族当陪驾,正可谓驾轻就熟。再说,那些自驾车喝酒的人都不是兜儿空的主,当一次陪驾,比那些“的哥”跑半天挣的都多。要是遇上那些开宝马和奔驶的主,再要是遇见一位喝高的大款或老总,小吴可就发了,前几天就遇到了一位将没打捆的百元大钞慷慨地硬塞到小吴怀里的主,临了还对小吴说:“钱算什么?我他娘的不怕大盖帽罚款,怕的是失去半个月的自由!”
  所以,摸透了那些大款和老总(也不排除政府高官)心思的小吴,一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便专挑那排满高档车的高档酒店,不远不进地在门口车旁溜达,保准每晚都不空等。
  可是,今晚却有些反常。时间已过了十一点,眼见宴宾楼大酒店门前停车场的车快走光了,也没遇到需要陪驾的主。失望的小吴想最后望一眼酒店的大门便回家时,恰巧发现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从旋转门出来。同时发现那个女人在向自己招手。小吴赶紧跑过去,在代替女人搀扶过来那个踉跄男人后,还接过女人递来的一串钥匙。在女人的引领下,来到了一辆灰色宝马车旁,打开副驾驶一侧的门,将那个男人塞了进去。
  男人还没坐稳,便一把手将欲离去的女人拽住,用发硬的舌头说:“娜娜,你够意思,让俺又做了一回新郎!上车。跟俺一块儿走!”“亲爱的,我马上就得去飞机场飞回去,来日方长嘛!”女人嗲声嗲气地说。男人还是不撒手:“宝贝儿,俺舍不得你!”“我也是呀,可老陪着你,咱南方的事业还要不要了?好老公,听话啊!”女人给了男人一个“呗儿”后,用眼神儿示意已经将车发动起来的小吴开车。
  随着副驾驶一侧车门的一声“嘭”响,小吴便将车驶离了停车场。小吴十分客气地问:“先生,咱往哪去?”“埠外大街爱丁堡小区6号院。”男人毫不犹豫地答。这个地方对于小吴不可说不熟悉,他知道那里住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是政府官员就是老总、大款,一般人谁能住得起别墅呀。
  小吴刚将车驶上马路,男人便打开话匣子,同小吴聊开了:“还是古人说得好哇,‘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要那些钱有屁用,享尽人间所有的福那才是最美的呀!”说着。摸索着从衣兜掏出了“铁盒大中华”,“啪”的一声响打开烟盒,自己叼起一支燃着后,将烟盒送到了小吴的面前:“小老弟,熏一根儿?哦!开车不能吸烟,好咧,俺也掐了它,免得你跟着吸二手烟。”
  男人将烟按灭到烟灰盒内,将喷着满是酒气的嘴贴近小吴,十分神秘地对小吴说:“小老弟,你仔细瞅瞅俺的脸,看俺醉了吗?”当看到小吴摇头后,哈哈大笑:“还是小老弟看得透,俺根本就没醉。一瓶茅台就能撂倒俺?和他妈那些市里的大人物喝酒,白兰地、人头马、威士忌掺着造,哪回不是喝倒他一大片!那白副市长能不能喝?我俩一对一吹“青啤”,两箱没完,他就告饶咧。“你想想,就刚才那个小女子,俺能败在她手下?骗她就是个玩儿!”
  男人更加神秘地问小吴:“小老弟,你能猜出来刚才那个小女子同俺是啥关系吗?”不等小吴回答,使得意地摇晃着已经变成了紫肝的脸,说:“看你是个实在人,俺也就不瞒你咧,实话对你讲,她是俺的小蜜,嘿嘿!说白咧,就是小姘,在俺老家,说得好听的,叫‘相好的’,说难听点儿的,叫‘鸡’,更难听的叫‘破鞋’。”男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自顾自地说:“不过,这小女子可不一般,为了追她,俺没少费心思,在她身上俺已经搭咧上百万!可俺觉得不吃亏。小老弟,天黑你没瞅清,要是白天,你瞅上一眼,就甭想将眼光挪开。就那模样,就那身条。别说是明星名模,就是天上的仙女也没法跟她比!这都是表面的,时髦的话,叫‘外在美’。说内在的,那就更不含糊了!人家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硕士,学问大着呢!就俺这个从乡下蹦跳到省城的大字不识几口袋的土包子,能将这样的美人儿搂到怀里,还有啥不知足的?还是先人说得好哇,‘知足者常乐’呀!”
  男人一脸满足地闭上眼睛,似乎想要睡觉。小吴刚要为车内终于清静了而庆幸,随着难闻的酒气喷来,男人又说话了:“还是常言说得好哇,‘日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眼就是百年’哪!不知不觉,一晃。俺都来省城快二十年咧!回想这二十来年,俺风风雨雨,连滚带爬,累死累活,熬到今天那可真是不容易加不容易,忒不容易咧!”男人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刚进城时,俺在一个建筑工地和水泥,那时还见不着几台水泥搅拌机,全凭人用铁锨一锨一锨地筛沙子,拌水泥。俺一天下来,累的快要扯狗尾巴上炕咧!后来,认咧师傅,学瓦匠,没少挨师傅骂。再后来,工程老板看俺人实在有灵性,让俺当咧工头,俺这才算见咧天日。也算俺有命,让工程老板的闺女看上咧,自从当咧老板的上门女婿后,才为能走到今天这步打下咧坚实的基础!”
  一脸得意的男人不无遗憾地说:“财是发咧,可心里一直憋屈!你说为啥?还不是因为那个娘们儿太丑!那脸长得,驴啥样她啥样。那身板子,猪啥样她啥样。不过话又说回来咧,要不是那副德性,也轮不到咱哪!还是老理儿说得好。‘啥事儿都没有十全十美的’,所以,俺认咧这个头绪。如今,不是都说吗?‘钱是万能的,有咧钱就有咧一切’。动起真格的,俺也真的明白咧亘古不变的老理儿,‘钱能通神,有钱能使鬼推磨’。当然,还得有心计有胆量,这三样往一块这么一掺和,就没有走不通的道儿,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男人瞪起让酒染红的双眼,说:“小老弟。俺是当着真人不说假话。现在到哪办事没有钱铺路能行得通?尤其是干俺这行的,从竞标买地到开工立项,再到完工验收,售房扫尾,哪道程序不打点能行?什么城建环保、土地税务、金融审计,算了,俺也一时说不全那些该进香拜佛的‘庙’名咧。就这么说吧,拉下哪个你就甭想得好!”
  男人说到这儿眉毛上扬。踌躇满志地说:“不瞒小老弟,现在再不像过去喽!过去俺见人家,人家就是大爷,俺就是孙子。现如今,掉了个过儿,俺成了大爷。过去俺看人家脸色,就差点儿给人家下跪咧。现如今,他们得看老子的脸色,给俺拍马屁咧。老子一句话,他们得屁颠屁颠儿地照俺的意思办。就拿开发区南面那片近百亩的地说吧。头两个月市里还专门召开新闻发布会,说要公开招标。前半个月招标会也真的像模像样地开咧。省内外十几家参与竟标的不是让俺轻轻松松地给打败咧?你问啥招术?嘿嘿,在开招标会之前咱就已经拿到标底咧。”
  男人正说得起劲儿,小吴将车稳稳地停到了路边,说:“先生,到地儿了。”“到哪咧?”男人一时没醒过腔。“您告诉我的地儿。埠外大街爱丁堡小区6号 院呀。”小吴答。男人一拍脑袋,说:“看来俺是真有点儿喝高咧,咋把这个地址告诉你咧!赶快开走!”小吴赶紧问:“先生,咱去哪呀?”“香港路澎湖湾小区。”男人果断地说。
  待小吴掉转车头。将车速提起来后。男人又说话了:“你知道6号院住的是谁吗?”不等小吴答话。男人便给出了答案:“就是俺刚才提到的那位白副市长。这个别墅就是俺送给他的。这话咱哪说哪了,不许外传!你要是坏了俺的事,俺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过,俺也看出来你不是个爱传话的人,要不就是刀架到脖子上,俺也不会透漏半个字!”
  说到这儿,男人那恰似关公的脸透出了仗义之态,将胸脯拍得“啪啪”响,慷慨激昂起来:“人在江湖混,‘义’字要当先。俺不能好咧伤疤忘了疼!想当年,要不是白副市长一锤定音,将市中心那块黄金宝地的开发权给咧俺,俺能会有今天?恩人哪!咱这辈子也不能忘咧白副市长的大恩大德呀!知恩图报,这是俺能在省城立足的根本。凡是对俺有恩的,俺一个都不忘,俺这心里都记着呢。比如城建局的王局长、环保局的罗局长、土地局的郝局长、开发办的葛主任,不说咧,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谁帮咧俺,俺答谢咧谁,都让俺记到一个小本本里,藏到一个银行的保险柜里咧。你说为啥要藏到那儿?保险哪,万一有一天犯事儿咧,只要俺咬紧牙关,神也找不到鬼都查不出。嘿嘿,别看俺是个大老粗,俺粗中有细,精明着呢!”
  男人得意的神情又回到了脸上,十分亲热地将胳膊伸到了小吴的后背,搂着小吴说:“别看你小子不言语,俺也猜出来咧你的心思,你在想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咋就同白副市长那样的大官儿认识咧,还那么亲密?嘿嘿,这里面当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喽。实话告诉你吧,要攻下白副市长这样的‘堡垒’,只靠钱是不行的,还要加一样,那就是色。别说白副市长这个副厅级的官儿,比他大的官不也是拜倒到咧石榴裙下吗?从古到今,从过去的帝王君主到现在的省部级高官,都过不去美女这道关卡,你说怪不怪?俺说不怪,哪个人没有七情六欲?在大街上,稍有姿色的女子,赢得的回头率都高得很咧。你再细想想,在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里,在风情万种美女的诱惑面前,除非石头变的孙猴子和一心取真经的唐三藏,谁能不动心?”
  男人正为自己的“高明”喋喋不休,小吴又说话了:“先生。您说的地儿到了。”“到咧?”男人正欲推门下车,忽然又扬起手狠狠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嗨!俺咋忘了这个茬儿咧。”然后扭头对小吴说:“来得不是时候,咱还得掉头走!”“这不是你家呀?”小吴有些不明白了。“是呀!”男人答。“那咋还不回家?”小吴更不明白了。“可今天俺家里来咧别人。”男人解释。小吴更不明白了:“来了客人您应该接待,咋还回避呢?”“这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明白的事儿。还是掉头换个去处!”男人强睁朦胧醉眼说:“去曼哈顿大街纽约东里18号。”“您可想明白了?”小吴不放心地问。“这回没错咧,就算俺醉的不醒人事也不能忘咧家呀!”
  待小吴掉头开车时,男人自己忍不住咧开酒气和肚子里返出来的臭气混在一起往外冒的嘴。自嘲地笑了起来,说:“小老弟,你一定笑俺咋出来俩家。实不相瞒,俺确确实实有俩家。现在咱要去的是俺那结发的丑老婆住的家。刚才那是俺的外室,外室就是俺的小老婆的家。小老婆家里不是来咧客人,是她的在国外的丈夫回来咧。嘿嘿!小老弟,你一定笑话俺咧,明明知道人家有丈夫。咋还和人家扯?这你可就不知道咧!这个女子可是俺最心疼最敬重的好女子,俺的好帮手哇!”
  男人再次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十多年前,从俺老丈人的手里接过由他一手经营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后,虽然胸怀远大,意气风发,发誓要闯出一条光明的道路,成就一番辉煌的业绩,可咋样做,往哪闯,俺心里没有一点儿谱。再说,俺也不能事事去问老丈人,他要不是因为力不从心,干不下去咧,也不能将亲手创建的公司让给俺哪!就在俺‘牛犊子叫街――蒙门儿’的时候,俺认识了她,就是俺的小老婆,按照如今时髦的话说,就是‘二奶’。她叫菲菲,省建工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原来就是俺老丈人手下的业务员,俺接手公司时,菲菲已经在公司干一年多咧。在俺同老丈人交接的会议上。第一次看到坐在对面的菲菲,心就‘咯噔’一下,别看坐的离俺有五六米远,可那模样那身段一下子就牢牢地吸住咧俺的眼珠子。那场会,老丈人都说啥咧,俺又讲啥咧,过后都忘咧,俺心里放不下的就是那个叫菲菲的女子。第二天,俺刚坐到总经理的位置上,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菲菲调到俺的身边,给俺当助理。”
  男人的醉眼亮出了兴奋的光:“别看俺的眼睛小,可聚光,看人就是准。菲菲上任后,就给俺打咧一个漂亮仗。俺刚才跟你提到过俺用金钱加美女,一举拿下市中心那块黄金宝地的事咧吧?这件事的功劳全应该记在菲菲身上。当时,哪家开发公司不盯着那块地眼红呀!俺也绞尽脑汁想拿下那块地的开发权。听说,那个地块的批准权就握在当时的城建局长如今的白副市长手里。可那时咱根本就不认识白局长,手掐着钱送不上去!就在俺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乱蹦’的时候。菲菲说话咧。她对俺说,‘你要是相信我,我去试试’。到现在,俺也不知道她是用的啥手段,当天就让白局长去咧省城最高档的白天鹅大酒店,第二天,俺就从菲菲手里接过咧白局长签咧字的单子。小老弟,你知道吗?就这一块地俺挣咧多少吗?去咧该打点的,和各项税费,纯利润八千万哪!就凭这。能不拿菲菲当成俺的心肝宝贝吗!副总让她当,买别墅咱掏钱,保时捷让她开,她就是骑到俺脖子上抽鞭子,俺也乐意!可话又说回来咧,她当时跟咱那会才二十出头,现在都三十开外咧,俺是有良心的人,俺是扔下四十奔五十的人咧,孩子都二十多咧,咱就是舍不得也不忍心耽误人家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呀!听说她的一位在国外打拼多年。曾经在大学时期暗恋过她的同学向她求婚,俺高兴啊。一再撺掇她答应下来咧这门婚事。”
  小吴用眼睛的余光,发现男人在抹泪。男人用带有呜咽的嗓音说:“一想到俺的菲菲正在别人怀里,俺这心哪可真不是个滋味,刀绞的难受哇!嗨!这就是命,命中注定不该是俺的俺想也没用。好在菲菲是个重情义的好女子,答应在心里爱俺一辈子。凭这,俺也就知足咧!”
  逐渐平静下来的男人长长地叹了口气:“咳――俺如今啥都不怕,就怕菲菲真的飞咧,要是翅膀一咋撒,飞到国外去,俺可就傻眼咧,谁还有菲菲那个道行?娜娜倒是个精豆子。可能像菲菲那样忠于俺吗?俺早看透咧。她哪是在帮俺,她是耍着手腕儿划拉俺的钱。等划拉足咧,也他妈‘鞋底子抹油――溜咧’!”
  男人再次将难闻的嘴气喷向小吴:“小老弟。看过《三国演义》吗?徐庶走马荐诸葛时对刘备说过一句话:‘卧龙凤雏,得一人便得天下’。刘备文不如诸葛,武不如关张。为啥能占三分天下?就是因为手下有忠心耿耿的得力干将。菲菲就是俺的诸葛孔明和关羽张飞呀!”
  男人十分感慨地说:“不知道的人看俺们干房 地产的人风风光光的,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可其中的苦辣酸甜有谁知晓?就是俺不说,小老弟也听说过不少这方面的新闻,一旦工程质量出了问题,轻则吊销执照取消资质,重则巨额罚款被抓判刑。不过,在这方面,俺倒是心里坦然,俺就是宁可少挣点儿,也不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靠降低水泥标号、钢筋以次充好、偷工减料挣钱。早早晚晚得栽!所以,俺不干那种坑人又害己的勾当。俺的工程在省城既然立起来咧,就得经受起历史的考验,不但让现在住俺盖的楼的人竖大拇哥,就是他们的儿子辈儿,孙子辈儿,孙子辈儿的孙子辈儿也不会骂俺的娘!”
  男人更加慷慨激昂:“俺这样做并不是俺有多高的境界,俺要对得起良心!要是没遇到如今的好世道,俺不还得跟俺爹俺爷俺上数多少辈子那样在乡下守着那几亩薄拉田受穷吗?现在,俺像做梦一样地成咧城里人,有咧这么一大盘子事业,可千万不能像‘李闯王进北京――美得不知天高地厚’!”
  男人说着又将胳膊搭在了小吴的肩上:“小老弟呀,俺天生就是个实在人,打小俺爹就说俺傻,说俺傻到被别人卖咧还替人数钱的份上。哈哈!俺爹要是在天有灵,准会说他老人家自己看走跟咧。还要为他生咧个能够光宗耀祖的有出息的儿子美透喽!小老弟,俺是富咧。可俺不忘本,俺还是个农民的儿子。这些年,俺没少为家乡办事,凡是乡亲们遇到啥难事儿,找到俺头上,俺二话不说,只一个字,帮!二蛋他爹病咧,俺掏钱住省城最好的医院,被县医院给判咧‘死刑’的人,硬是让俺从阎王爷那儿给拉回来咧。再说,狗剩那孩子,聪明!前年考上咧大学,可他爹拿不出钱供他,俺供!俺还向全村的乡亲们许愿咧,将来谁家的孩子考上大学咧,俺都包下咧。小老弟,不是俺跟您显摆,俺村的小学房子是俺出钱建的。俺村通往镇上的路是俺出钱铺的。俺这样干,不图别的,就想让乡亲们跟俺沾点儿光,日子好过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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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正唾沫横飞地说着,小吴将车稳稳地停下了。对男人说:“先生,到您家了。”男人好像意犹未尽,问:“这么快就到咧?”小吴忍不住笑了,说:“先生,咱都绕了半夜了,天都快亮了!”男人使劲儿睁着发粘的双眼,隔着玻璃看了看已经露出鱼肚白的天,说:“可不是,让你跟着俺遭咧半宿罪。俺不能让你白挨累!”说着从兜里抓出一叠钱,数都没数便塞给了小吴。然后,晃晃悠悠地开门要下车,又扬起手,对小吴连说“再见”后,便要迈腿。
  小吴赶紧下车,搀扶住踉跄的男人,说:“先生,您别走呀!”男人一脸诧异:“到家咧,你还不让俺下车吗?”小吴赶紧解释:“不是不让您下车,我是想小区的门离您家的门可能还有一段距离,我想开车将您一直送到您家门前。”男人使劲儿甩开了小吴搀扶的手:“看看,你也把俺当成咧醉鬼不是?没事,俺压根就没醉。再说也没几步,还是俺自己走回家去。”
  男人说着又抬起了蹒跚的脚步。小吴也又赶忙拦住了男人:“先生,既然不让我送您,这车钥匙我得给您呀!”“谁的车钥匙?”男人问。“您的呀!”小吴说。“拉倒吧!小老弟,你可别再拿俺当醉鬼咧。让你跟着俺转悠快半拉座城,俺就够不好意思咧!就你这样的优质服务,感谢还来不及呢,俺临末儿还能扣你的车?”男人反过身来推小吴上车:“别逗俺咧,快开车走吧!”
  这回该小吴着急了:“先生,我哪敢逗您呀?这明明是您的车呀!”“嘿嘿,俺都快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遇见你这样的司机,送人还送车!”男人说着将仍然红得发紫的脸变严肃了:“小老弟,别说俺还是个堂堂大老板,俺就是沦落成沿街乞讨的叫花子,也不能干讹人打劫的勾当!赶快将车开走!”
  小吴急得冒了汗。这可是上百万元一辆的宝马呀,咱哪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将人家的车开走呢!小吴一把拉住要走的男人,硬将车钥匙塞到了男人的手里:“先生,这是您的车钥匙,您看好了,车放在这,我走了!”
  小吴的话让男人顿时怒火燃烧了,大声吼道:“你给俺站住!赶紧将车开走,你要是再胡搅蛮缠,俺可要报警咧!”小吴赶紧站住,哀求地说:“先生,这车确确实实是您的,不信您仔细瞧瞧,您的名片盒还在车上放着呢!”“少罗嗦。在如今名片满天飞的年代,名片还不如废纸,这能做为证据吗?”男人义愤填膺地继续大吼。
  两个人近乎争吵的声音惊动了小区的门卫保安。保安对男人是熟悉的,更认识男人的车,便急忙过来劝解:“高总,这车是您的,人家能随随便便要您的车吗?快让人家走吧!”
  男人还是不依不饶:“不对。你们不能合着伙地骗俺,别看俺是个乡下爬出来的庄稼人,俺也明白做人要清清白白、堂堂正正!让俺图来路不明的财,‘王八钻灶坑――没门儿’!”
  保安赶紧将电话打到男人的家,男人的老婆闻讯赶来了。来到男人跟前,扬手就给了男人一个耳光,骂道:“你这个死鬼,见酒就没命,喝了就醉,一醉就不知东西南北。看你那个熊样。亏你还是个大老板,猪狗都不如!”
  男人让老婆一打一骂。酒立刻醒了大半儿,捂着被打的脸绕着车转了一圈。“看来俺是真的醉咧,这可不就是俺的爱车吗!”男人说着十分激动地握住小吴的手:“小老弟,你是好人,大好人,大大的好人!认识你这样的好人是缘分。你这个朋友俺算是交定咧!往后,就请你给俺开车。啊!不不不,开车瞎咧你的才咧,你就给俺当助理,要是菲菲真的飞到国外去咧,你就接替她的工作。小老弟,只要你跟俺心贴心膀靠膀,为俺卖力气,俺不会亏咧你!”
  “你这个话痨,还有完没完了!”男人的老婆说着又举起了手……
  
  (责任编辑: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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