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人卡通图片_洗澡的人

时间:2019-03-12 04:38:50 来源:QQ空间素材网 本文已影响 QQ空间素材网

  走进澡堂的农民   朴抱一      “将来供孩子读书,就靠这个浴室了”      40岁的陕西人罗明义这些年最得意的投资,就算建在自家院子里的公共浴室了,这也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一笔投资。
  罗明义的家庭浴室位于陕西省宝鸡市陈仓区上官村,有男女两个浴池和12个淋浴喷头。对于这个1500多人的村落来说,在寒冷的冬天,这是惟一可以洗浴的地方。
  随着春节的到来,罗明义的家里就会越来越热闹,甚至排上长队。按照农村人污垢不过年的风俗,除夕之前是肯定要洗个澡的,而罗明义家里的12个喷头都还嫌不够。
  2000年,罗明义在自家的院子里打了一口90米的深井,购买了一台常温锅炉,用来烧热水和暖气,办起了家庭浴室。整个投资花了3万多元,现在投资已经全部收回。
  在过去3年里,这个家庭浴室每人收费1元5角,2004年,随着煤炭价格的上涨,浴费也上涨到了2元。
  “今年生意很好。”罗明义说,除去煤电两项支出,每个月有1000多元的收入,这个数目比当地公务员还要好些。
  据罗明义介绍,最近的两年里,临近的每个村子几乎都有了类似的家庭公共浴室。村民洗澡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事实上,上官村所在的关中平原有着中国古代最奢华的温泉浴室华清池。“杨贵妃的华清池修得好,人家老公是皇上。”罗明义的叔父、村里53岁的医生罗宗海说。
  对于农民们来说,华清池只出现在电视和秦腔戏剧里。即便是几年前,除夕夜里,很多人家也只能是用热水洗洗脚,象征性地让污垢不过年。
  村民们回忆说,解放前即使当地最有钱的大地主,家里有几百间房子却没有一间浴室。年轻人说,电影《洗澡》里有坐在大木桶里洗澡的镜头,就是当地的。但老人们纠正说,“那种木桶是用来杀猪的。”
  “那时候没有那个观念。”罗宗海回忆说,他们这一代人第一次接触澡堂,是在“文革”的时候。
  “村里的‘红卫兵’,一路顺陇海线串联到了北京,另一路则从宝成线下成都到重庆,顺长江到武汉、南京,一直到上海。这一路,除了看高楼大厦、换红宝书和像章,大家学会了洗澡。”
  如今的孩子们不再串联了,他们出门去读中学大学,或者打工,逐渐习惯了城市生活。跟祖辈比,洗澡已成为生活必需。年轻人构成了罗明义浴室的最初顾客,但如今客源已扩展到老人。
  洗澡的人还在增多,村里的池塘已经干涸多年,远处的河流已经被工业污染,罗明义的浴室一年四季都有了客人。
  在医生罗宗海看来,浴室是村庄生活富裕和文明起来的标志;对罗明义来说,浴室则是他的依靠:“将来供孩子读书,就靠这个浴室了。”
  
  跟矿工一起洗澡
  卢 波
  
  这是两个不对称的阵营,这边十几个淋浴喷头,只有记者一个人;另一边一个5米见方的水泥池子,泡着60多个大小伙子。很快,记者就弄明白了为什么会是这种局面――淋浴喷头非常“粗暴”,水温不是五六度就是七八十度,根本不服阀门调度。
  60条汉子一边搓着壮实的身板,一边乐呵呵地看着冰火两重天之下记者痉挛的舞步。池子里蒸汽氤氲,温暖可想而知,但是阻止记者跳进去的力量还是战胜了它的诱惑力。那池水已很难说清是什么颜色。
  泡在里面的人,都是刚从井下上来的矿工。在来澡堂的路上,矿工们边走边脱。头发缝里和鼻孔里的细煤粒需要赶快解决,脸上、脖子上的黑印,不泡一泡恐怕也处理不了。现在不是考虑水温乃至水的颜色的时候。
  陪同记者的宣传干事小杨从池子里跳出来,说,沁水县方圆几百里,除了晋城矿务局的那个,这就是最好的矿工澡堂了。
  澡堂是什么时候装上淋浴的?矿工洗澡有何特点?对记者的这些问题,小杨说,你要问这个,我不清楚;要是只讲究这个,你也理解不了洗澡对矿工们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怎么才能正确理解洗澡在矿工们心中的地位呢?小杨说,你得下井。
  2004年12月28日,《�望东方周刊》记者下到沁水县嘉丰镇永红煤矿井下的一个工作面。在仅有玄黄两种颜色、声调沉闷单一、头顶布满防瓦斯爆炸水袋、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的矿井下仅呆了两个小时,记者便明白,什么都不用说了。
  工作了10多个小时的矿工终于要上去了。装在升降机铁栅栏里的矿工都在大声讨论上去后这一天的活动计划,给人的印象是好像这不是一次正常的轮班,而是基督山伯爵在地牢里关了10年,准备上去后加俏疯狂地享受生活。
  阳光在上面,越来越强烈,升降机速度太快,没有给人眼留下充足的适应时间。如果一个没有下过井的人说他能理解梵高的作品,千方不要相信他。1878年8月,梵高来到比利的博里纳日矿区向矿工们传教,他认为,井下是最适宜向人们宣示启示录叶中那句“黎明只会在黑暗中冉冉升起”的地方。任何一个刚从井下出来的人都会发现,梵高画中明媚的金黄色并不神秘,从井下向这个世界望去的第一眼都是这个样子。
  矿工满脸煤尘,从头黑到脚,光线越强烈人就越显得滑稽。这时,记者才注意,澡堂距离坑口不过200米。
  
  打工仔的梦想
  杨文宇
  
  “以后这里也许住着一个富豪,也许是个阔太太,在带按摩的澡盆里制造出好多泡沫,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是在这间浴室里享受的第―人。”在沪上一座尚未完工的高档公寓的洗浴间里,熊坤福把黑乎乎的毛巾放进水桶里,然后拧下,在身上擦拭起来。桶里的热水是食堂烧饭锅里的,有一股包子味。
  熊坤福是来自湖南新田的一个农民工,在上海湖南路一处高档公寓里做建筑工人。这里是上海的黄金地段,公寓售价是每平方米3万元,这个数目相当于熊坤福好几年的工资。但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和工友其实是享受这些高级公寓的第一批人,这种想像为繁重的体力活带来了短暂的欢愉。
  上海的冬天阴冷,连骨头都感到刺痛,灰头土脸的熊坤福实在脏得在镜子里都认不出自己了,才鼓足了勇气洗澡。虽说是浴室,但房间里还没有安装排水设施,擦干净身子,熊坤福裹上衣服,顺手把水从窗口泼出,楼下随即传来了一阵上海口音的谩骂。
  公寓旁其实有间临时浴室,10平方米的平房黑漆漆的,只有一根齐腰高的自来水管,夏天还好说,到了冬天大家就只好尽量少洗或不洗澡。四面漏风的浴室里泛着一股可以把人熏倒的骚味,熊坤福说这就是最典型的工地浴室一一兼有厕所的功能。“城里人说,我们素质差,但他们不明白我们连洗澡都没得洗,哪来的素质?”
  新婚不久,熊坤福就和老婆在贵阳的一个楼盘上卖起了苦力。那时候,他们住在地下车库里,一间用竹栏隔成的房间住了3家人,吃喝拉撒全在一起。没有洗澡的地方,男人们就在工地上接根水管,半夜里洗个开放式的澡,女人们只好跑到公厕里悄悄解决。直到老婆怀孕了,熊坤福才狠心带着女人每月一次跑到城效结合的私人浴室,花 2元钱让她好好洗个热水淋浴。
  但令熊坤福宽慰的是,家乡新盖的瓦房里已装上了热水器。新房是他和老婆多年在工地上辛苦换来的。孩子今后大概是不用再如自己一般连洗澡都受苦了。
  
  不洗澡的大学教授
  黄泓
  
  教授有不肯洗澡的恶名,以致每隔一段时间,他的老婆就要带着孩子们检查他的衣服领子
  
  王教授在东南大学教了一辈子书,最大的忌讳有两个:一是在教学楼上厕所,二是去学校的公共浴室洗澡。教授上完了课,就是再急,也要回家厕所,他说,在学校脱了裤子正上厕所,如果有个学生冲你一鞠躬,说老师好,怎么还会有“师道尊严”?
  至于光着身子和学生在―起洗澡,是教授万万做不到的事情,在他眼里,这简直是斯文扫地,有辱“先生”的名声。
  因此,每到冬天,教授总要骑上20分钟的自行车,去离家几站路外的公共浴室洗澡。下雨、下雪了,他就赖在家里,不肯去洗澡,有时候一赖就是一个月。后来推而广之,外面刮大风了,也不洗澡;天气阴沉了,也不洗澡,工作繁忙就更不用说了。
  日子久了,教授不肯洗澡的恶名就传播开去,以至每隔一段时间,他的老婆就要带着孩子们检查他的衣服领子,要是脏了,孩子们就会唱歌:“小猫要洗澡,小狗熊也要洗澡,先生怎么能不洗澡呢?”每当那个时候,俄罗斯前总统叶利钦的第一套住宅,房间面积很小,没有暖气,也没有热水。冬季时,叶利钦夫妇不得不在狭小的厨房里挤着装下炉子和澡盆。就是在这套小房间里,叶利钦当时才两岁的小女儿塔季扬娜险些在洗澡时小命不保。也许就是这个差点由洗澡引出的悲剧,才让叶利钦发愤要当总统的吧?那时候,教授就在一旁嘿嘿地傻笑,嘟囔着说:“就洗,就洗,不就是天气不好嘛。”
  1999年,教授搬厂新家,家里装了热水器,这下,奇迹发生了:教授不管冬厦,不管刮风下雨,每天晚饭过后准时洗澡。冬天,热水器的温度I:不来,孩子们都怕冷不肯洗澡,教授还是坚持洗,具坚持的程度就像先个换了个人一样。
  有时,他招呼孩子们给他拿衣服,孩子们就在一旁恶作剧似地起哄大叫:“快来看啊,先生又洗澡啦!”只洗冷水澡的女学生她希望即使是在公共澡堂里,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空间,隐私能被尊重
  小菲(化名)上大学已经3年了,但这3年里她只在学校的公共澡堂洗过不到10次澡。
  从出生起,她的前胸和后背都长有深红色的胎记。那不是美丽的文身,而是连她自己也承认有些可怖的印痕。每个第一次看到她的胎记的人,都会禁不住显出惊异的眼神。她说那种眼神让她感到羞耻。
  在学校里,只有公共澡堂可以洗热水澡。当她露出身体的时候,那些好奇的、不无恐惧的目光便迅速聚拢过来,好像她是一个来自其他星球的生物。
  于是,她从大一起便开始了洗冷水澡的生活。宿舍楼中每层都有单间浴室,可以从里面把门锁上。这使她满足,虽然长期的冷水澡使她的头发变得干燥而枯黄。
  夏天则让她感到轻松,因为此时,洗个冷水澡是那样自然。当她说“我去洗个澡”时,心里甚至会有一点小小的自豪,她为自己可以痛快地当众说出“洗澡”二字而快乐
  当秋色渐浓,水便越发凉。冰凉的水柱砸在身上,便有一股巨大的寒气从肌肤攻进内脏,身体因为肌肉忽然紧张而僵直。但是,当浑身冷透,也便因麻木而减轻了痛苦。寒冷的力道越强,从浑身打颤到麻木的时间也就越短,于是她总把水开到最大,让水柱狠狠地、狠狠地砸下来。
  “我很羡慕澡堂里那些洁白无瑕的身体。有时候,我会在浴室里痛哭起来。”她对《�望东方周刊》说起洗澡经历,神情黯淡。
  她希望有一天,学校能体会到像她一样的人内心的痛苦,她希望即使是在公共澡堂里,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空间,隐私能被尊重;不光是有胎记的人,那些残疾人、精神障碍者,都能拥有平等洗澡的权利。
  
  老人和孩子们
  聂晓阳
  
  给自己的父亲洗澡,成了一件仿佛要偷偷摸摸的事情。
  
  2005年初有媒体报道说,南京一位年逾六旬的李大妈在儿子家洗澡,媳妇抱怨她用水太多,洗得太慢,要她省水腾地方给小狗“欢欢”洗澡。李大妈听后老泪纵横:“在媳妇眼里,我还不如一条狗?”
  结果,李大妈连身上的肥皂泡沫都没冲干净就穿上衣服回自己的家了。
  年初的另一篇报道说,一位父亲老了,几十年的执救生涯让他落下了很多的慢性病,让他一个人去洗澡总有些不放心,于是,每周陪父亲去浴室就成了“我”的任务。
  “父亲坐在石墩上,我调节好水的温度,用洗发水在父亲的白发上轻轻地抓着,父亲的身体随着我手的动作前后摇晃着。父亲一生节俭,他从不会要求别人替他擦背、洗头什么的。”
  但文章的结尾却让人有些尴尬:澡堂子里的人都很奇怪地看着“我”,“我”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匆匆地结束洗澡回家了。给自己的父亲洗澡,成了一件仿佛要偷偷摸摸的事情。
  又据报道,今年冬天,一直在家给5岁孙子洗澡的罗老太因为天太冷,带孙子到一家浴室洗澡,浴室以男孩个子太大不像5岁为由,拒绝罗老太将孙孙子带入女浴室。而―名6岁的小女孩因为发育较早,个头也很高了,居然被爷爷带到男澡堂洗澡,引起旁人大哗。
  时代不同了,小孩子们也不一样了。在国际制裁中出生的伊拉克孩子5岁不像5岁,而像3岁,而很多营养过剩的中国独生子女却恰恰相反。富裕也富裕出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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