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草】樱花草的花语是什么

时间:2019-03-01 05:01:26 来源:QQ空间素材网 本文已影响 QQ空间素材网

  地铁到越秀公园了,下车时我感觉胳膊上的肌肉跳了一下,很舒服,瞬间传遍了全身。这简直可以说是幸福,因为我知道那是一位穿短袖的女性碰着了我。太久的单身生活了,对女性的一切都敏感。
  上了电梯,又一位女性的出现,打断了这种流淌的幸福感。她在旁边下行的电梯上。我看到她时,感觉她刚将头朝我这边偏过去,我也忍着不朝她看。三个月前,我们还在一起疯狂地缠绵,现在已经不想说一句话,不想看一眼,真是悲哀。我们分手的原因很简单,一是她抱怨我除了请她吃饭,哄她上床,什么东西也没给她买,我抱怨她除了叫我买东西给她,对我什么也不关心,她高兴了才上床,不高兴了就把我扔一边。她的抱怨是直接说出来的,我的抱怨在心里。但我的表情她也看得出。有时,我们见面了,都只是勉强笑,不知说什么。上了床。两人才忘记了不悦,互相使着劲。好像要从对方那里挖出什么。然后,继续抱怨,有时我会想离开她,她也会一连几天不理我。但总有一个人先打电话。直接导致分手的原因是她的先生回国了。她说,我们收手吧,就不要再打电话了。我想想。也好,这种关系有点累人。
  她下了电梯,我站在上面看着她的背影,顿觉满目荒凉。她面向轨道站着,我走向另一区域。我要转2号线,回石榴岗。
  傍晚的石榴岗。木棉花开过墙头。那会儿是夏天,夕阳不减南方的炽热势头,一下子就把地铁里带上来的凉意吸走了,胳膊上的汗毛被烤得亮闪闪的。除了热,我说不出还有什么样感觉。
  南榕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
  你还住那里吧?
  我的思维有一秒钟的停顿,很快想起她是谁了。
  是的,还住石榴岗,你在哪?
  我要去你那里。我很快就会到的。
  我就在出口,A出口。我等着你!
  我开始激动不安了。她是一个湖南女孩,以前我叫她小画家。我们曾是广告公司的同事,她做内刊的美编,我做内刊的文字编辑。我们相处了二年多。一年前,广告公司倒闭,我们各自散去。在一起时,我常请她吃饭,还带她去白云山玩过几回。我们很谈得来,但是话题很少关于个人生活的。她虽然活泼,内心的情感却不外露。我喜欢她,几次试图把话题往感情方面引,都被她岔开了。我想,她是知道我的心思的,只是无意和我发生关联。不过,我并不怎样伤感,我大她十多岁,又是一个打工仔,还离过婚,还有一个放在老家父母身边的孩子。想她和我好,是奢望。同样是打工者,女人比男人的心高多了,她们的机遇也比男人多,丑小鸭变成天鹅不是没有可能。我唯一可以占有她的时间,就是在梦里。我们的单位就在我住处不远,叫她去我那里,她一次也没去过。记得我们分手时,我问她去哪里,她说没有明确地方,先到处走走再说。她也不问我去哪里做什么。她走后,我打过她几回电话。她说瞎混,偶尔也顺便问一下我的情况,我说我找到工作了,她说,“哦”,也不问我做什么的。总之,很冷漠,好像我们本是陌生人。碰了几次钉子,我也就不再给她电话了。
  我不知道现在来找我做什么,而且那么急。但我是慌乱的。我想她。想着她的红头发,她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染成酒红的一头长发。
  我不知道她从哪里上的地铁,感觉时间难熬得很。人来人往的地铁口,我四处张望,看不到她。夕阳穿过芒果树,照着我的白短袖,继续烤着我的胳膊。“心是孤独的猎手,弓箭也知道寂寞”,后来,我在一首诗里这样写着。
  她到底来了。一头红发从电梯上升起。
  她拖着一个很大的浅蓝色拉杆箱,白色的运动鞋上污迹斑斑。我去接她的箱子,她不让我碰,说我自己拖得动。
  一年多了,在哪里的?我问她。
  瞎跑。她说。
  我叫了一辆三轮车。坐上去后,她两腿并拢,用膝盖抵着箱子,看着车夫的后背,不接我的目光。
  到了我房间,她站着,看着窗帘,又看看床,房间很小,客厅就是卧室。我笑笑,把她的箱子放到了墙角。她坐到我的床上,看到我床边的小茶几上的盘子里有两只苹果,她拿起来就啃,大口大口地,很响很快地咀嚼着。
  我坐在她身边。我看到她的拉杆箱有一只角磨穿了,露出了苹果大的洞。我又看她的脸,她用手掌抹着嘴角的果汁。
  她吃了两个苹果,不好意思地笑笑,去水池里洗了手,一边甩着,一边说,请我吃饭吧。我说。那当然,走吧。
  我带她去了一个还说得过去的饭店,让她点菜,她点了一个鱼,一个肉,就把菜单递给我,我又点了一个鸡块,一个蔬菜,她说够了。我问她喝什么酒,她说不喝酒了,来两碗米饭吧。
  她吃得很快,比我先吃完,擦着汗说,撑死了。我把这话当着对我的表扬,看着她,想抚摸她的头发。
  我们回到住处,她就打开箱子,找出衣服,拿在手里,低头想着什么。我愣了一下,马上说,你先洗澡,我下楼。洗好了给我电话。
  我在巷子里走着,来来回回地走,那些从发廊里出来的女孩问我去不去玩,让我很烦。女孩们短短的泡泡的裙子,像倒挂着的丝瓜花,往日是很能引我动心的。现在,我只想南榕的电话早点打来。
  大约半小时后,我接到了她的短信,只有两个字:好了。我快步回去了。
  到了房间,她已经坐到我床上了。用被单盖着半个身子。她见了我,拿了一本杂志翻起来。
  我也洗了澡,回到床边,坐着,看着她。
  我说,南榕,没想到你能来,我联系了好多次,你也没有告诉我在哪里。她合上书,说,你再帮我去买一盒芬必得,治头痛的。我说,好。她笑着说,我一分钱没有了。我想,她可能几顿没吃饭了,心里一阵酸楚。我说,到我这里什么都好了。
  买了药回来,我给她倒了水,让她服下了。她连喝了几口水,把杯子递给我,说,头稍微有些痛,每次痛我都吃这种药。我伸手去摸她的脑门,她挡住了我,然后自己双手抱头,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说什么好,也跟着叹气。
  她放开捂在头上的手,说,我来了,你高兴吧?
  我说,嗯。
  她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
  我说,因为我爱你。
  我去抚摸她的脸,她搂住了我的脖子。
  她哭了,泪水沾在我的脸上。她说,我一点办法没有了。我问,怎么了?她摇摇头说没什么,我先住你这里一段时间,以后的事再说。我说,好的。我吻她,抚摸她,说我是多么想她。她颤抖着,抱紧了我。
  做爱以后,我问她这一年多的境况。她说,没什么好说的。她问我,你怎么样?我说离开我们原来那家单位后,不到一个月,我就找到一家少年类刊物的编辑职位。待遇还说得过去,只是工作辛苦些,学生的稿子每篇都要加工。她说,有工作是好事,你先养着我吧,我做你小情人。她笑着,笑里有难以掩饰的苦涩。我抱着她说,不,我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早上,我上班了,她还在睡。我离单位远,中午赶不回来,我告诉她钱在席子底下,让她自己去店里吃。晚上,我回来了,她还在睡,但是没睡着。我去亲她,她突然发火了,不要碰我!我说,怎么了,亲爱的?她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跟着你了!我愣住了。她下了床,去洗脸,然后问我, 钱呢?我说在席子底下呢,你早上和中午没吃饭?她不回答,揭开席子,拿了100块钱。就下楼去了。我赶紧跟了上去。她说,我跑不了的,你跟着做什么。我说,和你一起去吃饭嘛。
  吃饭时,她一直不说话。她不像昨天晚上狼吞虎咽的,吃得很慢,我朝她看时,她就凶凶地说,看我干什么,不让我吃饭吗!
  吃了饭,她起身走了,一句话不说。
  到了家里,她坐在床边。我说,要不,我们出去走一走?她说,你有兴趣自己去嘛。我说,南榕,别这样对我,我是爱你的。她笑笑。我可不受不了,我不爱任何人,明天,我就买报纸,看招聘广告,找着工作了,我就走。
  我点着香烟抽了起来,她从我嘴上夺去,吸了两口,又给了我。我拿出一支给她。她说。我就吸两口。别浪费了。
  然后,她去洗澡,洗完了光着身子出来了,我一下子冲动起来,把她拖在了床上。
  让你这老光棍捡了大便宜了。妈的!她笑着骂我。
  我说,南榕,你知道的,从我们一相识,我就爱你的,我是真心的。
  她说,我所以到你这里你,就是想到你是喜欢我的,要不,我来做什么。
  我吻着她,流下泪水。
  她说,给我一片芬必得,头有些痛。
  几周以后,南榕找到了工作。在番禺一家化妆品公司做美工。番禺离广州不远,有地铁来往。但是她说公司有集体宿舍。她就住那里。我说,那星期天你来广州,她说我去了就不来了,别做你的好梦了。
  她上班后。真的住了集体宿舍,我打电话,她也不接,打急了,她就发一个短信,说忙着呢,你不要无聊好不好!好像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周五下班,我又给她打。她还是不接。我几乎疯了。
  我躺下来。九点多时。电话响了,一个短信:我在楼下,开门。我到楼下时,问她吃了没有,她说在公司食堂吃了。我说,怎么来之前不给我电话,我好去地铁口接你嘛。她说,我又不是贵宾,要你接什么。
  我们聊了一会儿各自公司的琐事,开始做爱。她比以前更加投入。我的双肩被她的指甲抠疼了。
  我说,南榕,今年春节,跟我回江苏吧。
  她说,不可能,还想我嫁给你?
  我说,是的。
  她推着我,躲着我,简直是笑话,叫我嫁给你,一个三十多岁的带着孩子的男人,一个没有建树的男人,一个会随时丢了工作的男人,死吧。你!
  我看着她,胸口一阵疼。南榕,你怎能这样说我。
  她笑着,我说的不是吗?
  我咬着牙齿,低着头,求你不要这样说我,我受不了,我会对你好的。
  她背对着我。我不要你对我好,睡觉啦,灯关掉。
  我伸手关灯,她又说,等一下,给我拿一片芬必得。
  我说。你为什么总是头疼?
  她服下药,把杯子重重放到茶几上,为什么总是头疼,我怎么知道,你也有头疼的时候。你这个白痴!关灯睡觉!
  是的,我是白痴!我拉灭了灯,在黑暗里咆哮。
  早上我被她叫醒了,她端来一碗米线,上面有一个荷包蛋。她说,她见我睡得沉。就先下楼吃了,给我打包了一份。
  我说,南榕,你真好。
  她说,不对老公好,对谁好呢。
  我说。老婆,我也会对你好,我要娶你。
  她咯咯笑着不停。
  我被她搞得莫名其妙。
  接下来,我们聊到了各自的家乡和童年。我说我们那里是平原。四季分明,我的童年是在父母争吵声和饥饿中度过的,我喜欢看小画书,喜欢捉荧火虫,我们上初中了,还脱下裤子驮着女同学过河……她说,她们那里的山上很美,她们那里人吃蛇,她也喜欢看小画书。
  她6岁时画出了第一幅画,是一只大公鸡……我告诉她,我写诗已经有十多年了,打工期间一直没停。她告诉我。她只喜欢古诗。我告诉她,我在外面遇到过哪些热心帮助过我的人,她说她毕业一出来,就被人家骗去搞传销。家里人为她花了几千块也没有把她赎出来,她是偷偷跑出来的,人家在后面追,她光着脚跑到山上,在草丛里躲了一夜。我听到这里。把她搂到怀里。她并不伤心,向我要了纸和笔,要给我画一幅写生。
  她画好了,我夸她画得传神,她笑笑,又把画撕了。我抱怨她喜怒无常,她说我想干什么不要你管。然后。她又问我想不想听她唱歌。我说,想。她就唱《樱花草》给我听,她的嗓音明澈中带着些许的沙哑。激烈而忧伤。“恋人怀中樱花草,听见胸膛心在跳”,听到这里时,我再次把她抱住了,抚摸着她的红头发。
  除了吃午饭,我们一直在床上。吃了晚饭,她说要回番禺。她一周只有一天休息日,她怕早上去了会迟到。工人的时间只能淌在企业的流水线上,我们身不由己。
  我要送她去地铁,她不让。你不要跟着我,讨厌!她说。以后我再也不来了,她说完就走。
  他妈的精神病!我在心里骂。但是,估计她到了单位时。我还是打她电话,想问她到了没有,她不接。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变得这么不讲理,不知道这一年多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在街头走来走去,轻轻哼着《樱花草》:晚风吹动着竹林,远方拉长的身影。萤火虫一闪一闪。像是飞舞的钱币……
  我流下泪水。
  又到了双休日,周五要下班时,我给她电话,她还是不接。我吃了晚饭。躺着,等待着敲门声。
  8点多时,她来了,敲门声把刚睡着的我惊醒了。
  她洗了澡。问我,你一直在等我吧?
  我说,是的,我想你。
  她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等我。
  为什么?
  她拿出药,服了一片,冷冷地看着我,冷冷地笑着说。因为做爱很爽,是不是?
  我说,看你把我说的。我想你是因为一直喜欢你。想娶你。
  少跟我说这些,她说着上了床,有本事,你今晚就别碰我。
  好的,我说。
  她躺了下来,头发碰在了我的脸上。我禁不住去揽她的腰,她用力打开了我的手,翻身坐了起来。你除了想干我,还能做什么!
  我也发火了。那你来做什么?
  她往床边上移,我来了就是让你干的?我是妓女?送货上门?
  你到底是怎么了,南榕,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说什么,跟你这种人我无话可说,你再碰我,我就走了。
  好了好了,我不碰你,算我他妈的倒霉。我气得直喘粗气。我想起了那个老公一出国,就跟我睡在一起的女人,脱口骂道,我他妈没遇上一个好女人!
  她竟笑起来,你不少女人嘛,说说以前的故事。
  没什么可讲的,我说。我想。下次别想我再给你电话。
  她说,你让我现在走也行!
  我说,南榕,你为什么变得这么不讲理了,告诉我,离开我这一年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说,什么也没发生,你不要问了。讨厌!
  夜里,我醒了,发现她紧紧抱着我,头搁在我的肩上,头发垂在我的脸上。
  我看着她,长叹一声。她睁开眼,亲了我一下说,我爱你。
  我们无声地做爱。
  平静下来后,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那里面是一幅幅钢笔画。她说,每天晚上回到宿舍,她都要画一两幅。她画的都是湖南老家的景物,雨中的房子,夕阳下的水牛,油菜花,槟榔树
  我说画得真好,她问我又写什么诗了,我说 刚写了一首。我念给你听:
  钢水在天空流淌
  繁华冷却于心脏
  眼睛红肿,车辆尖锐
  垃圾和信仰被不同的人群掏空
  不要哭。用亚热带藤条
  缠好你骨折的诗行
  像我一样踩住地铁
  呼吸爱情和故乡的悲凉
  她听完了说,我想睡一会儿,累了。
  单位要裁员,我想可能是我了,像我这种不在体制内的员工应该做好思想准备。领导微笑着找我谈话,我也微笑着,还说了感谢领导多日栽培的话。不制造弱者的体制怎能证明它强大呢,再说了,诗歌就应该在路上流浪。
  我没乘地铁,慢慢往家走。到了石榴岗,天已经黑透了,我给南榕发了一条短信:我失业了。我想,我这里再也不是她的驿站了。
  我去了饭店,点了几个好菜,要了一瓶白酒,先喝足了,睡个好觉再说。老子从来就没怕过什么。
  短信铃声响了,她回的:我今晚去你那里。
  我同道:我不在家,你别来。
  我吃饱喝足,摇摇晃晃地回到家,打开门,她在我的床上。
  你来做什么,让我干吗?我喜欢女人。我扶着门框。
  她起身,替我把门关上了。快去洗澡,她说。
  我倒在床上
  她给我倒了杯水,扶着我坐起来。
  我喝光了水,又睡下了。
  天亮时,我醒来了。她伏在我的胸口,均匀地呼吸,四肢蜷曲着,像巢穴中的小野兽。
  我叫她起来上班,她摸摸我的额头,说有些烫,疼不疼?我说,有一些。
  她给我拿来了芬必得。
  我奇怪地看着她,她笑着说,我说过你也有头疼的时候,头疼了就要吃药,诗人也不例外。
  此后,她天天晚上来。她不再骂我了,失业的日子并不难熬。我记得她给我讲过一个很好笑的故事,她说她原来在医院做内刊时,医院让她设计一个包皮切割手术的广告,她就画了两只乌龟,一只乌龟缩起头,一只乌龟伸着头,旁边加了一句广告词:还是露出来好!我说,你真不愧为小画家。她说,你要尽快找工作,不要老在家,“还是露出来好”。我笑着,抱着她,摔在床上。她每天晚上都要厕一幅钢笔画,贴在我们小屋的墙上。
  到了周六,她让我和她去爬山、写生。我们去了白云山。我想起了以前我们一起爬山的情景,想起了我暗恋她时的那种喜悦和不安,也想起她快快乐乐但又同避我的眼神。我握着她的手,往台阶上走。走了一段路,她甩开我的手,跑动起来。我想,她又生气了,赶忙追上去。她没有生气。拉住我的手,吃力地跑着。到了山顶,我们大口呼吸。清凉的山风吹动着她的红头发,我抚摸着她的发梢。
  她坐下来,打开画夹,对着远处的树木嘶嘶起来。我静静坐在她身边。
  她画好一幅,让我看。我说,真好。她问我,好在哪里?我看着她的眼睛,只是笑。她就低下头,继续画。
  我们在山上玩了一天。傍晚时,我们手拉手下来了。她回头朝山上看看,又看着我说,很多美好的东西都不属于我们,你说是不是?我说,有一些美好就够了。她说,我可以画成画,你可以写成诗,也不错了。我说,是的,是的。她的目光突然问暗淡了,叹着气说,我们俩都是疯子。我揽过她,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眼中布满泪水。我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她的内心,即使她什么话也不说。
  我们在山脚下的小饭店简单吃了点东西,默不作声地往同走。
  我又找到了工作。我请她去喝咖啡,庆祝一下。
  下午,咖啡馆外,树影幽深,我们对坐着,默默无语。时间一分一秒流过去,看不清它的颜色,,
  咖啡上来了,她搅动着,说,我要把号码换了。我说好好的,换号干嘛?她说,想换就换。她眨眨眼睛,目光中露出调皮,你好不容易碰上一个送上门的女孩,说不定又要跑了,实在倒霉,本人深表遗憾。我握着她的手,那种柔软的感觉,一丝丝地传递到我全身。
  那天,我接到了她的短信:我去外地了,快上车了,没有和你告别,对不起。我赶忙打的去了车站。到了站台,我看到她坐在窗口,但是火车已经启动了。我跟着车子跑了几步,被一堆石子挡住了。有几个工人在维修,石子、黄沙散落一地。我停下来。把脚边的一颗小石子踢飞了,
  我打她手机,已经关机了。
  我出来了。站在广场上。人很多。
  我看到楼上的大钟锈了,指针落了下来。
  
  (责任编辑 小火)

网站地图 | 关于我们 | 联系我们 | 广告服务 | 免责声明 | 在线留言 | 友情链接 | RSS 订阅 | 热门搜索
版权所有 QQ空间素材网 www.qzone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