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话:六一诗话

时间:2019-01-21 04:53:56 来源:QQ空间素材网 本文已影响 QQ空间素材网

  《庄周梦蝶》是一首诗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庄周梦蝶》一向被认为是一则寓言,其实也不妨作为哲理诗来读。庄子有暇入梦,幻化为蝶,感悟到的,是一种别样深邃的关于生命存在、关于世界本源的哲理,别样美妙的诗意。
  笔者不揣浅陋,试以格律诗译之:庄周曾有梦,梦中化为蝶。蝶出红尘外,烦恼都抛却。美梦不长久,尘网千千结。百年蝶梦周,一夕周梦蝶。天地有大道,物化为世界。同在梦中游,蝶与周有别。
  再以自由诗译之:庄周我梦见了一只蝴蝶,/庄周就是那梦中的蝶。/世俗的烦恼解脱后,/生命真是一份好感觉。/蝶儿翩舞在梦境中,/已记不起庄周为何方的客。//可惜美梦不长久,/尘网依旧 千千结。/我不知道我是谁了,/谁正躺在这个黑夜。/究竟是蝴蝶梦庄周,/还是庄周梦蝴蝶?//庄周与蝴蝶应有缘呀,/蝴蝶与庄周也有别。/大道化育了天和地,/万物都在其中相约。/这亦真亦幻的存在里,/你分不清你流寓在哪个世界?
  
  诗是创造,还是发现?
  
  诗是创造还是发现?这是一个涉及到艺术哲学的有趣问题。正如科学是创造还是发现的问题一样。科学规律,从祖冲之的圆周率,到门捷列夫的元素周期表,从伽利略的自由落体到现代人的宇宙模型,显然都不是人类的创造,而只是人类的发现。无论人类发现与否,客观的物质世界都在按照自己的规律存在着,运行着。但科学技术的具体的物质成果,从原始人的独木舟,到现代人的宇宙飞船,从有巢氏的栖身之所,到现代人的摩天大楼,上帝并没有创造出现成的东西,供我们人类享用,而是留待人类自己来创造。所以,科学既是发现,也是创造,抽象的科学规律是发现,具体的科技成果是创造。那么艺术呢?诗呢?
  杜甫自称“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强调的是创造。陆游认为“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①,强调的是发现。
  历来被称为“天籁”的一些诗句,如“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等等,与其说是诗人的创造,不如说是诗人的发现。此时,诗句仿佛自生自荣于天地之间,诗人只不过以慧眼识之,以妙手得之。
  另外一些诗句则更像是“人籁”,如“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②、“红豆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③、“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④,就不是天然生成的“文章”,更像是诗人苦心孤诣的创造。
  “天籁”与“人籁”的界定,关乎艺术与生活的关系。如果说艺术是对自然的模仿,是对社会生活的再现,它也离不开心灵世界的参与,从而不可能纯属天籁;如果说艺术是对心灵世界的抒写,心灵世界毕竟是客观世界的投影,一个彻底与世隔绝的人是无所谓心灵世界的,艺术也就不可能是纯粹的心造之物,不可能纯属人籁。“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所谓花儿感伤时局、鸟儿抱怨离别,原是诗人的心象与客观物象的不期而遇;“一缄书札藏何事,会被东风暗拆看”⑤,则是诗心与物心的欣然际会。
  诗,作为一种艺术品,仿佛是由天工与人工合作而成,就像一件根雕作品,既是钟天地之灵气,自然生成,还须凭诗人之慧心,人为创造。其区别可能仅仅在于,不同的作品,其发现和创造的比重不同,有的偏重于发现,有的偏重于创造。
  偏于创造的诗,其创作过程是一个“渐悟”的过程。诗中凝结着作者呕心沥血的苦吟之功,包括构思立意、取象设喻、布局谋篇和锤炼字句,所谓“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所谓“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
  偏于发现的诗,其创作过程是一个“顿悟”的过程。在天赋过人又训练有素的诗人那里,一首诗的完成可能非常快捷,凭着灵感和直觉,无须冥思苦想,诗思的翅膀仿佛刚刚张开,就已抵达了理想境地。
  而人们期待的一种境界,是创造得好像发现,渐悟得好像顿悟,刻意得好像是率意为之。譬如“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这野趣天然的诗句,只会让人以为是妙手偶得,哪里还能见出贾岛当年月夜“推敲”之苦?又如“春风又绿江南岸”,人们为之喝彩,何曾记得王安石为这一“绿”字,有过“到”、“过”、“入”、“满”等十来次的炼字之功。正像清人张问陶《论诗》所说:“跃跃诗情在眼前,聚如风雨散如烟。敢为常语谈何易,百炼工纯始自然。”诗的创作,就是这样“内紧外松”,明明用尽了惨淡经营之功,却给人以信手拈来轻松出之的错觉。
  
  替唐人改诗
  
  唐人王建,诗以乐府见长。他的一首《古谣》:“一东一西陇头水,一聚一散天边霞。一来一去道上客,一颠一倒池中麻。”源于民间谣谚,轻快自然的诗行中,透露着诗人对于这个世界的颖悟:陇水分流,终归大海怀抱;云霞聚散,才有气象万千;人来客往,演绎人间活剧;池麻颠覆,也自见一份洒脱。
  不过,与“陇头水”、“天边霞”、“道上客”相比,这“池中麻”的意象显得有些生僻和僵硬。麻是一种纺织原料,麻秆砍下后,须在水池里浸泡,以取其纤维,制成织物。麻入池,作为一种生产工艺,在唐代也未必是尽人皆知的,对于今天的读者就更加陌生了。与自然造物不同,人造之物及其制造工艺,随着时代的前进,有些是注定要被淘汰和遗忘的。诗不宜用僻典,也不宜用僻象。为时人所熟知,而终将淡出历史的事物,也是不大适宜用作诗的意象的。由是观之,此诗第四句“一颠一倒池中麻”就不免是一处瑕疵。
  此句可改吗?改成“一动一静塞外笳”如何?水自东西,霞自聚散,客自来去,笳自动静。塞外笳声在历史和艺术的时空里时动时静,动时山河为之动容,静时日月为之静思。较之池中颠来倒去的麻秆,在战争与和平的交替中,胡笳之声苍凉、悲怆、空灵、辽远,作为更多的历史文化信息的载体,则不仅属于当时,也属于后世,属于永恒。不知王建老先生以为然否?
  
  历史死结之解
  
  刘知几在唐高宗至玄宗期间,任史官二十余年。撰《史通》四十九篇。对过去史书体例、史法的利弊,多有精辟的论述。《唐书》有传。
  “读史可使人明智”,作为史学家的刘知己以一则历史故事,咏叹封建社会里英雄人物功成身退的处世之道。他的《咏史》诗云:“汉王有天下,�起布衣中。奋飞出草泽,啸咤驭群雄。淮阴既附凤,�彭亦攀龙。一朝逢运会,南面皆王公。鱼得自忘筌,鸟尽必藏弓。咄嗟罹鼎俎,赤族无遗踪。智哉张子房,处世独为工。功成薄受赏,高举追赤松。知止信无辱,身安道亦隆。悠悠千载后,击柝仰遗风。”
  汉高祖刘邦一介布衣,起于草莽之间,终于亡秦灭楚,夺得天下,凭的是什么?凭的是他能够驾驭群雄,包括后来被封为淮阴侯的韩信,以及英布、彭越等。天下一朝平定下来,这些人都被封王封侯。可是,诚如庄子所说,“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筌(渔具)是用来捕鱼的,捕得了鱼,渔具不免要被遗弃。也正像古语所说,“飞鸟尽,良弓藏。”飞鸟被射杀殆尽,弓箭就没什么用了。夺得了天下,手握重兵的功臣们也难免要被猜忌被翦除,遭受杀身之祸,甚至灭族之灾。只有张良(张子房)智慧过人,他的处世之道算是功夫到家了。大功告成之后,受了小小一点赏赐,就远走高飞,隐逸山林去了。英雄处世,进退有道。张良懂得,止于当止之时,这就使他免于横祸。乃至千年之后,人们还在仰慕他的风范。
  历代开国皇帝,为确保自己刚刚得来的皇位不至于落入他人之手,往往都要设法翦除那些曾经为他南征北战夺得天下的一代功臣。那么,英雄人物的处世之道就只能是这样的:天下动乱时,挺身而出,建功立业;天下安定后,便激流勇退,明哲保身。尽管这是多么的不公正。
  然而,臣自有臣的悲愤,君也有君的苦衷,读刘邦《大风歌》,我们就读到了这种苦衷。你怎能保证那些兵权在握的重臣不觊觎皇位、不想取而代之呢?自从司马氏代魏,六朝政权就这样相继取代着,直到李渊父子取隋而代之。“莫恨高皇不终始,灭秦谋项是何人?”(罗隐《书淮阴侯传》)于是,猜忌与血腥便永无止境。这是天无二日、国无二主的君主专制制度的可怕宿命。
  只有近代民主共和制度的建立和真正实行,国家元首和国家权力机关定期地由人民选举产生,才能从根本上改变这一宿命,避免这种悲剧的重演,历史的死结才有解。――由于历史的局限,刘知几的思考难以达到这个水平。
  
  僧人的《万空歌》与道人的《好了歌》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
  听罢明代僧人悟空这首《万空歌》,我们能说什么?说僧人的人生观太过消极,歌中所唱的却句句是实情:人生短促,渺茫虚无,黄金白银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权势地位炙手可热,至多能化作墓碑上一行冰冷的文字。但如果信奉僧人所说的这一套,那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还活个什么劲儿,还努力奋斗个什么劲儿呢?
  其实,何止世俗的权势地位利禄金银是空?僧人们所幻想所皈依的来世、天堂、正果等,又何尝不是空?这首《万空歌》我们不妨再续上几句:“神也空,仙也空,超脱尘世又何从?佛也空,道也空,画个烧饼把我蒙!”宗教,说到底只是人类寻求解脱的精神鸦片,它可以让人们产生片刻的幻觉,却只能让人们陷入更深的迷茫。
  那么,我们还能否找到些许生命的慰藉呢?应该还是能的。我们可以把生命理解为个体生命和群体生命两部分。作为生命个体,其存在是悲剧性的,无目的的,短短几十度寒暑,生命即告终结,无论生前怎样辉煌,终不免化作一�黄土冷灰。但作为生命群体,生命的存在却是有意义的,我们的个体生命是人类生命群体延续中的一个不可或缺的链环,是人类生命接力跑中不可缺少的一棒,我们一生奋斗的成果,都将汇入人类发展进步的长流中而获得永恒的意义,我们一生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在未来的人类那里都不会完全灰飞烟灭。有了这样的观念,我们为人做事,就应想到上无负于祖宗先人,下无愧于子孙后代,纵不能垂范千古,亦不可遗臭万年。回头再看出家人的《万空歌》,就不免觉得它是过于消极了些,不足为训。
  《红楼梦》里,跛脚道人的《好了歌》也是这样。“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其参悟社会和人生,自有深刻和精辟的一面,但也有偏激和片面的一面。譬如,我们并不能一概否定“功名忘不了”,出将入相,安邦定国,将毕生精力贡献给国家社稷,百年以后,功名犹在,功业犹存,岂是一堆荒坟野草所能埋没得了的!这里关键是要理解生命个体与生命群体的关系和区别。作为生命个体,人生苦短,转瞬即逝,人一死,一了百了,一切奋斗都是徒劳的。但如果将个体生命置于民族乃至人类的连绵不断的生命长流中去,一切都会获得崭新的意义。再如,嘲笑世人忘不了姣妻,因为“君死又随人去了”,嘲笑世人忘不了儿孙,因为“孝顺儿孙谁见了”,也有些似是而非,不大经得起推敲。君死之后,君之遗孀如何不能改嫁他人?一定得立誓守节不事二夫让青春年华枯萎于一尊贞节牌坊下,才值得君生之年恩爱不忘吗?父母对于儿女的爱本是无私的,不图回报的,一定要认定儿女孝顺后才去做痴心父母,像是讲究效益,将本逐利,投入必求产出的商人,也未免有损做父母的形象吧!
  却原来,这道人比我辈俗人还要俗。
  
  意境与意象的区别
  
  意境理论的渊源可以追溯到先秦哲学,如老子的“大象无形”说。什么是意境?简而言之,意境就是一种情景交融的诗意空间。
  意境与意象的区别何在?要用简洁的语言把它们表述清楚,并不容易。《现代汉语词典》至今还把二者混为一谈。⑥情思、意象、语言,这是诗的三要素,诗用语言表达情思,意象常常作为语言与情思之间的中介。诗中所能描绘的寄寓情思的物象,即艺术形象,只是意象。“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是意象,“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也是意象。那么,作为中国诗学的一个重要范畴,意境在诗中的地位何在呢?它竟是虚无飘渺的吗?
  意境的存在当然是无疑的。它并非“虚无”,却不免“飘渺”。在前人关于意境的无数论述中,唐人刘禹锡所谓“境生于象外”⑦,寥寥五字,一语中的。意境就是弥漫于意象之外的一种空灵融彻的诗意空间,与其说是“象外之象,景外之景”⑧,不如说是“象外之韵,景外之致”。
  意境与意象的区别在于:意象是以象寓意的艺术形象,意境是由那寓意之象生发出来的艺术氛围。借用李商隐《锦瑟》诗句“蓝田日暖玉生烟”来形容⑨:如果意象是日,意境就是日出之后弥漫于天地之间的融融暖意;如果意象是玉,意境就是蓝田那个地方由于出产美玉,其上空依稀涌动的祥瑞之烟。借用李贺《天上谣》诗句“天河夜转漂回星”来形容,如果意象是闪亮的星星,意境就是茫茫夜空;如果意象是那条天河,意境就是荡漾着天河波光和水声的无限苍穹。如果一定要说意境是“象外之象”,那也只能说是物象之外的气象。意象是实有的存在,意境是虚化了的韵致和意味。意象与意境的关系,还不是磁铁与磁场,电荷与电场,天体与引力场的关系,因为磁铁、电荷、天体与它们所生发的“场”同属于物质世界,磁场、电场、引力场看不见摸不着,通过科学仪器却能检测出来,而意象与意境却可以说是分别属于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意象诉诸人的视听等感官,意境则直接诉诸人的心灵,是人的五官无法感知,也是科学仪器无法检测到的。关于意象与意境的关系,还可以作这样的表述:
  如果意象是花朵,意境就是春天;
  如果意象是美人,意境就是良宵;
  如果意象是鬼火,意境就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夜色;
  如果意象是狼狗、铁丝网、警棍和坦克,意境就是白色恐怖。
  意象与意境,就这样一实一虚,一真一幻。意象是诗意的载体,意境是诗意的空间。意象让人从旁观赏,意境却让人身入其内、神游其中。
  在诗的世界里,意象与意境孰轻孰重?孰主孰从?从意象的立场看,意境是附属于意象的,只是由意象衍生出来的一种艺术氛围,只是意象的一种属性。在诗的意、象、言三要素中,意境并没有自己的独立地位。但是,如果以意境作为诗的艺术创造的终极目标,意象则只是营造意境的手段和材料而已。
  
  意境的本质
  
  如果说意象入诗,其本质,可以理解为诗人按照自己的审美理想,对生活,对世界进行取样、重组,试图建立一种艺术秩序。那么意境的本质是什么呢?有论者认为:“意境就是准宗教主体追求生命自由的精神家园,就是主体为自由心灵而创设的独特(即审美的)而又广阔的精神性空间,这便是意境本质论。”⑩这一论点自有其精辟之处。春天的意境,良宵的意境,“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11}的意境,“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12}的意境,大约就是诗人为心灵自由而营造的精神空间。
  但意境本质的这一定义还不完整。这一定义大抵只是属于浪漫主义诗歌的。事实上,意境这一精神空间,并不总是我们所要追求的,并不总是我们所想创设的。有时,它也会是客观世界所强加给我们的,恰恰是我们所急于逃避的。例如“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13}的意境,“断肠人在天涯”的意境,“冬天的风雪,狼一样嚎叫”的意境,警笛凄厉警犬狂吠的白色恐怖的意境。这往往就是现实主义的意境。诗中营造这种意境,并不表明诗人向往它,而只是慨叹它,无奈它,怨恨它。
  追求自由的精神家园,向往理想的精神空间,同时,控诉精神牢笼,逃避人生噩梦,这才是诗歌意境的全部本质。
  而向往心灵自由,仰望生命的形而上,“我欲乘风归去”,是古今诗人不变的精神追求,意境也就成为古今诗歌不变的审美范畴。
  
  〔作者简介〕
  毛翰(1955-),湖北广水人。曾任西南师范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教授,主编《中国诗歌年鉴》。现为华侨大学文学院教授。
  
  ① “文章”的本义,是指纵横交错的花纹和美好的图案,后来才引申为指有文采的文学作品。
  ② [唐]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
  ③ [唐]杜甫《秋兴八首》。
  ④ [唐]李贺《李凭箜篌引》。
  ⑤ [唐]钱�《未展芭蕉》。
  ⑥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编《现代汉语辞典》1996年版第1496页关于“意象”一条的解释,说意象就是意境。这显然是误解。
  ⑦[唐]刘禹锡《董氏武陵集纪》。
  ⑧ [唐]司空图《与极浦谈诗书》。
  ⑨ [唐]戴叔伦:“诗家之景,如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也。”为司空图《与极浦谈诗书》引述。
  ⑩薛兴富《意境:中国古典艺术的审美理想》,载《文艺研究》1998年第1期。
  {11} [唐]僧玄览《题竹上》:“欲知吾道廓,不与物情违。大海从鱼跃,长空任鸟飞。”
  {12}[唐]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
  {13} [唐]韩愈《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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